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人人想要香饽饽（1/2）

“我的公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公司。如果你真的想要陪在瑶儿身边，那么，你必须付出，旁人几乎无法想象的东西，希望你能做到。”

“什么公司这么神秘？”司衡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什么公司需要这么神秘，难道是木星情报局在地球上的办事处？

“这个事情等会儿再说。”

蛋糕店里面人多眼杂，类似于机密的事情，不应该在这个地方讨论。

“瑶瑶姐，你知道霍予是做什么工作的吗？他开的公司又是什么公司？”

虽然司衡越是一个男孩子，但毕竟涉世未深，好奇心很重，总有想要问清楚所有真相的**。

“不知道啊，或者说他有一个公司，是心阅网站，但是这个公司绝对不需要找你这种人才的。”

司水瑶知道每一个网站都需要程序员的维护，但要是让司衡越这个黑客去做普通程序员就可以做的很普通的维序工作，那就太屈才了，霍予不是这种人。

“奇怪，你明天不就和他领证了吗？怎么他没告诉你他有哪几家公司？”

“确实没有，不过听你这么说，他一定不止心阅这一家公司了，看来我有必要问一问啦。”

“是啊。”

离开蛋糕店的时候，瑞瑞小朋友和司衡越一人拎着一个蛋糕，同时跨进车里的第二排座位，两个人心里都美滋滋的。

车是加长版的，一共有三排座位，这么多人里面，只有阿河一个人带了驾驶证，所以司机还是阿河，排座位的时候，瑞瑞妈究竟坐哪儿成了一个问题。

霍予本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觉得瑞瑞妈和儿子坐一起天经地义，但是看见他们两个人都小心翼翼护着蛋糕的样子，这座位怕是挤不下第三个人了。

霍予本来想说让瑞瑞妈和他们坐在一起，可看着司水瑶忽然凌厉起来的目光，心里一阵偷着乐，看来自家老婆是吃醋了呢。

既然老婆变相发话了，那绝对不能和瑞瑞妈坐一块儿了，霍予抬脚就走向副驾驶室，他还是和阿河坐一块，就让他的亲亲未婚妻和瑞瑞妈坐一块，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

“瑞瑞，妈妈坐在你身边吧？”

瑞瑞妈也是过来人，他看着司水瑶和霍予之间眼神交流的样子，就想起了瑞瑞的爸爸。

那个男人也曾为她挡风遮雨，可是现在他已经成了一捧黄土，永远站在那个冰寒刺骨的国界线上了。

她也曾是司水瑶这样的娇俏小女人，看着对方对着霍予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她默默的走向儿子，说道。

“不嘛妈妈，我要好好保护着我的蛋糕，还有还有，我要听这个哥哥给我讲电脑的故事，妈妈等我们有了钱，我就给你买一台电脑好不好？电脑可好玩了！”

儿子的眼神里满是祈求，瑞瑞妈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都快碎了：“好，你放心，妈妈会给你买电脑的，乖啊。”

司水瑶听着瑞瑞妈说的话，心里很是烦躁，这当妈的怎么能这么教娃呢？难怪她听到霍予送她回去的提议，想都不想一下子就答应了呢。

“瑞瑞，想要什么东西，你完全可以一点一点的攒钱，然后花自己攒的钱买自己的电脑，这样才有成就感。”

瑞瑞妈无奈，只能绕道另一侧的车门，坐在了司水瑶身边，刚坐下就听见司水瑶这么教育自己的儿子。

瑞瑞妈有些不爽，这些人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衣着虽然不是很光鲜，但能跟在霍予身后，那绝对是个有钱的主，根本就不能了解到他们之间的惨状。

靠她的瑞瑞攒钱买电脑？她怎么能想得出来呢？虽然是个小女孩子，但也不能这么对他家儿子说话吧？

瑞瑞妈很生气的瞪了司水瑶一眼，回头去安慰自己的儿子：“瑞瑞，别听这个姐姐的？妈妈说过的，要给你买那就一定会给你买，咱们说话要算数对不对？”

“对，说话要算数！”瑞瑞露出了一个笑容，扭头对司水瑶扮了个鬼脸。

“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儿子就是我的全部，我想怎么宠他就怎么宠他，和你无关，你作为一个旁观者，请你不要胡乱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位妈妈稍安勿躁，”司水瑶系好了安全带，“瑞瑞小朋友你知道吗？姐姐也曾经是一个没有钱的人，但是姐姐靠着自己的努力，从15岁开始攒钱，到22岁给自己的弟弟买了台电脑，姐姐到现在都为这件事情感到自豪，你说这样的自豪感是不是特别来劲儿？”

“姐姐，你没有钱吗？”瑞瑞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扭头看向司水瑶，“那你怎么有钱买蛋糕呢？”

“这是因为姐姐通过自己的努力，有可以买这个蛋糕的钱了呀。”

“既然你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攒钱买电脑啊？”

这一段话成功把瑞瑞小朋友给绕晕了，他的脑袋瓜子里面反反复复的循环着这几句话，只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姐姐究竟是有钱还是没钱呢？

