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突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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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早上，柳无涯才算露面，面带倦色的随我们一起看完了墟逝他们的早课，全程吐槽不停:“我都离开一千多年了，早课怎么一点没变，你们敢不敢有点创新？”“都这么多年了，墟逝还在啃老本，你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吗？”“方式一门早就坍塌了，还在这硬撑着，强弩之末有什么意义呢……”

柳无涯全程嘴没有停过，姚甲深虽然笑脸相陪，但站在身边的我都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在姚甲深知深浅，并没有动手，否则我们这一群做客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墟逝倒是一脸无所谓:“柳师叔所言极是，墟逝定当遵从，只不过尊师飞升之前所托，方士一门定要源远流长，不得中断，在下也是不敢违背师命，否则的话，在下早就抛下这烂摊子，去人世间享乐了……”

“随便了，你开心就好，”柳无涯挥了挥手:“大方师是你，方士一门唯你独尊，我不插手。”

早课之后，我们一行人在墟逝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天宫最中央的祭坛之中，开始了祭祀司马穰苴的仪式。

柳无涯此时倒是一脸肃穆，并没有挑毛病，在墟逝第一个进香之后，柳无涯随即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长香，跪在蒲团之上念念有词了一阵之后，虔诚的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随后大大小小的方士都进行了上香，早上做早课时姚甲深就大概给我们讲解了天宫里现在方士们的辈分，墟逝身为大方师，座下教有九位弟子，他本人就是老九。

这九位徒弟都是常年跟随墟逝，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实际上大多分布在唐宋时期，最老的是魏晋时人，就连最小的姚甲深，也是明末清初的主儿。

这九人之中除了姚甲深没有弟子之外，其他八人都有自己的徒子徒孙，三代弟子之中出类拔萃的人也可以自己收徒，代代相承，天宫之中现在已经有了五代方士，这之中有自幼跟随方士的，也有半路追随之人，左右都沾了方士一派养颜术法的光，看上去都是年轻无比。

听姚甲深说到这，胖子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么好的东西，如果偷出来办个美容院什么的，那岂不是财源滚滚来……”

胖子还没意淫完，就被王琛打断:“那人世间就翻了天了，你想想，你跟一个看着二三十岁的小姑娘上完床，云雨之后聊天，一问人家多少岁，人家说不大不大，才三百来岁，你恶心不？保证你以后都有心理阴影了……”

“咦……天山童姥啊……”胖子抬起头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太可怕了……”

看着方士们相继进完香，我们三人也装模作样的上去拜了拜:“司马大方师显灵……保佑我身边这个胖子早日升天，他会说笑话，让他上去给你讲，你在上面也不会寂寞……保佑保佑……”

进香完毕之后，方士们纷纷退离，只留下墟逝和自己的九位弟子，簇拥着我们回到了偏殿，宴请这才算真正的开始。

“柳师叔，王先生，祁先生，钱先生，我们方式子弟都是练过辟谷的，不需要进食，不过既然是宴请，我们就陪着几位动一动筷子，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我们远道而来，本就是打扰了各位，各位请便，我们都是粗人，粗鄙之处请多担待。”王琛鞠了一躬回礼道。

结果王琛刚坐下，柳无涯就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不吃饭那你们这些是怎么准备的？不会是有人不守清规，偷偷出去买的吧？”

“大胆！”做在我们对面的一个大汉一拍桌子吼道:“师尊不嫌麻烦邀请你们前来赴宴，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在这里挑肥拣瘦？柳无涯，真当我们方士没人治得了你吗？”

“戚武不得放肆！”坐在最上面的墟逝一拍桌子，对着喊话大汉吼道:“柳师叔是我的前辈，王先生等人是我的贵客，岂容你在此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