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天蚕冰丝,怒火灼心(精彩万字,送400字)(1/2)
剑势凌厉,好剑法!
花腰冷邪一笑,敏捷地一闪,奔出店外,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哪里逃!”
绿衣女子又是一声娇叱,火速追出来,挽了两个剑花,直冲着花腰刺去。
那俊逸公子连忙劝道:“薇儿,莫鲁莽!”
花腰只是一味的闪躲,每每都是从剑锋下险险地避过,很是狼狈侃。
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她武艺上乘,下盘沉稳,绝对能打得过薇儿。他饶有兴致地看她们一追一逃,眼底眉梢噙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杀人啦……杀人啦……”
花腰高声大叫,吸引更多路人围观。
男女老少窃窃私语,数落那绿衣女子得势不饶人,当街逞凶。
绿衣女子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细长的柳眉一拧,绝招“天女散花”便使了出来,要将花腰网在中间,刺出血窟窿。
花腰从容地回身,手中的天蚕冰丝陡然出手,叮叮叮的细响清脆悦耳,很是好听。细细长长的雪丝飞出去,似利箭离弦,又似一条游龙,快似闪电,直击绿衣女子的命门。
绿衣女子知道天蚕丝的厉害,连忙用剑横砍。
可是,连续砍了三下,都好像砍在一堆棉花里,毫无反应。
雪丝柔韧,任何利刃都无法砍断。
就因为这眨眼间的功夫,天蚕丝的一端已袭至绿衣女子那张娇俏的小脸。
绿衣女子来不及闪避,本能地后退,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姑娘请手下留情!”俊逸公子着急道,但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花腰冷笑,手下留情?你的同伴可有想过手下留情?
天蚕丝袭上绿衣女子的小脸,她惨烈地尖叫:“啊——”
吹弹可破的凝脂玉肤被天蚕丝划破,右边脸赫然出现一道鲜红的血口子,大约有六厘米长。她看见纤白的玉指抹了些许鲜血,顿时崩溃了,羞辱的泪珠决堤般涌出。
俊逸公子温润地安慰:“只是轻伤,没有大碍。手别碰伤口!”
“涵哥哥,杀了她!”绿衣女子水灵的瞳眸织染了仇恨、阴毒与狂烈的杀气。
“我自有分寸。”
俊逸公子要她站在一旁,然后转过身问花腰:“姑娘如何称呼?”
花腰用清冷的目光打量他,这公子倒是生了一副绝美的皮囊,与鸢夜来、周扬等人的姿容不相上下,只是俊美的类型不太一样。他的五官冷峻如削,玉致的容色仿佛被千年的月光洗涤过,洁白冰澈;他漆黑的瞳眸宛若一幅立意高远的水墨画,山水氤氲,朦胧疏离。他身姿俊挺,只穿着一袭无纹无饰的雪色锦袍,在这人人都裹得严实的寒冬里显得单薄,他却感觉不到寒冷似的。
这个男子,衣着并不出彩,姿容与气质却令人刮目相看,清冷如寒月,疏离如星辰,有一股子隐隐的贵气,却并不显山露水。
“公子又如何称呼?”她反问,单从外貌来看,这公子和那绿衣女子倒是挺登对的。
“姑娘伤了人,理应向薇儿致歉。”雪衣公子疏冷道。
“跟我致歉,我就饶你不死!”绿衣女子骄横道,凶光毕露,和她娇媚的姿容非常不符。
花腰仔细地打量她,这十五六岁的女子长了一张娇妍媚人的鹅蛋脸,凹凸有致的身段穿着翡翠百合锦裙,外系墨绿羽缎斗篷,双环髻上镶着两只毛茸茸的翠绿毛球,多了几分俏丽可爱。
可是,再看她那张布满了狠辣阴毒的脸蛋,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可谓是凶残的母老虎。
绿衣女子盛气凌人地喝道:“还不跟我致歉?”
“你抢我东西在前,杀我在后,怎的是我向你致歉?”花腰的唇角扬起一丝讥诮,“如若我稍微不注意,就被你杀了,横尸街头。你要杀我,还要我跟你致歉?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
“明明是你伤了我!”绿衣女子蛮横地叫嚣。
“方才是谁杀人,是谁凶残成性,诸位看得清清楚楚。没错,我是伤了你,不过我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卫,不然,死在你剑下的人就是我。”花腰语声柔缓,却字字如刀,句句似剑,一针见血。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指责绿衣女子恶人先告状,要将她送衙门,还说要为花腰作证。
绿衣女子见此,怒火无处发泄,着急地跺脚,却什么都做不了。
眼见群情汹涌,雪衣公子沉着脸道:“薇儿,走吧。”
“我知道你们在洛阳城有身份有地位,是官宦子弟,平常横行霸道惯了,但这是天子脚下,王法不是你们家的,是大周国的王法。这位公子,你的女人无缘无故地要杀我,我好怕怕啊,受惊过度,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花腰好整以暇地说道。
“赔钱!赔钱赔钱赔钱!”围观的人齐声喊道。
雪衣公子本是绷着脸,此时却忽然笑起来,像是清冷的寒月忽然变成红
tang色一般,令人错愕。
这女子伶牙俐齿,死的也被她说成活的,被她气死的人又被他气得诈尸了。
他云淡风轻地问:“那姑娘想怎么算这笔账?”
