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卖糖葫芦老人（2/2）

“给我来一串。”江白羽双手倒背，挂着九天明月般的笑容。

老人抬头，憨笑着取下一根递过去，江白羽伸手，在老人手尚在半空中时，不偏不倚以两指轻飘飘夹住了糖葫芦的底端，轻而易举将糖葫芦夺走。

老人面庞憨笑一凝，下意识双指并剑戳向江白羽手背，似一剑西来，气势如虹。

江白羽手握着糖葫芦，只伸出一根小拇指，看似随意戳出去，他的动作缓慢而章法，与老人气势如虹的双指天差地别，然而，两者相碰，老人触电似的将手抽回，一脸骇然望着眼前俊朗且笑容温和的年轻人。

就在刚才交手的刹那，老人发觉，对方那看似随意一指，竟是直指他剑指中极其微小的死角，以至于，他气势磅礴的一剑，居然轻飘飘被破解！加上此子从他手中轻而易举夺走糖葫芦，老者判定，自己有可能遇上剑道高手了，而且，单论剑术造诣，比他只高不低！

“呵呵，小伙子，还没给钱呢。”老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度双指并剑伸过去。

江白羽没出手，随口咬掉一颗糖葫芦，咬在嘴里，笑嘻嘻的，嘴里含糊不清嘟囔：“你的剑一往前，刚烈勇猛，若奔雷，说明你习剑侧重和准，从刚才表现来看，勉强算是剑道入门了，不过想在剑道一途走下去，希望不大，你的剑法……恕我直言，太稀烂了，真的。”

老者瞳孔骤缩，短短一个交锋便能探知其剑术路数，此人真是剑道高手！但让老者极其不忿，甚至有吐血冲动的是，他修炼的剑法乃是当年宗门的镇宗剑法，高深莫测，发挥到极致能以一敌二，所向披靡，但在此人眼里，居然“太稀烂”？

这时，老者终于认定此人是个剑道高手，这才定睛观察，让他骇然的是，这个白衣剑道高手，未免太年轻！这才多大？十五岁有没有？他今年七十八岁，可在刚才的交锋中，居然处于下风，这让老者心底震动许久。

深呼一口气，压住内心的震撼，淡淡道：“原来是同道中人，你不会仅仅是试探吧？”

江白羽一口气咬掉所有糖葫芦，狼吞虎咽吃掉，看似滑稽的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的说道：“本公子时间宝贵，当然没空跟你试探，我来是告诉你，现在给你一个做我剑奴的机会。”

老者望着他年轻的脸庞和此时滑稽的模样，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此子真是一个剑道高手？但是，听到此子大言不惭，说给他做剑奴的机会，老者气笑了，讥笑道：“知小儿，纵然你剑术与我不相上下，有何资格要求我为剑奴？不知天高地厚！”

江白羽艰难的将糖葫芦吞下，滑稽的面容陡然一正，神色庄重而肃穆，刚才的玩世不恭被一股法言喻的凌厉气质取代，老者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正面对一把绝世锋芒的凶剑。

此时，江白羽手中串糖葫芦的木签子则轻飘飘刺向老者面门。老者冷哼一声，自信剑法不弱于对方太多，何况对方这一剑平缓技巧，稀松平常，他随手抓起一根同样的木签子，以木签子为剑，随手横扫而出，这一扫，毫悬念能轻而易举将刺来的剑扫掉。

然而，老者的木签子气势惊人的扫去，居然没能扫中江白羽手中的木签子！老者心底漏掉一个节拍，面庞变得凝重，认真起来，再度横扫，可依旧没有扫中看似缓慢而章法的木签子！

老者终于色变，一脸骇然，一次未扫中是失误，两次就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