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四节 找 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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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二十天前

谷玮被“大姐”温柔的手牵着，另一只手提着行李，随着他“半推半就”来到面包车前；这时候中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能看到车中间已经坐着一个人。

正犹豫间，被后边的“大姐”推了他一把：“自己人，从市里来接我的。”

然后又像是对车上那人说：“跟那个小桑是老乡，也是鹿城县的，小伙不错，我让他搭车去市里找亲戚……”

说完又在后面推了谷玮一把。

“行，快上来吧！”中间那人应了一声，伸手帮谷玮把行李扔到后排。

谷玮上车挨着中间那人坐下来，车调头向他来时的方向开去，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看见路边站着一个人像在对他们招手；他正看着，车就在那人身边停下，也没见双方打招呼，那人就自己拉开车门进到车内，进来后去了后排。

车继续开，速度却明显快了起来，看着身边都是陌生人，谷玮感到有些不安。

随着离出发地逐渐远去，路上的车辆、路灯和灯火明亮的建筑越来越少，车内逐渐暗寂下来，没有人说话，静的让谷玮觉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上车后等适应了车内昏暗的环境时，他就打量了车内的两个人：司机是男的:平头，除了看到两只粗壮的胳膊，长相年纪、身高都看不到。挨着谷玮这位稍瘦，穿着一件不好分辨颜色的短袖衬衫，除了上车时说了一句再没听他说话，谷玮甚至感觉他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自己。以及最后上来没看清长什么样个头中等的男子、自己、“大姐”，车上已经五个人；其他四个人互相认识，而且看来很熟。

前面飘来似有似无的香水味，让谷玮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借着车灯射出的光亮，留起心来。路比较宽，两边已经没有房屋和工厂，只剩下灌木和很高的杂草；月光也撒了下来，再远一点还能看到树木和朦朦胧胧的山包。

从上车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分钟时间，谷玮没有开过车，不会换算时速，但他和几个玩伴骑自行车去过县城，比较一下现在的车速和自己知道的目的地距离，觉得应该快到了，可目光所及处并没有将要进入城市的样子，连城市夜晚必有的灯光都看不到，而是感觉越走越荒凉。

和着发动机的噪音谷玮感觉自己的心在跟着躁动，可又不知道从哪开口；大概又犹豫了十几分钟，就在他忍不住想张口问时，车突然拐向一条刚进入视线的岔路，谷玮就知道坏了！市中心的路况不可能这样。

这条路宽也就是两辆面包车的宽度，路面不是柏油或者水泥，目光所及路上好多大大小小凸起的石块，显得坑坑洼洼；路两边的山包明显比刚才看到的高，树木更是阴森。车拐进来后就颠簸的异常严重，其他几个人好像都对这样的状况很熟悉，随着颠簸东摇西晃，并不显得狼狈；谷玮却被晃得东倒西歪，有时候弹起来还会撞到车顶。

这时他已顾不得这些，颤着声音喊道：“停车，大哥……停一下车……停车……”车并没有减速。

他看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想起来拉前面的司机，屁股刚离开座椅，就觉得头发一紧，被人猛地一拉，又仰身跌回座位上；准备再起身，被后边绕过来一只胳膊勒住了脖子

“……再吵吵……信不信我弄死你。”是最后上来坐在后排的男子。

男子箍着他后并没有再使劲的样子，谷玮还想挣扎，发现车竟然停了下来，这时坐在副驾驶的“大姐”侧身回过头来：“弟，你别再动了，听姐说！不然你会吃亏的。”谷玮动不了，也不敢动，知道身还有一位还没出手，就老实下来。

“青天白日的，我们也不可能害你，是吧！你来不是找工作的吗？……”

“我找我姐夫……”谷玮没看到青天白日，赶紧抢着说。

“大姐”用手势阻止他把话说完，语气还是很“温柔”：“听我说，不管给谁工作都是挣钱是吧，我们那现在急缺人，而且条件不错，包吃包住，还有星期天，你先干着，觉得不合适，我再把你送回来……你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再吵闹，我可真不管了！”勒他的胳膊配合的紧了紧。

“……去哪儿……干什么活，我得让家里人知道啊！”谷玮想退而求其次。

“不用问了，到地方就知道了；想让家里人知道，那里有电话，下面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说完转过去了头，车已经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