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1/2)
晨月才扑通下跪,忍了许久的泪簌簌落下,“公子,将军出殡了!”
南宫晚一惊,连忙奔向灵堂,里面果然已经空了。
南宫晚果真暴怒,“谁让出的?什么时候?渊墨呢?白夜和玄剑都死了吗?”
众人怎见过南宫晚如此盛怒的样子?地上的人跪了一片,全不敢言。
恰好玄剑赶到,跪地回道,“傅将军拿了皇上圣旨硬闯进来,说他为将军一生挚友,兄弟,亲家不能再看将军冷落灵堂,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将军入土为安。渊墨本不让,可傅将军执意如此,还拿圣旨让禁军抬棺。灵堂之上差点打起来,傅将军更是以身相逼!渊墨无法,只得让我和白夜亲送棺木出殡。傅将军正在监督开土,渊墨让我回来,公子醒来告诉公子。”
南宫晚再也管不得别的,飞快跑进马厩拉出一匹马就直奔墓地。全不想她单骑独奔正好落入萧家长子萧成眼中,即刻率一众家丁追随而去。
南宫晚一心向前,根本没注意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直到一支箭擦着她的耳畔而去,她才惊觉遇袭!她的马术仅是刚会,并不会驱马闪躲,当下也不回头,只一心催马跑的更快!
萧成拉满了弓,正对南宫晚头颅,刚射出,一柄剑凌空飞来硬是将箭打落然后又回旋而去,偏头一看,是南宫晚近侍之一玄剑!虽然单枪匹马,但武功高强,也不知是否还有后援,知道讨不了好,当下也不恋战,在玄剑近身之前飞快拉转马头跑了。
后忧尽去,南宫晚更无暇分心,一路跑到南宫家墓地,远远的见山头之上南宫府的棺木高高抬起正要入穴,漫天的白纸被风吹的眯了眼,像是刮下了整个秋天!
南宫晚下马飞快往山上跑,却被人揽腰截住。
眼看棺木落下,南宫晚五脏俱裂,拼命想要上前,“不许!住手!住手!不许,谁也不许碰我爹!住手!”无奈山风过大,离的太远,她的呼喊根本传不到山上。拦她之人一臂如铁臂钢虬,用尽所有力气死命挣扎都只能不进反退。只能用力拍打那只手,“放开我!放开我!”
“就让南宫将军入土为安吧!”傅庄人纹丝不动,满是痛惜的喊道。
“不!不!你放开我!我要去阻止他们!”南宫晚哪儿听的进去,只是拼命想挣脱,拼命想上前,“我答应我爹要还他清白!我答应我爹要让萧文给他陪葬!我答应我爹要和他一起辞官归田的!我什么都还没做!放开我,我要阻止他们!快来不及了,放开我,快来不及了!”
傅庄人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的抱住她!
南宫晚眼看着堆在边上的土去了大半,眼看着人还在不停的往上面铲土,她喊的筋疲力尽,挣扎的筋疲力尽,傅庄人还是纹丝不动,满目的绝望将她彻底淹没,她只能将所有的愤怒与委屈尽数发泄在眼前人之上,“你们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动我爹?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当新坟立起,墓碑初立,南宫晚终于彻底爆发,几乎是用哭的,“让我再看看我爹!”
傅庄人终于松手,南宫晚撞撞跌跌的上山,看着墓碑之上“南宫君府上将军之墓”颓然跪地!直到整个葬礼结束,所有人皆担忧的看着她,她却出奇的安静。不言不语,只是一直跪着。
送葬之人跪拜结束,傅全令那些人散去,满是心疼的走进拍着南宫晚的肩,刚要说话却听南宫晚声音嘶哑的说,“我没事,想陪我爹一会,一个人。”
傅全当下也不再言,渊墨等人看着南宫晚也更不敢多留,南宫晚从不想人看见她脆弱难过的一面!当下尽数下山。只有傅庄人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陪她跪着。
山风越刮越急,地上的白纸又再次被吹的漫天而起。时间却好似静止。南宫晚眼中只有那一方墓碑,傅庄人却只看见单薄肩背之上那飞舞的长发!
她跪了太久了!傅庄人起身,双腿都有些立不住,慢慢走到她身后,“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别再让南宫将军担心。”
南宫晚恍若未闻,又跪了半响,终于弯腰缓慢的重重连磕三个头,起身,默然转身。她的脸和双眼竟然还是干净干净的!他一直不敢靠近,以为她会哭。
双腿明明都已失去知觉她却还要逞强,傅庄人无声的扶住她。摸着她被山风吹的冰凉的脸,一语未出反倒自己先红了眼眶,“想哭的话就痛哭一场,为什么偏要一直忍着?”
“没什么好哭的。”南宫晚淡然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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