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傍晚迷情颇媚俗 凌晨追梦更远高(2/2)
姨父笑了说:“咱俩想归想,但你那是老脑筋,年轻人奔前程要紧,现在培养个大学生不说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少,正如你说的,他俩考试成绩又好,婚事怎么也得都把大学文凭拿到手时才能办的。最少也要四五年工夫!”
“那咱俩不抱大孙子了?!”
“你是目光短浅,我考虑的是,咱俩得先把小秋子培养和管教好,让他俩都大学毕业才能研究下步,不然的话,小秋子这辈儿若不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俩就是抱上孙子也得跟着累心,啥事儿都得往长看才行!”
“怎么往长看?!一个人寿路在那摆着呢。说不上哪天就脚尖朝上了!”
东方红说:“我看姨母你身板儿挺硬实的,怎么也能活到一百岁!”
姨母开心大笑,高兴地说:“还话一百岁?!我再活十年八年能见着我大孙子就行!”
司马秋说:“我合计我爸我妈能看见你们的大孙子,上大学就五年时间。二老别着急别上火地好好活着,怎么也能活到那晚儿。着急的倒是我和东方红,在外边得耐五年时间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五一十五。五六三十,五五二十五。一共得一千八百二十五天,耐下来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这一看你也是鼠目寸光,青年人得有点儿雄心才行!”司马宝珊说。
司马秋不吱声了。
老太太说:“你爸说的对,你得听你爸的,妈头发长见识短,你千万别跟妈学。”
东方红说:“姨母说的对,”抹身又对司马秋说,“二老的话咱俩都要听,年轻人是要树立远大目标,特别是上大学,你我都不能靠耐性过日子,一那样心里势必要憋屈又消沉,一定要心情愉快奋发向上,五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外女说的是!”姨父说。
这时,有一丝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天亮了。
东方红要去外屋烧水,问姨母做什么饭,姨母却说你一宿没睡好,快歇着吧,一切都我来。东方红说我现在精神得很,既然来一回就尽量帮姨多干点儿活儿,闲着也是闲着。便出去。姨母岂能答应,急忙穿衣下地,一把夺过手中围裙,推东方红到屋里。自已烧水、淘米、做饭。东方红便到道扎里坐在司马秋身边,小声问:“你好像不太高兴,不行我在你家再多住一天,你看怎样?”
司马秋一把拉起东方红手说:“我倒愿意你来就不走了,但这怎么能行?!方才我爸说的明明白白,让咱们不能胡来;你又说咱俩都要听二老的话;再者昨天我和你家姨父姨母也说的牙清口白,一定让你今天回家去,我怎么还能留你呢,你还是回去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还听你的,不过我总觉得像没呆够似的。”说完又主动亲一口,还叭地带个响,然后又道,“我到家后肯定要想你,所以在你发榜后,你最好能再去我家住个一天两天的,两人商量商量怎么去北京报到的事情,你看行不?”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这样吧,我一旦接到了录取通知书,马上就到你家去,你等我吧!”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早饭后,东方红辞别二老,司马秋又送到佟二堡镇上,并在春姐家小憩打间后,两人才依依惜别。
东方红到家已是傍晚时分,二老和女喜滋滋地问这问那,东方红一一回答,一家人自不必说是怎样的欢喜。然后东方红便问,我离家这两天一宿,家中还有什么事儿没?
母亲便说:“别提了,头你进屋前,张玉英来咱家说,公社宋副社长出事儿了,还是前天晚上的事儿,她和那个孙啸天硬是在城里一家旅馆开房又瞎扯上了,半夜时被两个警察带走了!”
东方红半是惊讶半是镇定说:“竟然还有这事儿?!”
“可不是怎的?!”
东方红沉思一气说:“我不是说我怎怎的,我早就和我宋姐说过,让她注点儿意注点儿意,她偏不听,这回好,到底出事儿了,纯粹怨她自已,脚上泡——自已走的!”
东方宙哼地一声说:“还有更大的事儿呢!”
“还啥事儿?”
东方宙便向刘敏呶嘴,刘敏说:“张玉英方才来还说,于芳的儿子——小敬荫瘦的皮包骨,昨天早晨死了,让他爸西门光辉弄一梱稻草裹着夹到乱坟岗上扔了。”
东方红啊的一声,顿时泪水流下来,哭述着:“小敬荫是我最喜欢的几个孩子之一,真没想到他却死了,事情全怪他妈于芳,过去我总称她于姐于姐的,有时还叫声于老师,还总说她就是怎样,我也恨不起来她,现在看我真是心慈面软,以至至今还让她在学会内担当个理事,这怎么能行?!所以在我头上大学前,让接我的刘瑞琴老师高低得拿掉她的这一职务,并且我发誓,永远再不答理她了!”
母亲喊吃饭,东方红却无心吃,躲在小道扎里翻来覆去地沉思,以至夜不成眠,便来到院子里仰望布满星辰的天上,却不知哪颗星是小敬荫?!同时,也想到宋姐和于芳,不知此刻两人都在做什么,内心里多少也有些自责,忽然就想到了德国古典哲学创始人康德的一句名言:
有两件事物,越是对它们一再并持续地沉思默想,就会满怀着不断更新并且不断增长的赞颂和敬畏,即: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
……
2015?5?6完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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