我指向绿衣女子,“我也不要你赔偿,只要她诚心诚意地跟我致歉。”
绿衣女子精致如玉的五官顿时扭曲了,狰狞可怖,却只敢低声在他身旁道:“涵哥哥,今日我不杀她,就不姓拓跋!”
雪衣公子听见了身旁女子的话,却心道:这女子果然有趣。
“若你接得了我十招,我便让薇儿向你致歉。”他好看的瞳眸落满了冰雪。
“好。”花腰爽快地应了。
绿衣女子却不乐意了,涵哥哥怎能这样?
雪衣公子凝定不动,却在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向她飞掠过去。
花腰瞧出,他这是绝顶的轻功,以眨眼的速度移步换影。她全神戒备,他洁白的长指幻化成锋利无比的剑锋刺过来,她心下一惊,疾步后退,同时天蚕丝飞出去。
人群爆出一声:“好!”
她不敢大意,使出平生所学,硬接了他的招。可是,他出招的速度太快了,一招未完,下一招又来了,令人眼花缭乱。而且,他的招式灵敏而诡异,令人捉摸不透,往往使到一半就改变了原先的路数。
寒冬里,她的脊背渗出汗,倘若稍微不留神,便会死在他的手里。
忽然,雪衣公子指尖的指甲变长了,闪着森森的寒光,犹如猛兽的利爪,探向她的胸口。她魂飞魄散,快速往地上一滚,三枚银针飞出去。
利爪一扫,三枚银针被扫落在地,紧接着利爪向她的头抓去。
若被抓中,必定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绿衣女子看见这一幕,激动而兴奋,去死吧!去死吧!
我擦!这人的武功当真诡异!指甲怎么会忽然变长呢?九阴白骨爪咩?
完了!我命休矣!
紧急之下,花腰又射出银针。这次却是二十枚银针,有的朝他的指甲飞去,有的朝他的胸口飞去,有的朝他的眼眸飞去。但见银针漫天飞舞,银光闪烁,像是满天飞雨,煞是好看。
她还不曾同时射出过这么多银针,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效果。
虽然银针后发,但速度奇快,倘若雪衣公子不收招应付,便会被银针刺中。
看见这一幕奇景,他的冷眸浮现一抹奇异与惊喜,但一闪即逝,他手掌一扫,掌风所到之处,银针尽收其中,潇洒而帅气。
趁此良机,花腰连忙后退。
绿衣女子悄然靠近,手里的雕花银剑猛地刺向花腰。
感受到剑光的寒气逼来,花腰心神一凛,正要使出天蚕丝,却见那银剑断成了三截,“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感觉到,一股劲猛的罡风从身旁擦过,尽数袭向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往后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起不来了。
雪衣公子连忙过去扶她起身,玉颜冷冽,“薇儿……”
一人靠近花腰,她顿时觉得一股热气围拢而来,转头一看,竟是周扬。
“瑶儿,没事吧。”周扬满目关切,捏捏她的手臂和细肩,“可有受伤?”
“没事。”她柔婉一笑,忽然想起,他也耗费了五成内力,三日之期还没过……她担心地问,“方才那一掌是你发的?”
“别担心,是黑鹰。”他眼里的温度瞬间下降至冰点,“若非黑鹰拦着,我早已出手!”
雪衣公子看着花腰的身旁站着周扬,愣愣的,眉头微蹙。
周扬冰冷的瞳眸微微一缩,“宁王,当街欺负一介弱女子,这就是宁王府的教养?”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原来这位武艺高强的雪衣公子就是四大王府之一的宁王。虽然四大王府的府邸都在洛阳内城,但他们一向神秘低调,也不参与朝政,平民百姓根本不识四大王府的人,只知近二十年四大王府人才辈出,尤其以宁王最为人瞩目。
花腰嘲弄地看着雪衣公子,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神秘低调的宁王。
那么,他身边的绿衣女子呢?
“本王并没有欺负她,再说,她也不是弱女子。”宁王风雅一笑。
“周扬,你胆敢伤本郡主,本郡主要你人头落地!”绿衣女子依在他身侧,看似柔弱,说的话却狠毒无比。
“闹够了吗?”他忽然训斥道,刚刚还雅致和煦地微笑,下一瞬便是暴风雪侵袭,“还不回府?”
“涵哥哥,你竟然骂我?”
