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限期整改的命令（2/2）

“警告！”

“警告！”

各种各样地警报响起了急促的蜂鸣，在秦枫的驾驶舱里回荡冲击，冲击着已经彻底慌乱地机师……

他开始竭力地想要挽回因为突然的手滑，而造成的失误，然而……

庞大的装甲，还是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直接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击力，甚至把秦枫的五脏六腑都震了出来。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

突然摔倒的魔鬼蜘蛛，瞬间影响到了后面两个队友。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弄懵新兵直接被秦枫的绊倒。

“砰砰”……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地是，仿佛多米诺的骨牌，原本有序行进中的红色编队，霎时间产生了连锁的反应，曾经井然有序地队伍的纷纷覆灭轰塌，在接二连三地“砰砰”声中，摔出了一片地狼藉。

只剩下了伊芙琳的装甲，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地，停在了那里。

只是这一切，秦枫却没能力再管了。

因为刚刚爬出驾驶舱的他，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更大的冲击，就已经伴随着腹部的剧痛，传递到了他的大脑。

“爬起来你这个笨蛋！”上尉怒气冲冲地吼着，坚硬地皮靴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身上，“你是智障吗？！”

“对不起，长官！我……”强忍着逐渐蔓延全身的疼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的秦枫，还没来得及站直了身体……

响亮的耳光一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道，狠狠砸在了脸上：“连走路都不会，你是没断奶的婴儿，还是残废的低能？！”

“我……”

“我不想听解释，给我绕操场去跑二十圈，你们这一组全都给我滚去跑步！立刻马上！”上尉歇斯底里地挥舞着军棍。

二十九双异样的眼神——愤怒的、责备的、怨恨的……霎时齐刷刷地打在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身上，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秦枫霍地一惊：“等，等一下，长官。没能操纵好蜘蛛是我的过失，他们都是被我连累的，为什么要全部人都接受处罚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未经大脑的疑问，就擅自地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

然而，即使是这样合理的问题，得到的回答也依然是……

“我说过没有理由！我的话就是理由！记不住吗？”上尉刷地揪住了他的衣领，“现在你们多跑十圈！”

“可是，长官……”

“再跑二十圈！”

无情地军棍，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呼啸一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身上还未消肿的伤痕与淤青，也在覆盖上新的棍伤后，爆发除出了扒皮抽筋的痛楚。

然而，即便如此，秦枫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身体，任由暴雨一般地重击，狠狠地落在自己的脸上、腿上……

因为压抑着的愤怒，与承受着辱骂的憋屈，已在这一刻瞬间点爆了年轻机师的怒气：“你这是！长官！”

上尉蓦地顿住了再次高高扬起的军棍。

所有的训练中的新兵全都停下了手中的装甲，把目光汇聚在了这个不知死活的机师身上，那种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上尉的眼睛变得骇人可怕。那已不是眼睛，而是一种深杳的玻璃体，仿佛对现实无动于衷，反射出的冰冷可以在瞬间冰冻住对方，并且霎那间崩裂。

空气里弥漫着沉甸甸地压抑，杀气有如实质，更像是一触即发的手雷，把洞窟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你觉得我很霸道，蛮不讲理对不对？”过了不知多久，上尉才终于开口，并且直接地，就把决斗的手套，摔在了秦枫的脸上，“我说过你可以不服我，那么就打倒我！”

说着，他丢开了军棍，从腰间掏出了战斗的匕首。

“我无意冒犯，长官！”秦枫挺正了军姿，“我明白您的意思，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但是如果连合理的问题都不能提，那么……”

“合理？！”上尉笑了起来，“好吧，既然你那个愚蠢的脑袋，怎么也不明白这种简单的问题，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秦枫一愣：“长官……”

“因为你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这个训练的意义，就在于告诉你们——自己是一个整体！”上尉蓦地提高了音量。

秦枫：“……”

“因为你的肩头，背负的不止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还背负着所有战友的生命！”更高分贝地嘶吼，犹如巨浪，一阵高过一阵。

秦枫：“……”

“因为是训练，你还有机会再来一次，但如果是在战斗中，你一个人的差错，可能就会导致整个小队的覆灭！我要你们知道的就是这一点！”继续着高声地训斥，凌厉如剑的眼神，扫过了眼前沉默的机师，也扫过所有的训练的新兵。

秦枫：“……”

“我不管你们原来的测评怎样，因为在战斗中，敌人不会因为你的等级不够，就仁慈地打偏一颗子弹！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倾尽了全力，因为战斗中，敌人不会去因为你已经尽力就宽容地放过一个破绽！”

秦枫：“……”

“所以我只看结果，只看成绩，测评不够就去提高，能力不足就再训练！不要拖后腿，也不要告诉我你尽力了！我的字典里没有‘尽力’这个单词！只有做到与没做到的区别！这就是我们‘炽天使’的规则，就是战争的游戏规则！只要你还想站在这里，就必须适应它！”上尉的目光，开始重新集中在了秦枫的身上，“现在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

“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你再参加统一训练，如果十天后你还不能达标……门在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