“是啊，坐在你后面的那个姐姐，她小的时候不但没有钱，她连妈妈都没有。”

“那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有妈妈吗？”

司水瑶：“……其实不算有吧，因为姐姐找到了自己的妈妈，但是因为姐姐的妈妈不爱姐姐，想要杀了姐姐，所以姐姐不认她这个妈妈，所以姐姐没有妈妈。”

“这么惨的呀！还是有妈妈好！”

“是啊是啊，还是有妈妈好，瑞瑞长大以后要不要孝顺妈妈呢？”

“要得要得！”

嗯，娃儿是个好娃儿，就是差点被他妈给带歪了。

还好，现在能给他扳过来，司水瑶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在了椅背上。

耳边听得瑞瑞那个娃子转头又问司衡越：“哥哥，哥哥，姐姐没有妈妈你有妈妈吗？”

司衡越摸了摸瑞瑞的头，轻轻笑了一下：“哥哥和姐姐一样，都没有妈妈呢。”

“那哥哥以前有蛋糕吃吗？瑞瑞的蛋糕可都是妈妈买的。”

“你看哥哥手上不就拿着蛋糕吗？这个蛋糕就是姐姐给哥哥买的，没有妈妈疼，但是有姐姐疼也挺好的。”

司衡越还是挺喜欢这个瑞瑞的，古灵精怪的，脑袋又大，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

瑞瑞看着司衡越手里的蛋糕，忽然有些不太高兴，他看着妈妈给钱的，凭什么妈妈给的钱就比这个姐姐给的钱多，难道就是因为他们人多，蛋糕店不敢欺负他们？

“不就买个蛋糕吗？妈妈也会给我买的。”

“是的是的，妈妈会给你买蛋糕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司衡越忽然开始讨厌起瑞瑞来，这孩子是不会说话呢，还是本性就这样？

“是啊妈妈对孩子的付出是别人难以想象的。”

作为一个孤儿，司衡越确实是在睁眼说瞎话，他永远都记得，在生日的那天，他的母亲和父亲毅然决然的放开他的手，把他扔在了孤儿院里。

“那，哥哥的妈妈对哥哥好吗？”

小孩子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他刚刚问过司衡越有没有妈妈，现在竟然又问了这么一个特别扎心的问题。

“哥哥不需要妈妈，哥哥有姐姐就好了。”

司衡越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成年之前接触到最多的人就是孩子，所以瑞瑞虽然这么问，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不是羡慕哥哥能有这么好的电脑技术吗？就是因为有这个姐姐，哥哥才有了人生第一台高配置的电脑，才能学会了很多很厉害的东西。”

“为什么姐姐没有妈妈呢？连瑞瑞都有妈妈，为什么她没有呢？”

瑞瑞还在母腹当中，就失去了父亲，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可怜的娃子，别人有父亲他没有，别人有大房子住，他没有，别人有女佣女仆照顾着，他没有，他有母亲，别人也有。

“瑞瑞，每个人都有妈妈，只是，不是每个人的妈妈都会看着她的孩子长大，所以有妈妈是一件极好极好的事情。”

“哦！”

“那我们再回到另外一个事情上，你是想用自己赚的钱去买电脑呢，还是想让妈妈给买？”

“当然是妈妈给买妈妈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不能反悔。”

这孩子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毕竟诚信是传统美德，好吧好吧，感情说了这么一大堆，一点用处都没有。

“瑞瑞，你家住哪儿啊？”

身为一个孤儿，阿河也觉得瑞瑞妈的教育方式有点问题，不想和瑞瑞妈说话，直接问了瑞瑞。

“住在住在露天花园哦。”

露天……花园？这个妈到底是怎么当的？怎么能让孩子住在这种地方呢？

露天的公园不少，露天的花园可不多，阿河一找只找到了三个，还都挺远的。

“瑞瑞妈，你们究竟住在哪个花园里？”

虽然瑞瑞说他们住在花园里，阿河还是不相信，他有时在公园夜跑，会看到睡在凉椅上的流浪汉，他还就真没见过睡在花园里的。

而且这里是城市，花园自然是少的，能有一大片地布置成花园的人绝对是有钱人，哪个有钱人有这么大的善心让他们睡花园？

如果真有爱心也不会让他们睡在这么一个露天的场所才对。

“我们住在，郊区。”

瑞瑞妈有些窘迫，开始后悔搭了这一辆车子。虽然她知道霍予的名声，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会遭受这样的盘问。

如果她说实话，在瑞瑞心里，那个小小的棚户区，就不会是他心里热爱的花园，而是最肮脏最可恶的地方。

“哪边？”

瑞瑞妈忽然就生气了：“麻烦你停一下车好吗？”

“这究竟是怎么啦？怎么你们不回去了？还是你要换乘车辆？”

不再关注瑞瑞的司衡越在脑袋里想着怎么去处理网上的那一大堆垃圾一样的黑司水瑶的虚假消息，目光虚虚的落在蛋糕盒的蝴蝶结上，瑞瑞妈忽然抬高的嗓音，让他吓了一跳。

司衡越没有准备，手一抖差点就洒了蛋糕，声音就有些大。

“我要下车，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是过来让你们欺负的，你们车也不过开了几分钟，应该不会找我要钱吧？”

