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衣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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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日，大晴，转阴。

天亮之后便热了起来，仿佛将整个文莱的人都投入了蒸笼里面，让人感觉皮肤都粘稠起来，汗水被憋在身体里发散不出去。

街上难得见到几个愿意出来的行人，当然，除了那些为了生存而奔波的苦命人。

街道尽头处，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搀扶着一名瘦到几乎只有骨头的老者缓步行来。

这老者自然是被小鹰称为老爷子的皮包骨，而少年自然就是小鹰。

“老爷子，过了几家店铺你都说不对，到底去哪里才对？”

“当然去配得上你身份的地方才对。”

“我身份？我有什么身份，一个没有工资的打工仔罢了。”

“呵呵，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是没有工资的。”

说到这点小鹰难免有些失落。

“哈哈，别这样，现在这样也未必就是坏事。”

“哼，我可没看出有什么好的地方。”

“那你认为什么样才算好？”

“至少要有钱。”

小鹰突然感觉这说法并不准确，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准确，于是有补充道。

“至少要有足够的钱，在我需要的时候足够是最起码的。”

听到小鹰的回答，老爷子眼中出现了失望。

“哈哈，钱啊？是个好东西，我记得当初你并不是个小财迷呀，怎么现在变了？”

“以前无忧无虑的并不需要太多钱，可现在我发现原来钱是可以买到自由的，所以我想要很多钱，至少总有让我恢复自由的钱。”

‘原来是这样。’老爷子的脸色缓和起来。

“那你想要的是自由，并不是钱。”

“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不过现在的你都不可能拥有。”

“谁说不是呢，当初自由自在的不知道珍惜，现在却要求起来，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嗯，说的对，人啊，确实很奇妙，现在你总知道要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了吧？”

“是的。”

‘孺子可教也。’两人路过镇上最大裁缝铺的时候小鹰问道。

“难道还有比这里更好的裁缝铺？”

“当然，你不要看它门面大就认为它好，就像你不能看人只看他穿什么衣服。”

“这倒是，那我们到底到哪里去？我晚上还要回去上班的。”

“到了，到了，就前面。”

老爷子带着小鹰来到一间老旧的门房前才停了下来。

“就这里？”

“就这里。”

小鹰抬头看着门房前年久失修的招牌还有有些破烂的门板，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这里的裁缝会比凤鸣轩的裁缝更会做衣服。

推门进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当先入耳。

“欢迎光临，做衣服左转，买衣服右转。”

“你这小子还是这副带死不活的懒散样子，难怪生意不好，要让你爹看到了又要唠叨的。”

听到老爷子说话，那年轻后生才抬起头来。

本来英俊的脸被青黑的胡茬子所影响，看上去略显沧桑，唯独一双清澈的眸子暴露了他的年龄。

“呦，是您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当然是做衣服，要不我可不愿意看你这张不修边幅的脸。”

“嘿嘿嘿，那是，那是。”

后生的笑充满了谄媚，或许因为老爷子的身份，或许因为老爷子兜里的魔晶币。

“今天做什么样的衣服？还是老规矩？不过现在订做工服是不是有些早？”

“这次来不订工服，是为我这小友订做衣服的。”

那后生这才注意到老爷子身旁的小鹰。

“哦，这样啊。”

后生从柜台走出，绕着小鹰走了三个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