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跟他回家(1/2)
胳膊被莫卿如大力的一拽,宋以唯的身子不稳朝一边的草丛歪倒,南文秀被这变故一惊,手下意识的紧紧揽住宋以唯的胳膊,可是宋以唯现在是怀着将近六个月的身孕的人,身子难免有些笨重,根本不是那么灵活,左右失衡,整个人还是朝一边的草丛里倒了过去。
宋以唯更是措手不及,等到意识到身子已经歪过去的时候,她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不让里面的宝宝受到伤害。
“小唯。”皮肤接触到软软的草地的那一刻,宋以唯听到了皇覃濯大吼的声音,可是她什么也来不及想了,腹部一丝丝的疼痛开始蔓延,额头上的虚汗开始冒。南文秀着急万分的蹲下身子,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拨叫急救车。
“小唯。”宋以唯倒下的时候,皇覃濯刚刚从里面出来,当耳边听到那人的声音时,他甩出了手里的包,飞快的跑到了宋以唯的身边。
手已经在开始颤抖,皇覃濯推开南文秀,将护住自己肚子的女人打横抱起,截了一辆正要发动的车,就朝医院开去。
宋以唯额头上的虚汗越来越多,腹部的疼痛让她唇边溢出几声难受的哼哼。皇覃濯努力不去透过后视镜看她,他怕一看,自己就会控制不住情绪,开不开得到医院都是问题。
“小唯,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皇覃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
宋以唯疼痛的声音断断续续,皇覃濯那些安慰的话就像蚊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可是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当一拨疼痛来临,宋以唯抚着肚子,朝前面的皇覃濯说道:“皇覃濯,孩子……孩子……”
皇覃濯一边应着,一边加快速度,朝医院奔去。
当车子终于在医院门口停住,皇覃濯匆忙的下车将宋以唯抱起来朝里面走去。
直到宋以唯被推进了急救室,皇覃濯本来倚着墙根的身体就滑了下去,他宽厚的掌心中,此时全部是黏腻的汗水。
南文秀此时正在通知陈婧和南瑾赶往医院,而始作俑者莫卿如也才刚刚从自己的所作所为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人群还有那些唧唧喳喳的指责的声音,莫卿如这才真正的明白,她刚刚做了一件什么事!
“看什么看?”清醒过来,莫卿如朝围观的众人吼了句,这才踩着恨天高打开那辆拉风的跑车的门,绝尘而去。
陈婧他们赶到这个医院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口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头埋在膝盖里。
“皇覃濯,小唯怎么样了?”陈婧问道。
皇覃濯抬起脸,脸上的颓废模样让人心惊,明明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在他脸上看来却觉得过了许久的时日。他冰冷的眸子看着赶过来的三人道:“小唯若是有什么事,我也一样饶不了你们。”
“她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南瑾忽然拽住皇覃濯的领子,怒气冲冲的问道,这脾气来的很急。
“滚。”皇覃濯一拳甩过去,朝南瑾吼了一句。
“你们就会打架吗?小唯人还在里面呢!”陈婧朝两人说了句,拉着南文秀就站在靠急救室最近的地方,目光焦虑的看着那扇门。
“莫卿如你准备怎么处置?”南瑾回了皇覃濯一拳,听了陈婧的话,没有再动手,看着满脸阴鸷的男人,她问道。
“灭。”皇覃濯只说了一个字。
南瑾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觉得太便宜了她吗?”
“你有好主意?”皇覃濯问道。
“自然。”南瑾的嘴角又浮现出那温润的笑,死未免太便宜她了。
四人在门口等了大约两个小时,急救室的灯才灭了,如同那次她绝食一样,宋以唯闭着眼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看着着急等在门口的几人,问道:“谁是家属?”
四个人都答是。
“医生,我是她丈夫,她怎么样了?”皇覃濯不待众人开口就朝医生问道。
医生回道:“病人来之前是摔在什么地方?”
“草地。”皇覃濯很是不耐
“怪不得。”医生看着皇覃濯愈发集聚的冷色,回道:“母子平安,但是胎儿之前已经受过影响,如果再不好好看护,这个孩子存活的几率很小。”
皇覃濯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这是宋以唯第几次进医院了,都数不清了。从急救室出来以后,皇覃濯将宋以唯安排进了p病房,南文秀和陈婧想要留下来看顾,结果全被皇覃濯挡在了门外,谁也不许进,南瑾不赞同,问道:“我可以不进去,但是你必须让她们进去看顾。”
皇覃濯冷笑:“看顾?再一次看顾到医院里吗?”
“皇覃濯,你……”陈婧简直找不到形容才来形容他。
“够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照顾她我一个人就够了。”说着就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病床上,宋以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皇覃濯搬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床前,伸手握住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静静的瞧着她,悠悠的叹道:“小唯,你失踪的三个月里,是不是也这样安静的躺在医院里。”
被他的掌心包裹的手指泛着冰凉的气息,皇覃濯低下头,将头靠在她的手上,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宋以唯的手上的点滴从中午一直滴到晚上,医生来过好几次,每一次皇覃濯都只会问:“她什么时候会醒?”
