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仙道有恨长留存 何人心中可无悔（1/2）

结宇继续行走，他能时刻的感受道脚下的阶梯正在坍塌的边缘，不得不前行，脑海中的场景不断变化，可是对于万千国民陷入苦痛中的愧疚，一直沉在心头。

金色的浪花中，慢慢出现了碧涛无尽的海浪，海浪中浮现出了天灵的哥哥的身影。他们来到了伊水的故乡，什么都没有做大，只是茫然无力的看着通天的巨木坍塌，数千人沉入海中，见证了许许多多的人的消失。

血色的光芒，在金色的海洋当中久久的没有散去。一直到红色的火焰燃起，只能看着流火，如同赴死般的表情，离别时不甘的身影。

沉默，结宇只能，沉默。和听风分开之后，他如同一个没有家的人，伤势长时间的困扰着他，在遇到天灵之后，这个跳脱的女孩，方才给他些许安慰。

如同走马观花般的看着金色的海洋中浮现出的场景，其中像是完全没有自己，如同一个完全陌生的故事，演绎着别人的悲欢。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仅仅是一般无二的过程，没有心潮澎湃的时候。

随着金色的脑海中的景象到他一剑劈开门户中的力场，最后一道钟声响起，如同故事落幕，所有的景象从脑海的浪花中消失。

结宇意识不再沉溺于脑海之中，回归到现实，有些茫然的看向眼前白茫茫的武器中的阶梯，眼前的阶梯还是九层，如同和刚开始没有任何变化。结宇摇晃一下脑袋，不知道究竟花了多长时间，究竟走过了多少层阶梯。

又一声振聋发聩的钟声长长的响起，和之前的钟声显然有所不同，并非只传入脑海，而是现实的传入耳中。

外界穿着深红色衣袍的长老已经等待的有些不耐烦，若不是天灵一再挽留，早就回到了山上。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搞得周围的人没有一个靠近。

那第三座门户上面的巨钟，毫无征兆的忽然发出一声绝响，像是从远古醒来的巨兽的怒吼，惊扰了无数的山林，飞鸟从秋日正在枯败的林木中升起。

红衣长老面露惊容，看着第三道门户上还在微微颤抖的巨钟，张着嘴眨眨枯燥的眼睛，许久没有说话。

“一炷香内，你能面对过去自己的经历，重新走过自己的一生，没有沉迷，没有悔恨。那么问心路的第一关，就算你过了。”

听着白色雾气中的声音，结宇久久无言，知道那种阶梯时刻可能塌陷的感觉不假，他只是借助金色识海，用第三者的视角重新神识过去的自己，距离没有沉迷，没有悔恨不知道要差多少。

空冥的声音说完之后，便完全消失，重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没有再犹豫，结宇抬脚，再次登上一层台阶，前方的阶梯只剩八层，再也没有新的阶梯出现。钟声并没有随着踏出的一步伴随而来，空冥的声音继续响起：

“上一问，是问你自己，这一问，是问道！何谓道？”

结宇想了很久，慢慢的道来，追忆一般的说着：

“曾经有人告诉我，一饮一啄之间，来往反复是为道；也有人说，道最无情，万物以狗趋；还有人告诉我，道它从来都不会理你，那是最大的绝望。”

“我不知，何为道！”沉默了许久之后，结宇得出了结论，但是目光坚定，并没有放弃的补充道：“我只知道，日后我的道，就会是道！”

飘渺的白雾像是在审核结宇的作答，过了几息之后，方才给出应答：

“道者万象，不强求，不强取，可过！”

随着空冥的声音落下，又是一道钟声，悠然的响起，如同天地之间，独钟声一物而已。

“第三问，问仙！仙当如何！”随着结宇再次走上一道台阶，又是几乎相同的声音响起。

“仙当怀侠义之心，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方才可享长生之寿。”

“第四问，问天地，天地为何？”

“天地载万物，是以厚德，天地囚禁万灵，是以可破。”

“第五问，问生死，生死何置？”

“生而有憾，死则无物，各有苦处。度外成空，不畏生，不惧死。”

“第六问，问命运，如何自处？”

“命运如丝如线，轻易可断，起落起浮，最为无常。不慌不乱，以平常之心处之，不看不理，自会回归平常。”

“第七问，问天命，天命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