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五节 演戏（2/2）

董小西自己溜达累了才想起谷玮有腿伤，赶紧问他感觉怎么样？谷玮笑笑表示没事，两个人就找到个大排档坐下来歇脚。走一路也吃了一路，并不怎么饿，董小西觉得占人家个位置不好意思，要了两个凉菜，两瓶啤酒消磨时间。谷玮很少喝酒，又有伤在身，只剩董小西在那自斟自饮，谷玮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从谷玮给她开了个“小西姐”的玩笑，又经过街上两人的“郎情妾意”，已经没什么“隔阂”了；董小西兴奋劲没下去，想开第二瓶啤酒，谷玮赶紧拦住了，她也没有坚持。

看到董小西酒足饭饱，谷玮赶紧跑去结账；兜里还有几十块钱，一路上老是让董小西掏钱，他早就不好意思了，凉菜啤酒也就是二三十块钱，谷玮有把握不掉底，赶紧“自觉”一回；董小西看到了也不谦让，很是满意谷玮的表现。

董小西已经兴致不减，转眼又把谷玮的腿伤给忘了，吵着要去看电影。谷玮昨天跑了大半天，又在山上没睡好，虽然有砖厂锻炼出来的耐力和体力，可也经不起这么连轴转啊！刚才洗了澡搽了药精神好了一点，知道董小西等着自己，所以没顾得眯一会就下来了，谁知道她这么能折腾！现在已经困乏的实在撑不住了；两个人熟了，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直接表示不想去！董小西软磨硬泡一会，看出来谷玮确实累了，也没有再坚持，就带着他往回赶，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哼！想请本姑娘看电影的能从东关排到西关，你这家伙倒好，竟然敢拒绝我的好意；让我下不来台，等会别怪我收拾你！

董小西带着谷玮并没有走原来的路，而是就近钻进了一条胡同，对谷玮来说走哪条路不重要，赶紧找到床才重要！跟在她后面，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前走。

这条胡同有三米宽，看不到头，两边的路灯稀稀疏疏没有几盏?，而且看着越往里面路灯越少；刚进来的时候，还能遇到几个来来往往的行人，走了几分钟后，已经很少再见到了。

谷玮觉得董小西可能生气了，想缓解下气氛找话说，张了几次嘴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没想到这时她在前边竟然停下来了。

只见她回头紧张兮兮说：“哎吆，我忘了，……这条路有古怪，……回去，赶紧回去！”

“都走这么远了，回去干什么啊？”谷玮拦着回头走的董小西。

“别问了，赶紧走吧！我们转远一点就行了！”董小西显得很紧张。

“前边是路不好还是路不通？还是绕的太远了？”

董小西看谷玮没有动，又紧张加神秘的说：“都不是，前面路也没多长了，……刚才急着回去，把这茬忘了；这条路邪门，邪门得很！……唉！我还是给你说了吧！这条路三年死了三个女孩，……你说怪不怪？死时都穿着白衣服，都是不满十八岁，看到那种电线杆了没，就是吊死在那上面的，有一个我还跟着出警了，……舌头伸的能有这么长，眼睛瞪的都快掉出来了；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伤口，都说是吊死鬼附身；你看看周围有一个人敢走这儿吗？……”

董小西边说还边还原现场“情景”，?谷玮也没少听过吊死鬼水鬼什么的传说，被董小西声情并茂的表演吓得困意去了一大半，有点紧张的站在那里，估摸着刚才走过的距离，觉着已经走这么久了，小西不是说快到出口了；自己两个人呢！走快点冲过去就算了。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哪……哪有什么吊死鬼附身，我没见过也不信！……你不是警察吗？警察应该都是唯物主义者吧！怎么自己吓起自己来了。”

“行！……开什么玩笑，你都不怕，我会怕，本警察给你带路，走！”……

董小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离开大排档时就想好了“报复”谷玮的这个计划。这时如果他害怕往回走，那么以后就落个胆小鬼的“把柄”在自己手里；如果他不怕继续向前走，到前面黑暗点的地方出其不意的吓他一下，他只要有丝毫的惊惧，就都算胆小鬼的表现；反正这个“胆小鬼”称号他是跑不了了！想到这，董小西差点笑出声，却装作面不改色的走在前面。

路灯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长，有时候还会有好长一段的暗区，两个人的脚步声让周围显得格外空旷清冷；董小西正想着一会用什么方法吓谷玮效果最好，就听见他在后面紧张的叫了一声：“小西！”

……不会这么快就怂了吧？我还没有找到完美的方法合适的机会呢！董小西心里想着，就不理他继续向前走。

“小西”谷玮看她没停，又叫了一句。

董小西抓狂了！不带这样的啊！人家脑细胞累死了一大片才想了这么个好主意，眼看就要马到功成了，你却不配合演出了，想搞什么啊？

她跺了一下脚，回过头就想把“胆小鬼”的帽子给谷玮坐实。突然……自己的左手被握住了，然后有人挨着自己站在了左边，她怔了一下，并没有挣脱，抬起头就看见了谷玮黑暗里清亮的眼睛，她竟然这么定定的失神了！……感到自己的手被攥了一下，回过神来，顺着谷玮下巴微挑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人，一个男人，抽着烟，站在前方唯一还亮着的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