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十七节 像个男人（2/2）

“我……能有什么事！……你呢？”

“我也没事！那咱……接下来怎么办？”

“先歇歇再说吧！也得等这家伙清醒了啊！”

“我怕他还有同伙，我们还是走出这个胡同再歇着吧？”这是谷玮一直担心的。

“有同伙更好，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哎哟！”董小西太慷慨激昂了，肚子又痛起来。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急了；现在两个人都有伤，万一那人还有帮手，两人确定应付不来；到时候鸡飞蛋打，可就亏大了！

这时候那人已经差不多清醒了，正在那里极力翻滚挣扎。等他稍微安生一点了，董小西蹲到他面前说：“嗨！好了！都这样了还不老实，还想尝尝本太后的‘黯然消魂香’是不？

那人眼睛已经能睁开了，不过有点肿，听到董小西的威胁，竟然真老实了！特么的那滋味太难受了，别说现在手被捆着，就是给他八只手揉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我劝你们还是把我放了，大家这次就算友情切磋，是我大意我认栽，即使我兄弟来了也不会让他为难你们；只要谷玮能遵守刚才我说的，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以后在海威周围混，用着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怎么样？”那人声音不大，语气比开始时“动听”了些。

董小西听着他的话，越听越生气，肚子憋得岔气了似的，最后竟然被气笑了：“最烦你们这些流氓混蛋王八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充大爷；……你是罪犯，我是警察，我们做朋友？你是侮辱我的智商呢？还是怀疑我的职业情操呢？……要是敢让我再听到一丝丝的威胁、装逼等等任何惹姑奶奶生气的话，后果……你自己想吧！”

“你是警察？”那人一怔，并不显得怎么惊讶！

“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安局里有很多朋友，有的像一家人一样；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也奉劝你不要对这个案子有太大的兴趣，如果我们有幸也能成为朋友，到时你就会明白的。”那人看董小西不理他，不急不躁的说。很自信，颇有成竹在胸的感觉。

董小西还是不说话，把他扶着坐起来，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那人以为她“想通”了要给他松绑，还比较配合；当董小西用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时，一边狐疑的摆头一边呜囔着问：“你干……”

话没说完，就感觉嘴里被塞进了东西，绵绵软软的……有点咸……有点苦……有点臭；那人立马不干了，死命挣脱倒在地上用嘴拱起地来。

谷玮对董小西的任何行为都见怪不怪了，他也很反感这人没完没了的装逼。看着董小西又要捂肚子，伸手去拉她：“……小西，算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董小西一把甩开他的手，他迟疑了一下又去拉，董小西再次甩开后突然对着他咆哮起来：“算了？谷玮，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不说我是警察不能放他，就凭他把你弄到砖厂受一个月罪，就凭你你辛辛苦苦逃出来还要受他的侮辱，就凭你看到了老何轧断的那一只脚，你如果有一点血性，能说出来这话吗？”

谷玮愣住了！他在老家耳濡目染的就是老百姓普遍遵守的处世原则：忍！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除非感觉没有出路了才偶尔雄起一回，找到跟对方的平衡点后，也会及时收手，不会想到赶尽杀绝以绝后患等等。

就说谷玮进砖厂这事，他一直埋怨最多的还是自己无知太相信人，做事不周全；假如不是在山上遇到林知风她们，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回到海威该干嘛干嘛，根本不会想着报警什么的。

谷玮从见到董小西就没有见她穿过警服，也没见她做些警察做的事，虽然他也不知道警察都做什么；一直忽略了她是警察，老是把她当作跟自己一样的同龄人来对待。虽然这次被那人寻了过来威胁了一番，看他没想把自己怎么样，谷玮还感到有些庆幸；后来看董小西被打了，才不得不出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人制住了，董小西也给了他教训，又听到那人说跟某些人是一家人什么的，怕牵连到小西：他一直觉得这就是自己跟这帮人的恩怨，自己既然逃过了一劫就算了，不想给别人惹麻烦！何况还受了离自己最近的亲人姐夫的警告。

谷玮现在被小西一吼，一开始是懵了，没见她这样真正的恼怒过；接着有些迷茫，想着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妥啊！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他把所有事飞速的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就是惭愧了！我真是连董小西都不如，她怀疑自己是逃犯和遇到这人威胁时，从不想行不行，而是该不该做！总是勇往直前的该出手时就出手，你能说她是莽撞好强吗？你能说她是出于义愤吗？而自己呢！缩头乌龟？鸵鸟？……

董小西吼过谷玮以后，不理他在那发呆；把正在地上跟地皮“亲吻”想搓掉袜子的那人翻过来；本想扶起来让他配合一点，可是那人袜子没搓掉，一直嘴里“唔唔唔”的极力挣扎，董小西没心情理解他到底“唔”的什么，拉着系住他两只脚的鞋带向胡同出口拖去。

肚子痛，一用力更痛，她就拖几步歇一阵，好点了再拖；咬着牙一声不吭；夜色里只剩下那人凄惨的“偶偶偶”声。等谷玮想的差不多了，找董小西时，她已经拖了好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