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三百年不能说的秘密（四）（2/2）

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星云只觉得全身发凉，知道真相的自己心底很不是滋味。恍惚间便想起了那个天真且又烂漫的小狐仙，黄色的倩影隐约出现在她视线的聚焦处。

老丞相自是理解星云的顾忌，无奈的摇摇头，他叹息道：“这就是为何白昼他们不愿明说的原因。银川那丫头是我们的心头肉，这件事情也是因为顾及她，才隐瞒了整整三百年。老朽也不怕告诉你们，人界的妖族叛乱，正是他我的孙儿古陌一手所致！”

犹如晴天霹雳，这个真相直叫二人再次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虽早已猜到，但在猜测敲定时还是不免有阵心慌。

如梦初醒般的点点头，星云唏嘘道：“对方是妖界的神威将军，号令群妖的确绝非难事。”

“闪耀盔甲究竟是为何而叛离妖界？”想了一下，星云还是问了出来。

早料到他们会问，在心底暗暗叹息，老丞相再次抬头仰望头顶干枯的老枫树，温暖的春日中，唯有这棵寒树冷冷的直立风中，随后便听见了老丞相萧瑟的声音：“这一切都是一个‘情’字啊”

“情？”天羽重复着，沉吟中点了点头，这个字的确牵绊着千万人。

“是啊，情。”像是在回应天羽的喃喃自语，老丞相仿佛是看开了尘世，苍老的瞳孔中再也看不见那棵年岁久远的老枫树，“世上万生万物全都逃脱不了，无论人、神、魔。不就是连魔界的魔域也逃脱不了一个情字吗。”

若有所思的将目光停在星云身上。老丞相匪夷一笑，她二人的传奇故事，他还是略有耳闻的。不过今日一见，貌似与传闻所言大有出入。

不多作猜想，老丞相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目前的问题上，话到此处，他也不想多作隐瞒了，直接挑明了几人来到妖界的最主要目地，“这次古陌往返妖界，除了藏宝阁内的狐族心法，他还有另外一个目地……”老丞相不徐不缓的话语引来了两人共同的探索目光，他干咳一声，在两人看似急切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川儿身上的幻灵玉佩。”

正中二人下怀，这的确是几人来此的重要目地。

老丞相本意不想挑明古陌与人间之事的干系，更是不想提起当年他最为信任的孙儿叛离妖界的事实。但他转念一想，当他看见这棵同他一样慢慢老去消亡的老树，他突然看开了什么。他认为一味的隐瞒改变不了什么，唯有面对现实想办法去解决它，才是最好的方法。若非他当年有意隐瞒古陌叛离的消息，人间何苦会遭此大难，一切都是自己的优柔寡断所致，虽然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弥补，为了银川……

缓缓低下头来，老丞相看向二人的目光多了些外人不异觉察的期望，他希望他们有办法能够让自己的孙儿回头，尽管这一切主导他也有一份，“你们也知道幻灵玉佩的由来，它是天山至宝灵泉宝玉的一块碎玉打造而成。灵泉宝玉自身就拥有极其强大的自然灵力，而我们狐妖倘若想借助狐族心法突破妖元，必然少不得如此强大的自然灵宝。唯有如此，才可安然度过天狐进阶时引发的天雷劫。”

“当初一场战役导致灵泉宝玉灵力大损，因为遗失一块碎玉的原因，我想古陌这三百年来未必好过罢。”星云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惊讶，天羽自然也是惊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