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2/2）

“绝对少不了您的。”小二板起一副苦瓜脸，阴阳怪气地喊道：“西桌两位，炸酱面一碗。”

两人也不去理会，石清泉拉着杜天一要他讲王府的见闻，杜天一边说边摇着折扇，仿佛说书先生，将靖王府的经历逐一说来。

过了一会，小二嬉皮笑脸端着菜盘过来：“客官您的面，您的碗，还有两盘小菜。”

“小二，你家店买面送小菜啊。”石清泉问道。

“没有，没有，对过窗下那位客官匀了两盘小菜送给您两位。”小二向窗边指去。那边座位上，坐着个穿黑衣的年轻人，喝着茶，旁边放着腰刀，正是江海一叶。

“我们无功不受禄，小二把菜退还给他。”杜天一收起折扇。

“这就为难我了……”小二眉头一皱，又是一副苦瓜脸。

“慢着，杜公子，我觉得兴许他只是想借机会交个朋友，不如过去跟他聊聊。”石清泉说道。

“姑娘说的极是，两位慢用。”小二像捞到了救命稻草，迅速逃开了。

杜天一走了过去，抄手作揖，“这位公子，你我非亲非故，送菜不知何意?”

江海一叶只道杜天一是来道谢，不成想是过来发难，失声笑道：“这位兄台，在下凑巧听见了两位刚才的谈话，斗胆匀了两盘菜给两位，些许小菜，江湖救急，兄台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石清泉追过来，“这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并桌一起吧，边吃边聊啊。”

“在下正有此意。”江海一叶唤小二过来，帮忙并桌。

“在下李沧海，居鄂北，受父命来京料理族中产业。”江海一叶自报家门。

“在下杜天一，淮南人士，来京赶考。”

“杜天一，哈哈，相逢不如偶遇。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江海一叶一锭银子甩了过去。

“好类，客官。”苦瓜脸笑颜逐开。

“使不得，使不得，萍水相逢，怎敢叫李兄破费。”杜天一婉拒。

“如何使不得，杜兄一看就是博学之人，你我先把肚皮填饱，再借酒兴比试诗歌如何?”

“好哇，好哇，我肚子早就饿了，吃饭吃饭。”石清泉拿起筷子。

“姑娘人快人快语，不知如何称呼?”江海一叶满上酒。

“我叫石清泉，就住在城西。”石清泉就着菜，端杯一饮而尽。

“杜兄有此等佳人相伴，令人羡慕的很啊。”

“李兄说笑了。”杜天一举起酒杯，“谢李兄盛情款待。”

“些许小菜浑酒，何足挂齿，来干！”江海一叶一饮而尽，又接着给杜天一、石清泉倒上。

酒过三巡，两人乘酒兴斗诗，两人轮流出诗眼，再依次吟诗一首，体裁不限，风格自选，吟不出者罚酒一杯。杜天一、江海一叶斗得难分伯仲，后来限制体裁为七律，仍是不分胜负，桌上的酒依旧不减分毫。

最后，两人不再斗诗，你一杯我一杯，喝起来。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一会，桌上酒坛、酒罐摆了一堆。杜天一已有微醉：“沧海兄，小弟不胜酒力，今日天色不早，归途还远，就此别过。”

“天一兄，小弟刚到京城，等安顿下来，再去住所叨扰。”江海一叶面不改色。

“告辞！”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