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起誓（1/2）

( ) “走，去新手村那边看看吧，看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东方傲的这句话打断了无名的回忆。无名抬头看去，东方傲不知什么时候点起了一个火把，正一手举着站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火把“噼啪”的燃烧着，发出微弱的光线，让这无边的黑夜显得有了一丝温暖。

去看看也好。无名这样想着，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也不再说话，东方傲举步就走，无名在后面紧跟着，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荒凉的山道上摸黑前进。背后不时传来几声“嗷嗷”的狼嚎，那是万狼谷里的狼群在黑夜里狂欢呢，黑夜是属于狼的。听到这个叫声，无名没来由的加快了脚步，希望离那里越远越好。

很快，新手村的第一间房舍，出现在了两人手中的火光下，这是兵器铺。无名舒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就想越过东方傲，直接冲去顺路的第四个房子。无名记得，第四个房子是个可以睡觉的厢房，这些天整个人累得够呛，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停下！你给我停下。”

冲过东方傲身边的时候，他猛地一把拉住无名，拉得无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无名一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东方傲把火把高高举起，并左右晃动了几下。随着火光的一瞬间加强，前面的情况能看得更仔细了，无名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间兵器铺，原来只是冲着两人的这一面墙壁和屋顶完整，另一面已经垮塌。而更远处的那些房舍，全部都消失了。

“新手村出大事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东方傲突然说话了，言语间放低火把，低头小心的顺着道路慢慢挪到那面墙壁前，然后停了下来。无名也有点明白过来，轻轻的跟在东方傲后面。

细细听，耳边传来水浪拍打岸边的“哗哗”声。低头看，两人的脚下几米外，就已经是水面。水波不断的拍打着岸边的泥土，原来横贯村子的那条街道，在这里中断，另一头完全没入水中看不见了。而原来街道两边土地和成排的房舍，也全部被看不到尽头的湖水替代。

“几乎整个新手村，都沉入水底了。看来，昨天下午6点这边的大动静，就是因为这。我俩运气不错，居然选了那个林子做坟墓，哈哈。”

东方傲一面说，一面笑了起来，回头冲无名做了一个鬼脸。无名也笑了，这真是天意。如果两人还留在这里，即使世界末日没有到来，光这整个村子沉没的大动作，就足以把两人杀死一百次。

“还有半间屋子，进去看看，能不能用来睡觉。”东方傲说完这句，径直走到只剩半间房子的兵器铺里面。

他高举火把，抬头仔细的查看房屋的破损情况，最后得出结论——不会塌。确认这一点以后，东方傲把火把直接插在一堆瓦砾里面，转身就在房间中一块空旷地面上躺了下去，倒头便睡。

一直没有说话的无名，看到东方傲这样做，叹了一口气。他也很快走过去，躺在东方傲的旁边。不管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总是要先等天亮，总是要先恢复恢复体力的。无名心中明白，也不尝试和东方傲搭话，闭上眼睛。倦意袭来，他很快也进入梦乡。梦里，无名仿佛又回到了乡下的老家，吃着妈妈做的葱油饼，听着爸爸的叮嘱。以前觉得很不好吃的饼，以前觉得很讨厌听的话，现在都那么亲切那么让心里暖和。

无名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当顶。转头看身边，东方傲已经无影无踪。坐起身来，无名的眼光穿过前面的瓦砾堆，望向房间坍塌的那一头。另一面的墙壁已经消失，那里已经属于碧波荡漾的水面。

这一片的水面不小，算得上是一个大湖，望不到对面的湖岸。看来沉没的不仅仅是新手村，还有那一面的好些地方。无名记得，原来穿过新手村走不多远，就有一条大河。如今虽然看不到河面的位置，但显然这个大湖里的水就是从河里而来。河岸的这一面郁郁葱葱，几乎被树木覆盖了。只有自己睡的这里是半间砖房。事实上，整个新手村的房舍，只剩下了这半间而已。

墙壁后传来“咚咚”的敲打声，无名知道，这是东方傲在外面忙着什么。他单手撑地想要爬起来，无奈一用力就腰酸背疼，疲劳还远远没有恢复。他只好翻过身去，两手一起使，才勉强站了起来。

穿过房门走出屋子，无名纳闷的看见，东方傲在远处空地上忙着什么。

走近一看，东方傲居然煞有介事的在那里弄出了一个祭台。

祭台最前面是一个一人多高临时充作牌位的木桩，其实就是林子里那种松木树干剥去了树皮。上面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字——天命。这应该是东方傲用兵器铺里的刀剑刻上去的。他书法不错，这两个字刻得真好。

木桩前面插着三根点燃的树枝，这应该就是三柱香的意思吧。

树枝跟前，是一堆的野果干粮，这些应该就是祭品。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拜祭老天爷？拜祭他放了我俩一条生路？”无名看得奇怪，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醒啦。”

东方傲显然已经完成了全部准备工作。他一面站起身来，一面对无名说着话。

“老天爷？这整个世界都是人类创造的，包括这里的天地，我拜祭这里的老天爷做什么？我是在拜祭天命，天命懂不？我要向天命起誓。”

“天命？天命是个什么东西？”无名小声嘟囔着，不过没有让东方傲听见。既然他这么一本正经，自己的不以为然还是不要让他察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