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晓琴道（2/2）

“食指外弹为挑，食指内弹为抹，中指弹出为剔，中指弹入为勾…”，老者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为封月演示着不同的指法及其要领，而叶封认真的态度加上与生俱来对音色的敏感，让他掌握起来异常的轻松，对这一点，老者也是颇为高兴

“小朋友，也许你掩饰的很好，但我依然可以看得出你眼神里面那一抹的恨，家破人亡本就是人生大苦，非常人所能忍受，有时候适度的发泄才能更好的调理生理的平衡，也许你心里从开始就会有个疑问，也许你也能感受到我的阅历非平淡无奇，也许你会觉得我好像世外高人，既然知晓你悲惨的身世，为何不传授你一套精妙的武功让你下山报仇雪恨，其实并非我不会，而是我不能，当年的我在剑之一道小有成就，而如今的我早已是平凡再平凡不过的一个普通人，已无握剑的勇气与握剑的力气，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但是，你不要简单的以为音律只能用来欣赏，若是运用得当，依然是利器一柄”

“你且看好”，只见白胡子老伯伯双眼微闭，双手轻轻抚摸琴弦，好像在感知着什么又好像在追忆着什么，突然间，只见他双眼精芒乍现，右手食指以视线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外皱的一拨，封月只觉得一道让人窒息的力量在老伯伯的指尖跃动，下一刻，这恐怖的力道竟化作实质般，一道白色弧形光芒横扫而去，带着嗖嗖的声音直奔前方不远的大树，只听到砰的一声，再仔细一看，两人合抱的大树此时已近拦腰折断，树身摇摇晃晃好像只要周围的风再大些就会轰然倒地；而封月知道，这一切竟然只是源于老伯伯轻轻的拨了一下琴弦

“只要你达到当世一流高手的水准就可以做到真气凝形，驭气伤人，真气聚于剑，便是剑芒，御于弦，便是音波，想比剑芒这种肉眼可见的攻击，音波攻击更是防不胜防，如果造诣至深，甚至可敌万军，就如当年的大哥，一人一琴硬抗同级别数位高手却游刃有余，毫不落下风”老伯伯这一次说起自己的哥哥，一改往日的阴霾，说的眉飞色舞，尽是一番自豪；可是封月没有注意到的是，老伯伯早已藏于身后，颤抖不已的手掌，跟额头点点的汗滴

“琴之一道，当真博大精深，就连大哥当年的天赋也仅仅通晓一二，不过，小子你要记住了，琴技的领悟与精进多来自生活的感悟，人情世故抑或儿女情长，寓情于琴，方能弹出绝世佳谱”“俗间修命，命里养琴，只是希望你能知晓其中因果”

“知道了，老爷爷，小子又一次受教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

日月轮回，新陈代谢，时间的年轮还在马不停蹄的轮转，转过了忧郁年少，转过了那夜苍茫

岁月如琴，而我若弦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依旧在梦里，虚虚晃晃亦假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远远走过了起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终点，而终点等待自己的是下一场轮回，亦或是黄粱一梦

也许下一个黎明醒来，自己依然在封府大院里，孤独的望着天，看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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