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三节 逼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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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进一座大门口挂着“阳海市公安局”的院子，停在院子中心的高楼前。下车后林知风示意一直跟着的男生可以解散了，领着谷玮和董小西向楼里面走，来到二楼进了一间有铁栅栏的房间，夹着档案袋出去了。谷玮看里面空空荡荡，上边一个吊灯，中间就一张办公桌，两边放着椅子，跟香港电影警署里的审讯室很像！

心中正惴惴不安，董小西端了一杯水过来，看到他不自然的脸色，让他坐到里边的椅子上，自己坐到对面，又把手里的水放到他面前，很“严肃”的说：“怕了吧？有什么没交代的赶紧老实交代，杀人放火、打架斗殴、坑蒙拐骗、敲诈小学生零钱、偷看小媳妇洗澡，有一件算一件，赶紧的！”

谷玮“蹭”一下站起来了，嘴巴有点结巴：“……什么杀人放火，……我……我一件都没做过……你又想冤枉好人！”

董小西一皱眉，拍了一下桌子很“严厉”的说：“坐下！你还敢咆哮公堂；好好想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哈！纯种狼狗都宰的那么利索，要说你是个好孩子，你自己信吗？”

谷玮有的懵了，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杀人放火自己真没干过；跟同学打架倒有几次，又没有伤着人；剩下的什么坑蒙拐骗敲诈小学生看小媳妇洗澡，不是胡扯嘛！

“我……真没做过，不信你可以查去……杀狗……我也不是成心的。”他留了个心眼，没把在学校“打架”的事说出去，怕说了自己就真走不了了。

“看来真顽固啊！这里是问询室，再不老实交代就把你带到审讯室去，那里很可怕的哦！”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你把我带到哪里我都不怕。”说完端起面前的水杯想喝口水，手一抖差点没把杯子打了，溅的身上都是。

董小西使劲攥自己腿上的肉，不让自己笑出来，憋的面红耳赤；看谷玮在偷着看她，挺了一下身子，面色“僵硬”着说：“我就纳闷了，都这么大了！你就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像摘根黄瓜了，摸瓜偷杏了……随便交代两件就算了！”

“……这也算啊？”谷玮脸红了。

他家屋后坟场里有两棵杏树，基本上每年都能结不少，可惜不是他家的。等到麦子灌浆杏子将熟时，果实累累，个大饱满，甚是诱人；在望梅解不了渴的时候，他就会偷偷摸摸靠近一些，捡起地上的土坷垃，朝树上果实多的地方扔两下就跑，然后藏起来观察一会，要是没有来人，就回去捡起落下的杏子撒腿就跑。这也是他自认为为数不多的“污点”之一！虽然其他孩子都这么干过。更没想到警察连这都要问。

董小西看他神情“扭捏”，知道有门，自己先兴奋起来，急不可耐的半边身子趴在桌子上：“当然算了！任何不文明行为都有发展成违法犯罪的可能。说说，说说！你当时怎么干的？都是有谁？干了几次……”

“……没有，……一次都没有”为了尽早脱身，一件也是瞒，两件也是瞒，虱子多了不痒，他干脆又不说话了！

把董小西噎得从桌子上滑倒椅子上，也想不起来从哪下口“逼供”了。

林知风空着手过来，看到谷玮苦着脸低着头，董小西抓耳挠腮，笑着说：“小西又捉弄小玮了是不是？你看把人家郁闷的！”

“……哪有啊！你看我们都没说话。”董小西赶紧站起来。

“就你那肠子，我还能不知道？别看小玮不说话，真斗起心思来你占不了光的，好了，都跟我来！一会我们吃饭去。”

“好，好！我早就饿坏了，……嗨！你别说，这家伙真嘴硬，我审了半天，他竟然连一根黄瓜都不承认偷过，……姐让你你信吗？……”

谷玮跟在后面，听董小西叽叽咕咕的对林知风说着，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三个人又进了一间办公室，比刚才的问询室大一点，书柜沙发一应俱全，还有谷玮很少见到的电脑。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电脑旁边的电话上后，就再也没心思听她们俩说什么了。

林知风从书柜后边换好便装出来，看到谷玮坐卧不安的一直往电话上瞅，摇了摇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来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你姐夫的新号码，你当初记的那个是他楼下商店的公用电话，前一段停机了；你姐夫找不到你，自己出钱又接通了；你村里的电话我们也核实了，没有通知你家里；想打就打吧，这里有电话。”

在山上做笔录时，把自己记的姐夫的电话和村里小卖部的电话都说了；想来林知风刚才已经核实过了。当时还让他画了一幅大略的“逃亡”路线图，这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了。

自己跟姐夫不熟，就是跟他姐结婚时、过年串亲戚见了几次面，不是一代人，也没说几句话；真抓起电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深吸了一口气，按着纸条上的号码拨过去。

“你好！请问哪位？”

“……哥，……我是小玮”虽然不熟，乍然听到亲人的声音，谷玮眼圈就红了（老家称呼姐夫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