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宦官悲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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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虽然宴请了蹇硕，但因为宦官的身份，在座武将大多瞧不起这个异类，除了纪灵与白羽、虎贲营几位曲督偶尔敬酒之外，蹇硕难与其他武官搭上话，更难融入这个圈子。

袁溯当着众人也不好单独安慰，只能在宴会结束后想办法了。

菜肴丰盛，琼浆玉液，酒过三巡，不知不觉见，宴会已至深夜。

流寇大部虽然已经伏诛，但城防军还承担着维护全城治安的重任，何进不敢强留在座将官寄宿何府，眼见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了，识趣的散了宴席，放众人回归岗位了。

倒是白羽、虎贲二营军官，不承担城防任务，眼下无处可去。

袁溯当即将一众人连同颜良、文丑都带回了袁府，继续宴饮，更拍手叫来十余歌姬，献舞厅堂，一时间环肥燕瘦，美色缤纷。

在座的大老粗哪里见过如此多美人，直看得眼冒绿光，口水直流，酒碗一时都拿不起来了。

袁溯欣赏美人间，却瞥见蹇硕眼神中的落寞更深了几分，作为一个公公，蹇硕虽然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永远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焉能不难过呀。

好在现在蹇硕坐在袁溯左首，两人说话容易了很多，在座的都是南军熟人，也没人再歧视他的身份，蹇副将总算是在热烈的气氛中开朗起来。

袁溯把一切看在眼里，不露声色的唤来大管家，让他按在座人头准备好客房，同时去教乐坊请两个当红……

歌舞完毕，歌姬舞姬们纷纷入座陪酒。在座的军官都是大老粗，借着酒意，肆无忌惮的对着这些小姑娘上下其手，直把这些可怜的女孩子弄得哭爹喊娘，眼泪汪汪。

这批歌姬都是新到袁府，大多是黄大闺女，如果能嫁给这些武官做妻妾，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袁溯虽心中略有不忍，但也听之任之了。

“来，蹇副将，干！”袁溯再次端起酒杯，向着蹇硕敬酒。

“今日都督和各位将军不嫌弃咱家，足见盛情！”蹇硕举着酒杯团团敬了一圈，然后就仰头一饮而尽，跟着就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擦了下嘴。

“蹇副将请。”

“蹇副将请。”

众人地声音却都很低沉，他们小声说完后，都轻手轻脚地把杯里的酒慢慢地喝完。然后慢慢地放回到桌子上。

“哈哈，咱家不是什么副将……唉，咱家就是个宦官，全是几位将军抬举……”蹇硕现在身上只穿了一套普通地布衣。

蹇硕地话才开了头，袁溯和纪灵就打断他，齐声大喊道：“蹇副将！你治军有方，我等都看在眼里。”

蹇硕还是一脸的不在乎，他晒然一笑：“治军有方？从古自今，哪有称赞一个宦官治军有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