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掳走(1/2)
全是镜子的房间,那些已经暗下去的血痕,像一只只残破的蝴蝶停留在床上,地板上,镜子上。门已经被关上了,张美丽整个人都被房间里灰暗的气氛所淹没,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的恐惧一寸寸的从脚背上生发,惊吓的她啊的叫了出来。
……
宋卫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事情,这几天他天天不着家,整日的守在公司里,开会,发脾气,再开会,如此循环着。若要说这件事的起因,还得靠宋卫国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所得出的敏锐嗅觉,有人正在恶意的捣乱,而目标正是宋氏。宋以然离开皇覃以后,沉寂了一段时间,就央求宋卫国,说她想要去宋氏工作,毕竟也是自家女儿,宋卫国毫不犹豫,找了个闲职给她,结果宋以然却不乐意了,说道:“爸,我已经不小了,这种闲职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以后成为一个没有用的人。”一番话说得极其有骨气,结果当然是遂了她的愿。正因为之前的这件事,所以,当宋卫国这阵子开始前后忙活的时候,宋以然自然很早的就得到了消息。
“爸,公司到底是怎么了,那些高层整日就没有一个好模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宋以然见宋卫国回来,赶忙上前接过他的包,着急的问道。
宋卫国摆了摆手,道:“你先好好磨练磨练自己,至于这些事情,你要不要过问了。”
宋以然忽然酸酸的道:“爸,你这么拼死拼活的工作,其实还不是为她人做嫁衣?”
“然然,我说了这些事你不用插手,你要是不想呆,以后就自立门户。”宋卫国本就被工作烦的不顺气,如今宋以然又踩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不恼怒才怪。
宋以然低头,摸了摸自己那刚刚做好的指甲,冷笑道:“即使我想呆在宋氏,以后还不是得被人赶出去自立门户?”她低低笑的模样早就没有了平日的乖巧听话,宋卫国听在耳里,只觉得像是带着针一样,他哼了一声,就上楼了。
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宋以然这才抬头,眼里满是阴狠。
宋卫国回到房间,连饭也没有吃,一想到公司里那些破事,他就上火至极,到底是得罪谁了,竟然敢把手伸进宋氏。心头恼怒的火气久久不下,宋卫国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又朝外走去。
车子一路疾驰在一所郊外的小别墅区停了下来,他匆匆下车,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奇怪,人呢?宋卫国这气又上来了,他换下鞋,朝楼上走去,脚步在楼梯上刚走了几步,他就听见了几声怪异的声音,脚步不自主的放轻,随着距离楼上的距离越来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大。
宋卫国抓住扶手的手已经紧紧的抓在上面,额头上的青筋也已经凸起,他的脸色阴暗的不成样子,一步步的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没关,门口还掉落一件女人的衣服,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灰色的拖鞋狠狠的踩在那衣服上,宋卫国眼睛阴鸷的看着床上正在纠缠的两个人影,伸手将门口立着的一个花瓶大力的朝床上那两人的身上砸去。
笨重的花瓶被狠狠地砸在人的身上,床上那人因为被砸中发出闷哼的一声,但随即那两人就都不动了,下一秒,就听得床上的那女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狼狈的爬起来,扯住被子,看着站在门口已经怒不可遏的宋卫国说道:“我,我……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开会吗?”
说话的功夫,那男人已经在仓促的穿起衣服来,宋卫国上前,一巴掌抽在那年轻女人的脸上,又一脚朝那男人踹去。
“不要打他。”女人从身后抱住宋卫国,央求道,一面又朝那男人使眼色。
男人见宋卫国被困住,赶忙抓紧时间往外跑,可是女人的气力终究抵不过发怒的宋卫国,宋卫国大力的推开她,骂了句:“贱人。”这才上前去揪那个正欲逃跑的男人。
那衣衫不整的男人跑到门口,忽然停住了,他转过身,反而朝着宋卫国镇定了下来。
“贱人,我花钱养你,你还给我偷人。”女人又上前想要拦住宋卫国,结果被宋卫国一脚踹在胸口。
“她没有错,像你这种老男人,不过就是有钱罢了,只可惜,有钱也买不到年轻。”面前的年轻男人突然说话了,宋卫国这才看清他的模样,长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能吸引到那个女人的目光。
“你说什么?”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在说,宋卫国觉得胸闷有些喘不上气来,他伸手指着那年轻人,大声的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俩已经好了很长时间了,每次你刚走,我就来了,这房子就成了我们俩人的窝,这还得感谢你,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要不然这温柔乡,我可怎么消受的起?”年轻男人专挑刺激人的话说,将宋卫国头上的绿帽子越扣越高:“我还在想,万一我们俩有了孩子,是不是也能归到你姓宋的名下,二十几年后,你们宋氏说不定也就成了我们的天下。”
胸口越来越闷,宋卫国指着年轻男人的手也已经开始颤抖,见势不好,已经穿上衣服的女人上前阻止了年轻男人继续说下去:“不要说了,你赶紧走。”
“走?我突然不想走了。”男人突然将女人楼到了身边,掰过她的头就强势的吻了上去。就在那一秒,嘭的一声,宋卫国的身子突然倒在了地上。
年轻的男人立马松开那女人,嘴角绽放出一朵冷冷的模样。
“怎么办?他好像发病了。”女人捂住嘴,看着躺在地上的宋卫国,惊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毫不慌张的从旁边拿起电话递到女人的耳边,道:“赶紧打120。”
女人吓得手都哆嗦了,她颤颤的握住手机,声音微弱的说着。
看见女人扣上电话的那一瞬,年轻男人抬脚就走,女人慌张的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要去哪儿?”
