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变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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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暗暗叹了口气，对着表情不解的星云这样说道，“可这事情的危险性你们不知道。你们都是外来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从来这擂台赛就是他们修道之人的死穴，每个人都想因此有所前途。可是，这就像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一样，一旦开启，就没有任何退路，等于生死各安天命，完全没有人性可言。”她真的不想自己这个单纯的弟弟，因为一个楼逸凡而陷入这无法逃脱的深渊。

剑灵山内，一道暗红色的光冲云破雾如脱缰野马划破天际，其后，另两道璀璨灵光紧随而来。云头上，天羽琉璃月驻足，视线皆落于前头那风驰电掣、雷厉风行的红色暗光。

二人眼巴巴的瞅着它扬长而去，半晌后，天羽叹息一声：“一千年了，它的煞气竟还是未能消除，今日，反是更盛了。”

天羽深沉的蓝眸闪了闪，琉璃月则是淡淡一笑，仿佛没什么能够打乱他的好心情，往前看了去，道，“此番，定是寻它主人去了。”

“我想，我们都知道它会去哪。”

天羽转而凝视琉璃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空灵悠扬的视线顿了顿，幽深似海的灵瞳似有无尽深沉，只听得他依旧冷艳如霜的声音：“梦月城。”

琉璃月手持一把折扇，“呵呵”一笑，右手轻展，一副碧水丹青展于前胸。琉璃月轻摇折扇，嘴角还是噙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将天羽上下打量一番，道“英雄所见略同！”

不知为何，天羽竟是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琉璃月折扇一合，“啪”的一声拍在天羽冷峻的肩膀，耳侧，琉璃月那欢快的声音响起：“这回，怕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鹰传来消息，龙旭辰他们已经下界，虽不知内情，但，”琉璃月的声音顿了顿，随后便是“刷”的一声，他打开了和在天羽肩头的碧水丹青扇，难得沉静的继续说道，“天羽，世事冥冥中自有定数，你我妄图扭转乾坤，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天羽表情一凝，“此事尚不知定数，琉璃何以下此结论。”

远方，有风拂来，墨色发丝迎风招展，琉璃月修长的指尖轻轻落在那一摇一摆的碧水丹青上。他缓缓抬眸，直视天羽投来的冷艳目光，他的眸，亦是清冷，琥珀色仿佛是冰冻了千万年般，冰凉冰凉的视线在空中对焦，琉璃月长出一口气，道：“天羽，我有一种感觉，一种被人玩弄于棋局的感觉。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自天魔封印，我的神识千年来便隐隐不安。你知道的，我的直觉素来不会有错。千年期限将至，我甚至直觉的认为，雪山那场决战，乃是人为所致。”

浮云飘飘渺渺，聚而后散，两簇身影便那样矗立良久，未曾动过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才闻得一声冷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天羽沉吟中抬头，蓝天白云瞬间隐没于他银蓝的瞳孔中，幽幽浮游而过一丝灵光，寂寥空旷的苍穹之上，乃是一把深沉而又孤寂的叹息，“琉璃，如你所言，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倘若这便是你我二人的劫数，又何必这番过早的杞人忧天。”

琉璃月身形动了一下，不知是否感同身受，琉璃月微微蹙起了他好看的眉，喃喃唤道：“天羽……”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无奈与沉静，那般飘渺无助，一如身旁的浮云。

如若能够选择，他宁愿做一朵浮云，成天翱翔蓝天之上，潇潇洒洒，不必忧虑。

是生灵，便会有忧虑，拥神识，便会有责任。倘若能卸下此包袱，既是万劫不复，又如何。

风卷残云，灵光呼啸而过，天羽琉璃月告别剑灵山，一路尾随红光消逝之处疾驰而赶。

一番飞行后，已有半日路程。

天羽停下身形，为眼前景象所摄，停顿的眸子立时寒光跳动，轻薄的唇动了动，“这是什么。”

一层类似于乌云的邪气正盘旋于人界上空，周围不断的往里涌进黑色的气体，如同一锅烧开的沸水，旋转翻腾。琉璃月紧接着抬头，只见远方，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正大幅往黑云漩涡聚集，稍远些，还有一些蝙蝠的身影。

“是妖气！”琉璃月锁眉。

“看来，他们的目标是人界。”天羽的声音冷冷的。

“幻流云！？”琉璃月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