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秘密保不住你（2/2）

斯洛变喊起了兽语，还是那个守洞人详细地维验证了金娜这个“五指人”的身份后，确信她没有什么危害，然后递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斯洛变明白，那意思就是“父亲”已经醒来，绝对不能进去。斯洛变拉了金娜一下说，“你还是下次再来吧。”

就在洞口关闭的一刹那，一个猩猩从洞口飞速地跑过，回头瞟了金娜一眼，那眼神让金娜胆颤心惊，浑身上下血液倒流。

金娜不敢怠慢，顺从地听他吩咐，退了出来，然后向着原路返还。可是那猩猩的眼睛让她觉得非常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

金娜有些激动地问：“快说，刚才那个猩，是谁合成的?快快告诉我！”

斯洛变平静地回答说：“四天后，你沿河而下，在你们上次露营的地方，那绝对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行，我知道了。”

“记住，保守秘密，否则秘密保不住你！”

金娜来不及点头，连滚带爬地冲下山坡向着棺材峡的出口跑出，一口气跑出了一个又一个山头，回头时已经是暮色苍茫，她有些不寒而栗。

当金娜找到那个露营地时，感觉到死一样的沉寂，就像有一千只冰凉的手抓着她的身体。森林里生活着的人们能够通过皮肤去观察和聆听，金娜再一次浑身发抖，开始有些胡思乱想，直觉告诉她，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她仿佛在此看到了她的一个邻居黑胡子，可惜他在前天就已经失踪。金娜沿着小路小心翼翼地前进着，探索着，不知道自己会遇上什么，她在头脑中跟着奇异的感觉追寻而去，相信马上就能找到答案。她的心怦怦直跳，嘴唇发干。她想起了黑胡子对猩猩那种残暴的行为，想起他是怎样将猩猩绑在树干上的，想到猩猩面对着一身泥垢眼发凶光的鳄鱼，她似乎又看见猩猩再一次被绑在树上的情形。完了，刚才看到的猩猩可能就是这个猩猩了。这个念头在金娜脑中一闪，她好像被谁重重地击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趔趔趄趄地来到树前。你猜她看到了什么?那丑陋的猩猩像人一样痛哭着，手里拿着黑胡子的驳壳枪。

她向他叫道：“黑胡子在哪儿?”

森林里四周沉寂，猩猩还在不停地哭泣，阴风阵阵，直觉告诉金娜，让一个畜生学习太多的事情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她又冲到猩猩的面前喊道：“告诉我黑胡子在哪里?”

猩猩抹了抹丑陋的鼻子上的眼泪，伸出毛茸茸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拉她向泥岸走去。一阵恶心袭来，那种气味让金娜五脏翻滚。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错当时她知道，她的大脑像拼魔方一样把琐碎的细节拼凑起来。走近泥岸时她四处寻找证据，证明猜测的证据就在那儿。那棵黑胡子绑过猩猩的树上，还系着两条裤子，裢子里还有半条断腿，一条粗绳绑在树根部，系得很紧。

事情再明显不过的了。黑胡子一定又喝多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他的醉态激起了猩猩那份恐惧的记忆。这个畜生简单的大脑里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让黑胡子也尝尝面对冰冷的眼神瑟瑟发抖的滋味。于是，猩猩将黑胡子绑在树下，然后去笼子里放出鳄鱼，然后猩猩学着黑胡子的神情坐在一边的元帅椅子上，手里拿着枪，等待着面对鳄鱼冰冷的眼神发出求生的惨叫。

可能是黑胡子清醒过来了，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撕声竭力地呼救，开始时，猩猩学着他的样子，故意不去打理。当鳄鱼发起攻击时，猩猩拼命地扣动板机，可惜丝毫没有用去，太不幸了！——黑胡子教了猩猩很多东西，却忘记了教它如何装子弹。猩猩只能坐在那儿像人一样哭泣。等大家赶来时，一切已经太晚了。

金娜坐在地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想模仿本来就是灵长类动物的天性，如果你自用其天性为你服务，那么，这种奇迹的规则始终存在。

金娜刚才在洞口看到的猩猩就是那个哭泣的猩猩。

猩猩杀死主人后，是如何投奔到科研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