男人面上露出一副讥笑的表情道:“任务完成,我走了。”
“任务?”女人疑惑的问道,可惜面前的男人根本没有给她再问下去的机会,匆匆的下楼出去了。
……
宋以然接到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她挂上电话,朝医院赶去,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发展的。
医院里,宋卫国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宋以然拽住医生的胳膊问道:“我爸他怎么样?”
医生点了点头,说:“幸好发现及时,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作为病人的家属,你们要记住,不能让他再受什么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就在医生走出老远的时候,宋以然突然又跑了过去,问道:“是谁送我爸来的?”宋卫国心脏病晕倒这事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哦,好像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儿。”医生也只是有那么粗略的印象,至于细节,完全不知。
“年轻的女孩儿?”宋以然的眼睛突然冷了下来,她放开医生的袖子,迈着不算轻快地脚步朝病房走去。
就在宋以然在医院照顾宋卫国的这两天,南瑾也忙得不着地,各种突发状况诡异的如同被人操纵一样,但是追根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线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那种紧急的气氛愈发的沉重,笼罩在宋氏和。的头顶,宋卫国甚至连住院都住不安稳。
“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宋以然一边削着苹果,一边不冷不淡的问道。
宋卫国没有说话,手依旧摸索在平板上,看着公司最近的走势,眉头越皱越深。
宋以然将刀子嘭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放,生气的说道:“我妈现在还在里面,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女人了吗?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妈?”
“大人的事你别管。”宋卫国烦得慌,只是冷冷的搪塞了一句,就不愿再开口。
宋以然却按不住脾性了,大声的说道:“宋以唯为她妈质问了你那么多年,也不见你发一句脾气,如今我质问一句,你就这么不耐烦,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然然,别忘了,你妈当年也是我养在外面的人。如果你不是我女儿,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母女进宋家的门?还有,小唯妈妈的事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宋卫国将手中的平板大力的摔到了地上,脾气大的吓得宋以然愣在了那里。
“好,我不提,我不提!”宋以然抓起包就跑了出去。宋卫国叹了口气,仰头靠在床上,眉心皱的极深。
从医院里跑出来,宋以然冷哼了一声,握紧拳头,暗暗地道:“宋以唯,这世上,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
宋家父女这边闹得沸沸扬扬,宋以唯这边倒是被皇覃濯保护的滴水不漏,她身子越来越沉,皇覃濯是一秒钟也不想离开她身边。
书房里,他那张桌子上的文件早就已经失宠,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本关于孕期知识和准爸爸手册。这几本书可是整天被皇覃濯捧在手里,有空没空就翻着看,几乎是倒背如流。
“不是说了不准你乱跑了吗?”皇覃濯听见动静,抬头就见宋以唯正挺着大肚子站在书房门口,他赶忙起身,上前揽住她,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可他还是担心,那么瘦弱的身子偏偏肚子又那么大,万一不平衡摔倒怎么办?
宋以唯对于他的小心翼翼虽是很无语,但是心里没有一点感触是不可能的。自从他明明白白的将心意说给她听,虽然还是有顾虑,但是她已经在尝试了。
“我没事。”宋以唯将身体的重量放在皇覃濯的身上,靠他的支撑向前走去,目光一转,眼尖的发现,几本花花绿绿的书正躺在桌子上,宋以唯伸手指了指道:“那是什么?”
