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魄人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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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

尖锐的呼啸声突然从天际传来，何生跟白果抬头去看，却见两色流火降下来。夕阳映照的这边，流火为橘色，曳出紫尾；而在星辉遍布这边，流火为白色，曳出蓝尾。

“咚”

流火无情砸在水面上，激起将近三米的大浪。虽传至小舟面前已不足一米，但小舟依旧被冲撞的厉害，摇晃的剧烈。

“站稳了呦！”，红衣男子叮嘱一句，放下长篙，负手望天，不知思索些什么。

“噗！”

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从小舟的右侧跃出水面，何生侧目去看，竟见条一丈上下的鱼，上橘下白，张着如翅膀般的鱼鳍滑翔向前，又一头扎下水里，溅起巨大的水。

“噗，噗，噗···”

未几，小舟左右跃起无数的大鱼，伴着小舟齐头并进，砸的水面浪不止。

何生看清了，那鱼不仅颜色生的怪异，像短刀般的牙齿亦凸显在外，一缕黑发卡在牙齿缝里。

何生的瞳孔映出大鱼的影子，大鱼那拳头大小的眼睛上也映出何生两人的影子。

“鱼该是饿了”，红衣男子说了声，屈身席地坐下，用手一下下轻扣船舷。

“哗啦啦”

大鱼们不跃了，都围拢过来，聚在小舟边，仰头望着舟上的人。

何生慌了，他唤将出小红匕首，握在手中，呼吸急促起来。那久抑的血气迅速涌上来，将恐惧裹起来，顺便将理智吞噬个七七八八。

这时，一颗流火落在了小舟附近，掀起的高浪席卷而来，小舟几近被倾覆。

何生脚下稳不住，重心偏的厉害，直往水里倒。白果眼疾手快，抓着何生的肩膀将他拽了回来。

红衣男子却是不紧不慢起身，两脚跨立站开，小舟竟就稳下来，浪推不动了。

又一颗流火砸在了附近，乱流袭扰过来，将红衣男子头上的斗笠吹落在水里。聚在周围的大鱼一拥而上，将斗笠撕个粉碎。

“两位，水里也是好景，能绽得血来，你们···”

“呵，哈哈哈”，红衣男子未说完，白果却笑起来，将他的话噎回去。

“你笑什么？”，红衣男子皱起眉头。

白果没回答，而是蹲下身去，伸手向水面。何生大惊，忙拦住她：“喂！你干什么？疯了！”

白果睁开何生，继续伸手过去：“看似凶险，不过是水月镜一场，真正吃人的，是恐惧”

猎物来了，鱼儿们骚动起来，争抢着凑过来，不惜互相倾轧，张开大嘴顺着白果的手臂咬下去。

“你疯了！”，何生叫喊着，举起幻化出锋刃的小红匕首照着围拢过来的大鱼砍下去。但却来不及了，一条大鱼已然将白果的手臂鲸吞一半，咬下只是片刻的事情。

何生咬紧了牙，眉毛拧在一起，在心里骂着白果，又责怪着自己。

而白果却是一脸轻松，丝毫不惧。

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