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2/2)
南宫晚一声欢呼,又扯着头发偏头问,“你确定山上下雪了?”
秦轩烬但笑不语,早在半月前他就派人上山,一旦下雪就立即回报。
待他们上山,果真快到山顶的时候就看到鹅毛大雪飘飘而下,兴奋的南宫晚追雪雀跃,秦轩烬死死的拉住她才没有乐极生悲的摔倒。到了山顶筑,已是下午,雪还在下的飘飘扬扬,树木地上都开始堆起雪来。南宫晚兴奋的不得了,就想出去玩,可秦轩烬却拉着她吃饭,还拉着她午睡,是雪要再下一阵才堆的起来。
在床上折腾一阵,南宫晚果真睡着了,再醒来时已不见秦轩烬,问下人是有人有事来禀。南宫晚兴奋的跳起来,跑到窗台一看,雪比先时了些,地上却堆了白皑皑的一层,机不可失,她飞快的跑出去,脱掉鞋袜便一脚踩进雪里,然后被刺激的尖叫着跳起来,然后继续跑,继续叫,继续跳。
青蔷和青薇吓了一跳就要拉南宫晚回去,南宫晚却转身跑的更远,叫到,“呀,别过来,把雪给我弄脏了。”然后冷的有是一身尖叫,跳的更远。
青蔷无法,连忙让人去找秦轩烬。筑不大,秦轩烬很快就得到消息,当下甩下众人飞身跑回去,果见南宫晚光脚在雪地里又跳又叫,笑的好不欢乐。气的不轻,直接就跳入雪地去抓人。南宫晚远瞧见秦轩烬来了,飞快的跑的更远,知道耍不了多久,还抓紧时间飞快的多踩几脚,冻的又是一个激灵。尖叫着卧倒在地等秦轩烬来抓。
果真秦轩烬直接将人从雪地提起来,气的脸都红了,“冻坏了是闹着玩的?我就离开了一下,你就这么生事,还是孩子吗?冻坏了怎么办?”
南宫晚笑着讨好,“我这就回去了。”
“还想踩雪,你这双脚不想要了?”秦轩烬哪不知南宫晚心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声呵斥青蔷等人,“还不去快去准备热水和冻伤药?”
在等热水的时候,秦轩烬直接将人抱进里屋软椅上,然后抱着她的双脚用力搓,再次责怪,“这么凉,你就不怕冻病了?那雪地是你这么玩的?早知道就不该带你上山。冻伤了有你受的!”见南宫晚还不以为意,直接用力弹一下她额头,几乎是用骂的,“你一直生活在授暖和的地方,不知道冰雪的厉害,还只当好玩,冻伤了,皮肤溃烂,甚至指头都能截断。真是不知轻重,到了晚上有你哭的时候!”
果真先还不觉得,后来在被窝里一暖,南宫晚觉得脚上好几处奇痒无比,每次想挠都被秦轩烬打手,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是痒的睡不着,几次想用脚蹭,都被秦轩烬发现还骂一顿,“蹭破皮不好上药,好的更慢!”还威胁她,再搞动作就把她捆起来,南宫晚才强忍着一动不敢动。
到了夜半,南宫晚确实痒的睡不着,看秦轩烬好像睡着了,想起下午他给她揉脚骂她的样子,心有所动,垫手踮脚的起身,从灯罩里取出蜡烛,半遮了光才轻轻走到床尾,脱去他的袜子,可还没完全脱下来,他就醒了,她只看到半个脚背,上面皱巴巴的,颜色也是黑一块的紫一块。
秦轩烬一把按住袜子,就要往上穿,“不睡觉看我脚做什么?快……”
南宫晚却拉住他的手,“我要看。”
秦轩烬僵持片刻,终于放手,沉默的任南宫晚脱去袜子,秉烛细看。那是怎样一双脚?竟没有一块皮肤是正常的,脚趾都是青黑色,不由握住脚掌水了眼眶,“怎么会?这都是冻伤?”
秦轩烬又感动又苦涩,轻笑道,“以前在雪山的时候还,不懂保护自己。继父这双脚没废已经很幸运。”
南宫晚轻抚明显短一截的尾指,大痛,“这是……”
秦轩烬连忙解释,“这是随我娘,生尾指短。我的脚除了难看点,都还是好的。”
南宫晚这才稍好受些,轻抚他的双脚道,“我真想早生二十年,定不让你受这苦楚。”
有她这一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秦轩烬只觉满心都是暖的不像话,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我却很庆幸过去的一切,过去稍有偏差我都怕会遇不到你。这样多好!”
