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空下的少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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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酷热，软化了远方的地平线。

夜，微凉，残月当空，月如勾，勾住了每一个浪子的心。

少年躺在山坡上，仰望星空，想着心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此时已经被远方的星空所吸引，沉醉其中，他的眼也变成了星空的模样，深邃而迷人。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充满了喜悦的话语。

“找到了，找到了。”

少年突然坐起，看向声音的来源。

“小鹰哥，找到了。”

“在哪里？”

尽管少年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他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

“就在镇上。”

“镇上？咱们不知道去过多少次，怎么从来没见过？”

“说来也巧，我们去的时候，那里都关了门，而且那地方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赌场。”

两人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怎么看也不是应该去这种地方的年纪。

世间不正是有太多的看上去本不该发生又发生了的事？

如果这些本不该发生的事真的没有发生，不也少了很多烦恼，很多乐趣？

“文莱这里的赌场都把我们列入黑名单了，不知道这家会不会是个例外。”

“听说这里从不忌讳这些，那里不问你是谁，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过去，有什么手段。”

“哦？”

少年眼中流露着向往的神色。

“赌场的名字叫什么？”

“说来奇怪，这赌场没名字。”

“没名字不正是它最好的名字？”

“虽然无名，但这赌场却是整个文莱最出名的赌场，只是它的规矩限制了那里的客人。”

“什么规矩？”

“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只要是个活人就能进去赌钱。”

“当然，死人是没办法赌钱的。”

少年笑笑不再说话，他知道小鹰已经心动，不需要再说任何话，小鹰决定了的事就再难改变。

黑夜中的陋巷总是让人想到些黑暗的事情，潮湿，黑暗昏暗，缺少生气，最肥的老鼠才喜欢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陋巷中一间已经破败的门房前，小鹰站定了脚步。

眉头微皱，看向被岁月无情蚕食的门板，门板上方一个紫色魔晶在灯罩下泛着微弱的光。

想来这魔晶已经存在了许多年，光线暗淡，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但谁也不能否定它的价值。

“如果不是这颗魔晶，我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是文莱最大的赌场。”

“魔晶？”

“记得上次我们在王老六那里赢来的那颗石头吗？”

“怎不不记得，怎么也想不到它会值五百铜币。”

“这颗应该也是魔晶。”

少年看向魔晶的双眼有些迫切，有些贪婪，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有些呼吸困难，紫光照射到他的脸上看上去有些扭曲。

“小龙，劝你最好别打它的念头。”

听了小鹰的话，小龙艰难的将目光从魔晶上移开。

“如果这次赢了钱，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到时候你带着钱回去给大叔治病，再盖个房子。”

“到时候咱们兄弟再找两个白白嫩嫩的老婆，就像刘员外家的丫鬟。”

说到这些，小龙幸福的笑了。

小鹰看着他也笑了，仿佛看到小龙开心，他就会开心，对他来说，钱，不过生活的必需品，虽然不能没有，但有了也不会带给他任何幸福感和快乐。

“进去吧，今天让我们大展拳脚，杀他个天翻地覆。”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那破旧的门板后响了起来。

“这是谁在这里大言不惭？”

一名老者从门房里走出，他脸上的褶子仿佛在对每个人讲述着他的人生，诉说着他不平凡的过去。

老者穿着朴素，普通的帆布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不再普通，似乎无论什么事和他联系到一起都不再普通。

就是这样一名无论做什么都不普通的老人却正在做着这世界上最普通的事情，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