绿衣女子委屈地哭了,泪珠儿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掉下来。右脸上的伤口还没凝结,血色惊心,嘴角也染了血,这么一哭,更丑更吓人了。
宁王拽着她走出人群,周扬也护着花腰离去。
花腰终于知道,那绿衣女子是唐王的千金,温柔郡主拓跋思薇。
可是,拓跋思薇一点儿也不温柔好伐?当真是讽刺!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周扬护送花腰回锦绣宫,路上,他问她什么时候出宫的,出宫做什么。
她扯了谎,如若他知道她在丞相府留宿yi夜,还和鸢夜来共处一室,不知会不会跳脚。
他抓住她的小手,目光如炬,“你手上的这东西是……天蚕冰丝!”
她把粉丝取下来,他反复地看了又看,兴奋道:“没错!是天蚕冰丝!你从哪里得来的?”
“从卖武器的铺子里买的,三十钱。”
“噗……”他忒不淡定了,激动地怪叫,“三十钱?怎么可能?”
“是啊,那伙计担心卖不出去,就便宜卖给我。你不知道,这粉丝放在架子的角落里,落满了灰,还那么土,跟现在这样子可是天渊之别。”花腰嫌弃道,虽然这天蚕丝还算好用,不过之前的样子真是不敢恭维。
“瑶儿,你真是不识货。你不知有多少江湖人士想得到这天蚕冰丝,三十年来,为了得到天蚕冰丝,死了很多人。”周扬又是瞪眼又是摇头,“这是软兵器里最厉害的兵器!只要你掌握了使天蚕冰丝的要诀和诀窍,就能所向披靡。”
“真的吗?”她不敢置信,难道真的捡到宝了?
“世间宝物都是认主的。这天蚕冰丝被遗弃在角落里,你发现了它,便赋予它新的生命,它在你手中便能恢复原先的模样。改天我教你怎么使用天蚕冰丝,怎么让天蚕冰丝发挥最大的威力!”
认主?
花腰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天蚕冰丝上,而是麒麟万寿转运玉。她从怀里掏出玉,扬了扬,“你看看,这是什么玉?”
周扬接过来一瞧,惊得血液沸腾起来,“这枚转运玉怎么在你这里?鸢夜来给你的?”
“不是……他借给我玩几日……你快说,这玉是真的吗?还是假的?”她期待他的答案,紧张得手都发抖了。
“我见过一次……”他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眸光熠熠,“是真的。”
“你确定?”
“三年前我见过一次,一模一样。”
周扬的心噗噗地跳动,鸢夜来心甘情愿把这灵物给瑶儿玩几日,这份心意,令他顿感威胁。
其实,对他来说,鸢夜来的存在,本就是最大的威胁。
花腰默默地收回转运玉,塞入怀里。
这么说,上次鸢夜来给她的那枚玉也是真的?但那个冷宫刺客为什么告诉她是假的?
周扬见她这么紧张转运玉,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塞的感觉真不好……
回到锦绣宫时夜幕已经降临,黑鹰送来晚膳,周扬说膳后教她怎么使天蚕冰丝,她答应了。
吃过晚膳,花腰让他先去找一个宽敞隐蔽、适合练武的地方,她则稍后再去,因为她想换一身精短的衣袍。
小院附近有一大片空地,巡守的侍卫、宫人不会来此,他将一盏灯笼挂在树枝上,灯笼洒出一片昏黄、惨淡的光影,在风中飘摇。
忽然,他耳垂一动,听见了细微的声响,循声望过去。
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披着天蓝色羽缎斗篷,稀薄如水的月色下,她的鹅蛋脸皎洁如月、清冷如霜。
那女子走过来,步履轻盈而沉稳,但不减其绰约的风姿。身后的侍婢沉香留在原地。
“督主。”语声温润,犹如一泓温泉暖流。
“王昭仪有礼。”周扬嗓音淡漠,“入夜风大,王昭仪早些回房。”
“自从上元节宫宴之后便再没见过督主,想必督主忙于东厂事务吧。”王昭仪克制着心湖的波澜起伏,今夜在此偶然相遇,她已经很知足了。
“东厂事务繁多,本座确实忙碌。”
心口好像被人敲打一记,闷闷的痛,她心里苦涩,想笑,却挤不出微笑。
如若他真的忙碌,又怎会时常来锦绣宫?又怎会和花婕妤混在一起?
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他和花婕妤在一起,但他们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督主请便,我先行一步。”
王昭仪转过身,挺直身躯,留给他一个柔韧的背影。
却踩到了小石子,她脚下不稳,往一旁摔去。
周扬及时地出手扶住她,她紧紧地拽住他,脚踝传来钻心的痛,站不稳。他只好用双臂揽着她,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平整的地方让她坐。
这亲密的一幕,恰好落在花腰的眼里。**10天蚕冰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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