两人温暖相依一阵,秦轩烬又道,“别在那么玩了?再喜欢雪也要保暖,明玩雪一定要穿上雪靴和手套,帽子和披风也要带上,知道吗?”
“知道了。”南宫晚闷闷道,“最重要的是把你带上,只要把你带上就什么都齐了,还什么都不许。”
秦轩烬一声闷笑,“你就这么喜欢雪?”
“恩。”南宫晚认真的点头,“又干净又漂亮。山下什么时候会下雪?”
“也快了。”秦轩烬低头吻一下她的鬓角,“这么快就想下山了?”
“才不是。”南宫晚抬头道,“晨辉,圣风的初雪有特别的意义,若是……”
若是有情人一起赏初雪会受雪神的祝福,一辈子幸福。
“好,我一定陪你看。”秦轩烬再次深吻她鬓角,对她饮下的后半句话认真许诺。
雪山上的日子是幸福而甜蜜的,他陪她打雪仗,堆雪人,登雪山,摇雪树,还和她一直设计堆砌了一座雪城,雪城里有她心仪的墙院,篱笆,还有房子,院外还有桥和流水。可山上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半月之后他们不得不下山。
皇帝染恙,而先皇的冥寿大祭也要人住持。
秦轩烬又开始忙的早出晚归,却还不忘对她许诺,“初雪那,我一定陪你。”
先皇冥寿大祭,秦轩烬要外出三,还未亮便要动身,临行前,他一再亲吻她的额头,轻声道,“等我回来,陪你看初雪。”
南宫晚只是微笑沉默的送他离开,一直到院门口才不得不放手。
秦轩烬率人走过王府唯一进出的长桥时,不由再次回望,叮嘱止风,“好好看着她。”
止风知道责任重大,不敢稍有放心,南宫晚却一都是安安静静的。傍晚的时候,南宫晚突然去了玄黄院,还召他单独相见。
止风以为她有事,进门之后还来不及询问,南宫晚却出人意料的背对他脱起衣来,止风大吃一惊慌忙低头,“……”
一字刚出,后背一凉,一指内力便从他后颈窜入体内,瞬间封锁他周身几处大穴,再运不起力,竟是连发声也不能,这是内家绝顶高手!
南宫晚才悠悠转身,衣衫完好,刚才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得罪了,止风。”
在他身后的人才慢慢转到他更前,止风又是大吃一惊,渊墨!他是亲自将此人送出圣风的,怎会?
“送走了的人是可以回来的。”南宫晚猜出他的想法,慢悠悠的回道。
止风依旧满是不可思议,王府上下戒备森严,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闯入进来,他更可以堵上脑袋保证,最近王府绝没任何异样,更不会有人混入进来,可这个人是怎么……
“因为他已经来王府很久了。”南宫晚再次慢悠悠的回答,“我若筹备婚礼,混进个人来总是容易的。”
止风又是一惊,渊墨竟自婚礼便混入王府,然后还一直躲在玄黄院,两人近地相处,竟通信全无,不留丝毫破绽,直到今日,如此沉的住气,仅这份耐力心性就远非常人,怪不得婚礼过后任他再三仔细排查也没发现丝毫不对!直到今!
渊墨换上红衣侍卫的衣服,一推止风,“公子,走吧。”
止风浑身受制,身体竟是被他的内力控制,如常时一般行走起来。只是无法出声,更无法转头和多余动作。
三人直接穿过王府,来到通行长桥。守桥卫官对止风行礼后例行将人拦下,看一眼南宫晚,有些意外。
渊墨却率先开口,递上一份信件,“王爷令我等立刻送姐前去汇合,这是令信。”
守桥卫官打开信纸一看,果是王爷亲笔。又见止风在旁,止风总不会假扮出错就是。当下放行。
竟是连伪信都造好了,不止让人防不胜防,更是预谋良久,止风只觉无奈,这人是真的留不住了。
南宫晚悠悠闲闲的走过场桥,回望云烟缭绕宛如仙境,困顿她数月之久的王府,微微一笑,坐上王府准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直接到了城内位置较偏的一家庄园,止风进入一看,心里更凉,他所见过的南宫晚的手下,除了死去的玄剑都来了,甚至连晨月姑娘也在,还有更多他不认识的人,一眼便知都是个个顶尖的内家高手。如此大胆招摇,她根本不打算逃,也不想避,而是要大大方方、大摇大摆的离开!
南宫晚在激动欣喜落泪的晨月的精心服侍下,再次穿上白衣男装,束起男子发髻,只是这次她没有剪短,让头发在头顶多绕了两圈。然后慢悠悠的出来,微笑着看着止风,一如初见时的张扬高傲,“见你的主子去吧。我在汴河码头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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