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1/2）

离川以前是南安的国都，这里的繁华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先帝曾想过将国都南移至此，遭到顽固派的极力反对，此事就被搁下了。新帝上位后，三次南南下，落脚都在离川的清华宫。提起清华宫，离川的人都知道，那是大有来头的行宫。不仅是因为它被瑞景帝赐为御用行宫，更重要的是这里曾是南安皇帝专门修建的皇家林园。经历了改朝换代的变迁，唯有这座宫宇依然屹立。

贾午穿过九曲阁楼，看见了负手而立的季陌。一身素白的长衫，似乎只有他能穿出如此风姿。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自来到行宫，这还是第一次与他碰面。她知道他很忙，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想见的人该不是她。

“你何时变得如此小心了”

贾午一惊，起步走至他身旁，立定。望着残阳，悠悠道“那我该是什么样子？”

季陌噤言，他想不起她的样子，原来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未出现过。她就站在他身旁，他却描摹不出她的容颜。

“只因我从未入过你的眼。”贾午面无表情的道。

“你一直在我眼里，只是不在我的心里。”季陌的话很好理解，心中无她，他们的关系只是一个笑话

“我明白。”她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没像现在这样深刻过。

季陌转过身，入眼的是贾午上了浓妆的容颜。这时的贾午给他一种错觉，仿佛那三天中的女子，不是眼前的人。

“皇后此次得以脱身，江南功不可没，朕该赏他何物？”季陌说的云淡风轻，似在询问，事实上夹杂着不得不回答的命令。

“名利如浮云，他不会要，皇上大可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贾午如实道

季陌将目光移向苍穹，变得晦暗不明，随即深邃起来。他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