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敌，或友（1/2）

( ) 辰烟说出这话时，满以为会引来韩子佩等人崇拜的眼神，不料韩子佩和若水均是很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名字，更是平静地等待着他的后文。至于云陌，不消说，自然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神情。

也是，我怎么忘了我的真名罕为人知呢。辰烟再次干咳几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如你等所见，我们的确是你们人类口中的魔灵，只不过形态上更接近你们人类。现在可以将小黑放了么？”

“那你们与若水所说的人形魔灵灵帝是什么关系？”韩子佩松开了右手，那只魔婴登时抓着岩壁攀爬到了名为昆吾的大汉肩头上，双瞳中两缕火苗噌地消失了。

“什么关系，这个我也说不准。”辰烟回答道，“说实话我也是听了你那灵兽的话才知晓的，不过根据我一位老朋友曾经说过的一些话，倒是能证实这的确有可能。”

“喂谁是灵兽啊。”若水抗议道。而韩子佩听到这话更是诧异，“灵兽也能长成这样？”

魔灵能长成人样就够让他震惊了，听辰烟的意思，莫非连那些罕见的吸收天地芸力蕴生的灵兽中亦有人形的存在？

“当然能。”辰烟默默地看了若水一眼，道：“虽然这样的例子实属罕见，不过我们灵族寿命悠长，什么东西未曾见过……”

“你们魔灵自称灵族？”韩子佩乐了，这倒是没多少人曾和他提过。不过一想，能够与人类沟通的唯有超阶魔灵，而人类所知现存的超阶魔灵仅有五只，基本都生活在人类难以企及的险地，能与他们沟通的人类自然是少之又少。如此一来，没多少人知道魔灵它们对自己这一族群的称呼也是正常。

见辰烟点了点头，韩子佩正想问他之前提到的‘大姐头’究竟是让他来找自己这伙人做什么，不过脑子这么一转，韩子佩突然就想到了某个非常关键的东西，背上顿时一层冷汗。他惊异道：“你能口吐人言，你是超阶魔灵？！”

“终于意识到了么？”辰烟似乎是发出了一声怪笑，那笑声如同夹杂着金属刮擦声一般格外难听。其实韩子佩之所以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是因为注意力的分散忘了魔灵的这条特性，二就是他一直先入为主地认为面前这帮怪胎是不正常的人类，所以能说人话也不算什么，直到辰烟自己承认了他们是魔灵，韩子佩才注意到这一点。这么一来，辰烟先前表现出的超乎寻常的实力似乎也可以解释了。

“可是……净灵联盟关于超阶魔灵的档案中应该没有你这个名字。”韩子佩迟疑地道，他算是知道为何辰烟报出自己名字前的语气是如此傲然了。

“你不妨说说你们人类知道的都有哪些。”

“东陆溟海之东赤芜洲的不死魔灵虺，东陆南部溃洲火山岛的八臂修罗阿撒，失去踪迹已有百年之久的远古之影虹影弥天，东陆朔州哀白之漠雪山上的玉衡国兽，西陆沃伦鲁德之峰上的天池神鸟奥拉尼德斯。”韩子佩顿了顿，“如果加上五年前被杀死的鸿辉国兽也不过六只。你是因为成为超阶魔灵之后从未被人类发现过？”

辰烟沉默了一段时间，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不知道也好。”

“什么意思？”韩子佩一头雾水。

辰烟摇摇头，道：“你该问的也已经问过，是时候和我去见大姐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