皇覃濯赶紧转变方向,道:“没什么,工作累了,随手从你书架上抽了本书。”
“是吗?”宋以唯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他面色有些囧,被她盯得难受,皇覃濯干脆掰过她的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唇齿纠缠间,皇覃濯突然放开她,抱住她的头扣在自己的怀里,气息微乱。
“以后不要这样看着我。”他最近尤其喜欢抚摸她的长发,手指顺着柔顺的发丝而下,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别转移话题,刚刚那些书到底是什么?”宋以唯非要追究个仔细。
“唔,好像是什么言情小说。”皇覃濯瘪嘴,下巴撑在她的头顶,紧了紧抱住她的胳膊,不情愿的道。
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头顶上立马传来一阵抽气的声音,宋以唯不满的道:“我喘不过气来了,你放开我。”
“不舒服?”皇覃濯立马将她松开,关切的问道。
宋以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扶我过去坐一会儿吧,站的有些累了。”
皇覃濯赶紧领命,扶着她在一边坐下。宋以唯唇角一笑,伸手抽过桌子上的书,念道:“准爸爸守则。”
见书被人抢过去,皇覃濯干脆也大大方方的承认:“是。”
“皇覃濯,不会我生完孩子你又要和我离婚吧?”宋以唯突然问道。
皇覃濯的身子蓦然伏低,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咬着牙道:“这话难道不是我该问你吗?你要是再敢给我提离婚这两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七个多月了,a很快就会出生了。”宋以唯低头抚着圆滚滚的肚皮安然的笑着,那暖暖的笑意,浸的皇覃濯的心都化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皇覃濯在她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身子往后,尽量让她舒坦些。
“都喜欢。”宋以唯枕着他的手臂后仰,笑着应道。
“宝宝一定是个babr。”皇覃濯肯定的说道。
“皇覃濯,你可千万别再往回买衣服了。”听他那么自豪的说着babr,宋以唯这才记起隔壁那个挂满了babr衣服的房间,无语的道。他总是跟搬运工一样往家里运衣服,南瑾每次来更是成箱成箱的带。这两人是笃定她要生女儿了。
“如果宝宝是女儿那自然好,如果不是,那些衣服你穿啊!”宋以唯对这种资本家行径不能认同。
“如果来个小子,那就再生一个。”皇覃濯想到一手一个娃娃的画面,心中就十分的乐呵,到时候该羡慕死那几个老光棍。
“你生啊!”宋以唯白了他一眼,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我和你生。”他抱住她,抿唇笑了起来。他只想和她生。
“对了,张美丽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宋以唯的脑袋中猝不及防的窜进那日在医院停车场的画面,拽了拽皇覃濯的衬衫,问道。
皇覃濯的目光一定,随即又柔和了下来,转头认真地朝她道:“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这么高兴地日子说那种人会不会太扫兴?”
“可是……”宋以唯还没有说完,皇覃濯的头又抵了上来,长长的睫毛感觉要触到她的皮肤,他蹭了蹭她的脑袋,道:“放心。”
“嗯。”她在心中自嘲的笑着自己,拿别人来折磨自己的这种事未免太傻了。你自己不好过,别人却不会掉一块肉,也是,操那么心干嘛?
两人的日子这么暖暖的过着,皇覃濯真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的,所以这晚在接到秦歌电话的时候,皇覃濯一口就回绝了。
电话那边传来秦歌骂骂咧咧的声音,皇覃濯刚要挂电话,就听见苏城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阿濯,事情有些麻烦,晚上你过来一趟吧!”回身瞅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皇覃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晚上,依旧是几人常来的会所,皇覃濯推门而进的时候,那三人已经到了,目光都齐齐的落在他身上。
“你这大爷的脾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改?”秦歌嘟囔了一句。
“废话少说。”皇覃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大爷似得坐下,朝苏城问道:“怎么回事?”
“二哥,边吃边说吧!”苏武说道。
皇覃濯突然来了一句:“我也有事说。”
一个小时后,
秦歌气得大拍桌子道:“赶赶赶,你赶着去投胎啊?”
皇覃濯嘴角微扬,视线看着秦歌,道:“想不到你喜欢那种口味。”
“你……”秦歌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秦抠抠看来要放血了!”苏武又想起当时在医院天台上直升机的那一幕,啧啧了几声道。
“给我住嘴。”秦歌气呼呼的起身朝门外走,三个人跟在他身后笑着摇头。
走廊中人很少,偶尔从其他包间中传出几声喧哗,四个长相出色的男人从包厢中走出,高挑的身材加上英俊的面容,倒也是一道风景。
旁边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里面冲了出来,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她的面容,或许是没有想到外面有人,那女人竟然直直的撞在了走在最边上的皇覃濯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软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皇覃濯皱眉看着自己的衣服,冷声道:“滚。”
女人又说了几句对不起这才匆忙的向外跑去,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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