第二十六章 自卫小莺也啄敌（3）（1/2）

裴芹感激涕零地点头，用手绢擦拭了眼泪，心里在问：“他怎么知道我拾破烂？莫非大虎或者宁子告诉他的？”便问：“站那边的戴墨镜青年民警是么？”老太婆摇头：“不，他是小冯，叫冯春雷，小李处长派来招呼的。”

裴芹笑笑，然后弯下身子整理箩筐，已装满了，便挑起来，向老人招手致谢，转身走向大门外。老人们在后面喊：“姑娘——，明天再来啊！”

沉重的担子，压得裴芹歪歪倒倒的向前挪步，走一程，息一程。那位小冯民警远远的跟随着。当她才走一箭之地，只见小冯接了个电话，便赶去办公室。而她蜗行一般的走出街巷，上了宽广的吉和大道，顺着街边向南踯躅，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喘着气，揩着汗，挺胸婷立，理了理云鬓，忽见对面市委党校大门内，从山坡上走下几个人，其中一个好象是史小虎，便马上挑起担子，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疾走如跑，恨不能插翅飞出史小虎的视野。可是，倒底是力不胜重负，才加快了十来步，就再也迈不开了。眼见她力难支持，而在这骨节眼上，又突然遭人从背后一撞，连人带担子朝前一栽，哐当趴地，半天爬不起来。可是却炸开了骂声：“你他妈的，不长眼啦，撞了老子！”

裴芹的前额跌破了，鲜血淋淋；双手蹭破了皮，也在流血。她咬紧牙关，艰难地翻过身，想爬起来，可腿痛得她又倒下。走上来两位行人，扶持她才免强站立，仅靠一条腿支立着身子，另一条腿勾玄着不敢落地。一位行人立即把扁担寄给她，双手紧扶着拄地的扁担才算站稳了。于是她望了望横肉鼓腮的叫骂者说：“讲不讲理呀？你从后面撞上来，是我没长眼还是你没长眼啦？”

叫骂者跳上前，怒吼着：“抄你娘的！撞了老子还有理是吧？你他妈的挑担子横冲直闯，乱撞人，还不快向大爷赔礼，看老子锄你！”骂声未绝，抡拳便打，被一行人奋力挡住。

裴芹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么宽的大街，行人稀稀，我撞了谁啦？是你故意撞的我！”

“对，看见你俩往上撞的。”一行人说。

“你故意从后面撞的。”另一行人说。

行人已经围成一圈。叫骂者理屈词穷，凶焰毕现的环视众人。这时，史小虎扒开人丛进来，身后跟了两个民警。史小虎嘿嘿一笑：“冤家路窄啊，又是你！郎新，没你的事，我来处理。”

裴芹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了，冷笑说：“哼，原来蛇鼠一窝，一伙的，串通好了来撞的，再栽脏嫁祸，卑鄙！”

史小虎一付痞子的口气，洋洋的笑说：“嘿哟，撞了人还嘴硬！早同你打过招呼，不要损害本市的创建工作，影响城市的文明形象，你就是不听。现在又聚众闹事，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该当何罪，带走你不为过吧？”

一声令下，两民警如狼扑羊，咯嗒铐上了双手，抓走了裴芹。

围观的人群望着远去的警察和拾破烂的弱女子，茫茫然，惶惶然。有人问：“世道怎么啦？”

（采自网络，图文无涉）

裴芹被抓进民权街派出所，投入审讯室，里面绑了几位花容月貌的少女，因裴芹的进来被提到另一个房间。审讯室是一间见方十米左右的斗室，四壁无窗，只有一扇门进出，白天也得点灯，否则黑漆如地狱。室内陈放一张条桌，两把木凳。裴芹背靠墙壁站立，双手被铐在墙上两个固定的铁环上。先是进来一年轻的女民警，坐在条桌前，开始审讯。女民警问：“叫什么名子？”

裴芹答：“裴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