晚上,窗外的夜幕拉下,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病房里,皇覃濯站在病床边,目光胶着在宋以唯的脸上,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相处过了,他俯下身子,轻柔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上,眼睛上,鼻子上,最后停在了唇上。
已经有多久没有吻她了?皇覃濯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本来只是轻轻一吻,可是当唇感受到那久违的触感,皇覃濯有些着迷了,就像是中了毒一样,他俯身,一手抚着她的发顶,一手温柔的放在她的脸上,在她唇上轻轻的啄着,当她的唇因为他的吻泛上一层水光,皇覃濯这才不舍的放开她,但身体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溺人的目光笼罩在昏睡的女人身上,似一株弯弯曲曲的藤,久久盘旋。
黑暗中,皇覃濯一直守在宋以唯的身边,高大的身子憋屈的趴在那里,宽大的手掌一直包裹着宋以唯的手。
一整层的走廊上偶尔只有值班的护士和医生经过,空旷的寂寥。
p楼层的拐角处是专门为p病人所准备的护士站,寂静的夜,一个身影趁着值班护士去洗手间的功夫,悄悄进了护士站,手脚麻利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针管,找到一瓶点滴,眼看那针头就要刺进去了,脖子却突然被人反手掐住,那身影的手本就有些胆战,如今被人这么静悄悄的掐住脖子,想要呼喊都没有办法。手中的针头落到了地上,她双手掰着那人的胳膊艰难的说道:“你是谁?”
“我要和你谈个交易。”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女人的耳侧响起,女人背上的汗毛全都警惕的竖了起来。
“你要是答应,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你要是不答应,那么,依皇覃濯的脾性,你必死无疑。”男人的口气不紧不慢,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身后会突然冒出一个护士。
“我凭什么……相……信你。”身影在颤抖,女人的声音也带着颤意,整个人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般紧张。
“你只有两个选择,信或者死。”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嗖嗖的冷风,吹得女人更加胆战心惊。
“什么交易?”女人问。
“答不答应?”
“答应。”女人的脖子已经被卡的难受了,喘气都变得艰难起来,她摁着男人的手点了点头。
这一幕事情就像发生在异度空间里的事情,事后被人抹得一干二净,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早晨宋以唯依旧没有醒来,皇覃濯愤怒的差点将整个医院给推了。医生们一个个朝病房蜂拥而至,明明是没有问题,可是愣是被皇覃濯给揪着看病,一众医生们心中敢怒不敢言,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放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期盼着她赶紧醒来,毕竟,这种将医生们集聚起来的行为,无异于就是在浪费资源。
“给我看,不是说很快就会醒来吗?怎么现在还没有醒?”皇覃濯朝着医生们大发脾气。
“赶紧给我看看,她和孩子要是出了一点问题,你们都给我失业!”皇覃濯丝毫不掩自己的怒意,嘴里跟吞了火药一样大声的呵斥着。
“皇覃先生,夫人很快就会醒来,您这样大声的喧哗恐怕会影响到夫人休息。”院长赶紧出来缓和。
“别给我找借口。你们这些……”皇覃濯骂着骂着眼光转到床上的人影上,忽然就停住了,他朝众人低吼了一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小唯,你醒了?”皇覃濯的语气不自觉的变缓,刚才的盛怒似乎只是一个幻觉。宋以唯昏迷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声怒骂,吵得她很是难受,费力的睁开眼就看见乌压压的一群人影,好似宫廷剧中,哪个宫中的贵族临死之前,罚倒一片御医的场景。只不过,那场景只在眼前停留了一瞬,就消失不见,只能看见身着黑衣,面容有些憔悴的男人朝自己走来。
“孩子。”宋以唯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抚上腹部,当并不是太有力气的手臂感受到那依旧存在的生命时,她激动的无以复加,本以为被莫卿如那么一拽,她的宝宝会撑不住,原来,她的宝宝还在。
“宝宝还在,小唯,我们的宝宝还在。”皇覃濯见她面色激动,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现,心中又柔又软,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皇覃濯。”宋以唯感触的情绪突然停住,她转头看着皇覃濯,面色一变,脸上所展现的是一种极度冷静,对着皇覃濯柔软的眸光,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她付出代价。”
皇覃濯岂能不明白她口中所指的那人是谁,他伸手抚着她的发,点了点头道:“你安心养胎,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
“你最好说到做到。”宋以唯的另一只手一直伏=抚在肚子上,感受着生命的跳动,她不敢想象,如果孩子离开她,会是什么不能承担的后果。
皇覃濯的手离开她的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然后就朝她问道:“睡了一天,吃点东西吧!”说着就将她慢慢的扶起来,将床调整到一个适合她舒服的角度。
床头的小柜子上摆放着李嫂送来的东西,皇覃濯将保温盒一样样的打开,用小碗盛了一杯汤,端到手里,修长的手指握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然后才舀了一勺,没有直接放到宋以唯的嘴边,而是自己先吹了吹,等待温度适宜的时候,这才放到宋以唯的嘴边,轻声道:“张口。”
宋以唯并不习惯这样的皇覃濯,看了他好几眼,皇覃濯干脆直视她,道:“看我能吃饱?”
宋以唯低头,有些犹豫,可皇覃濯的勺子直直的递到了她的嘴边,唇齿已经接受到了那美味的汤,她还是张了张口,将汤喝了下去。
皇覃濯也好似喂上了瘾,宋以唯想要接过勺子他硬是不让,最后只能让他一口口的喂。
“婧婧呢?”一碗汤见底,皇覃濯阻止了宋以唯的动作,拿起纸巾,动作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嘴角,让宋以唯更加的不习惯。
“我会改。”皇覃濯没有宋以唯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宋以唯不明白他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疑惑的嗯?了一声。
皇覃濯将东西收拾好,这才朝宋以唯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给我好好听着。”
没有严肃的表情,没有冷冷的眸光,宋以唯看着面前的皇覃濯,听他说道:“小唯,我会改,不再伤你,不再利用你,不会在你面前大发脾气,不会禁锢你,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宋以唯的面色微动,却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看着皇覃濯。
他握住她的手,又说道:“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所以,以后我会努力,填补你心里的伤,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努力做一个好爸爸。”
灼灼的目光盯着宋以唯,皇覃濯将话摊开了讲,眼睛一直盯着宋以唯,握住她的手其实有一点稍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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