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有点没耐心了（1/2）

那个时候的司马依依淘气的可爱。她会常常在他没睡醒的时候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揪起床，更会在他的汤里偷偷洒下大把的盐，看他咸的挤眉弄眼，她就会变的逍遥快活。

他呢？分心情好坏。心情好的时候，责备她两句就算了事。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借题发挥，痛快淋漓地骂上她一顿，直到把她骂的眼泪汪汪的，全家人出来求情，他才肯罢休。

那个时候的他，有少年时期的顽劣，每天屁股后面有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跟着，烦躁的时候，他理都不理她们，好的时候，他会在她们面前胡吹海吹一顿。

那年的冬天，天气特别冷，还没有来暖气的时候是难过的，房间里冷的缩手缩脚。那两个人就一边一个围在他的身边，三个人一张床，一条被子地偎着，津津有味地听他胡侃一通。

等到旁边的两人都没了声音，他转头看看，两个都已经睡着了。右手边的小脸红彤彤的，嘴角还挂着一抹弯弯曲曲的笑。他俯身过去，几乎和她只有寸息的距离地盯着她。那个时候的司马依依就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大眼睛，睫毛很长，鼻梁很高，还有一个很漂亮的鹅蛋脸，皮肤更是白，薄细的几乎可以看到上面的血管，小嘴唇圆润多肉，红彤彤的像樱桃。

红灯转为绿灯，他把车子重新发动，心思迷迷惘惘在过去与现在中兜转。身边的歌声已经停止了。“不能走太远，我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她说。他嗯了一声，想想，还是问了一句：“干嘛要这个工作？”“我喜欢。”

“或者——”他停顿了一下，转头四下看着，含含糊糊地问：“你不会差钱，你到华源是不是为了他？”

“谁？”

“韦俊。”

依依转开了眼睛，瞪着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原来真的是。他吁了口气出来，望着前面的玻璃窗。遮阳板挡着他眼睛的位置，他的眼神里浮动着深邃难解的光芒。“你的脸上都写着呢！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他跟着即刻扬声出来：“怎么？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依依不自在地忸怩了一下，去抠指甲，鼓捣了半天，闷闷地说出了一句：“没到什么程度，全是我在单恋他。”

莫宇哦了一声，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坦白。他边开车，边用深沉的目光在她脸上找寻了一圈。他的眼前闪过那个挺拔而英俊的男人，年龄与他相仿，却似乎有着与年龄极不协调的沉稳与成熟，还有抹忧郁。他很少看见男人身上会有这种忧郁，这样的忧郁笼罩在他的身上，使他身上就是有种遗世独立卓尔不群的气质。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心脏似乎被什么咚的敲了一下，心里有股不可解的情绪就不知不觉地绕了上来。

午时过后，天空突然飘起了零星小雨，落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外面的视线。韦俊边抽着烟，边看着表。外面的景物逐渐的不清晰了，天与地的界限不再分明，他看的心头有些起燥。时间还停留在午后一点十分。一点半是她上班的时间，超过一分钟，他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数落她一顿。可是，时间就这么定格在十分钟，好像很久以前，他看表，就已经是一点，这么长的时间，没理由，分针仍然停在原来的位置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