“这位女士稍安勿躁，不需要这么着急离开，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你的家里。”

霍予的语气淡淡的，坐在车里的，除了瑞瑞，还有瑞瑞妈，都是孤儿，孤儿享受不到父母的疼爱，自然也就无法理解瑞瑞妈对瑞瑞的这种溺爱。

霍予抬头看了窗外，现在他们的车已经在郊外了，郊外的路修得再好，在路上行驶的车辆也不多。瑞瑞妈现在想下车，其实就是在威胁他而已。

偏偏他就吃瑞瑞妈这一套，他想要通过瑞瑞妈知道当年父母惨死的具体情况，瑞瑞妈呢？目的也很明显。

“不用了，我们俩自己走回去就行。瑞瑞，准备下车。”

瑞瑞妈确实有气质，也有一股傲气，霍予轻轻叹了口气，无论是气质还是傲气，都被钱碾压在了脚下。

“瑞瑞这么小，你就忍心？”

瑞瑞妈虽然让瑞瑞解开安全带，但他自己的安全带还挂在身上，没有一点要被取下来的迹象。

霍予看着笑了一声，他以为这个女人有多疼爱自己的孩子，原来不过就是拿孩子博同情。

“瑞瑞是我的孩子，是我怀胎10月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心疼谁心疼？我是他亲妈，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用不着你们关心。”

“阿河停车！”霍予转头扫视了一下车后座，“瑞瑞会解安全带吧，把安全带给我解了。”

“我不会！”

“那就麻烦你了！”霍予和司衡越一点头，司衡越十分小心的放下手里的蛋糕，给他把安全带解了。

“既然这样，带着瑞瑞走吧。”

“霍予，原来你就是这么没人性的东西，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人！你就不觉得脸红吗？”

看着自家儿子的安全带被解开，瑞瑞妈真的是一秒钟变泼妇，她根本就不解安全带，“我跟你说，霍予，今天坐你的车不是我求的，是你自己要我坐的。”

“妈妈……”瑞瑞很小声的叫了一声，他被吓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面前十分美丽大方的妈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看看你都把我孩子吓坏了吧！说吧，你准备怎么样？是赔偿我孩子的精神损失费，还是出钱买我手里的消息？只要你赔偿我孩子的精神损失费，我就让你拥有购买权。”

原来这就是泼妇骂街？不，骂车，司水瑶现在肯定霍予绝对和这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像霍予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个女人有太多交集呢？

“怎么？你把我父母的死亡真相公布到了网上，还是挂在店里卖了？”

霍予倒是不慌不忙，他父母的死亡牵扯着很大的秘密，连部队都在调查，她一个女人，凭什么资本和后台敢把这个消息挂在网上贩卖。

“当然不是，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你父母的失误，使得一次演习宣告失败，他们是畏罪自杀呢？”

“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和你谈这些，瑞瑞妈妈，既然你真的要下车，那就请下车，瑞瑞究竟有没有精神损失，就请你请了律师以后，再说。”

“霍予，你果然没有人性！”

瑞瑞妈简直是气急败坏，现在的她张牙舞爪，气质全无，扭头看着的阿河直皱眉头。

“妈妈！”瑞瑞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在他小小的认知里面，自己的妈妈好像在管这个人要钱。

“瑞瑞你现在也已经六岁了，你也知道你有想要的东西了，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快点和妈妈说，除了电脑还有什么东西，只要这个叔叔给了妈妈钱，妈妈什么都买给你！”

司水瑶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叹了口气，瑞瑞这孩子要是还跟在她妈身边，总有一天会废掉的。

“妈妈，我没有什么想买的了，妈妈，我们走吧，好害怕！”

“瑞瑞！你要帮着妈妈，只要你帮着妈妈，妈妈就会有钱了，妈妈有钱你要什么没有？”

“妈妈，我，我什么都不要啊，妈妈！”瑞瑞抱着蛋糕，有些不知所措。

“蠢东西！你现在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老师没教过你怎么要东西吗？”

“没有，妈妈，真的没有。”

“哎！那行吧，下车！”瑞瑞妈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越来越委屈，好像要哭了，突然就放弃了，瑞瑞是她唯一的儿子，更是丈夫给她留下的唯一一个宝藏。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这么凶过这孩子，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被她给吓着了吧。

“妈妈，我现在就下来！”

这孩子显然松了一口气，很是兴奋的擦去了眼角的泪花，然后提着蛋糕，一点一点的挪下了座位，临下车了还回头看了眼。

“哥哥哥哥，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如果还能见面的话，你一定要教我怎么玩电脑哦。”

“没有问题。”司衡越答应得很是敷衍，这个孩子他本来就不喜欢，而且这以后能不能见到还另说，见到又怎样？自己应该再也不记得他了。

“小月，这孩子这么可怜……”

司水瑶突然插了句嘴，但这话说完了，她就后悔了，善良也得有资本，像他这样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底层人，再善良又怎么样呢？

“好的，就听我瑶瑶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