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野种（2/2）

掉包了别人儿子不仅丝毫不愧疚，还把人往死里磋磨。

不仅让季家的受害者给他们养儿子。

最后还暗地里去亲儿子面前刷存在感，盘算着等亲儿子再长大一些了，便去相认并索要好处。

那两个老东西真是有够无耻，有够不要脸的。

顾南山勾唇自嘲一笑，眸光深沉的望着顾家老宅的方向。

“他们有时会跟随卖柴火的人一起进县衙后院，有时是在市集上遇上我，每年‘巧遇’他们时，他们总是会一脸慈爱，一脸热情的给我一包糖，或给我一些街边上卖的小玩意儿，那时候我虽小，但我却深知一个道理，这天下不会凭空掉馅饼，我与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们多次刻意接近我后，不可能只是毫无目的单纯对我好。”

“……可不是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相公，没想到你小的时候就那么的聪明呀，才几岁时就知道防备不怀好意之人的靠近，厉害……”叶青冲相公竖起一抹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他。

顾南山朝她勉强勾唇笑了笑，声音嘶哑，语气淡淡的继续低沉述说。

“我十一岁的那一年，我和季家母亲被衙差摁着跪在法场上，近距离的看着季家父亲被……被刽子手行刑，季家父亲断头之时的血喷溅了我一脸一身，紧跟着，季家母亲也拔刀自刎在我身旁，临死前，母亲她……她看向我的目光，既有着透骨的怨恨，但更多的则是松了一口气的庆幸。”

”......“

“当时我还不能完全看懂她眼神里所代表的意思，如今想来……她在那一刻，应该是在庆幸即将被发配充军的孩子，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而是我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她死不瞑目……一直望着我的脸，望着季家父亲掉落在地上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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