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狗三饭馆耍心术,乱世无奈治疤脸(1/2)
小个子汉『奸』也不是没谱的人,他知道明早要执行任务,看着几个家伙喝起酒来拚了命,脸红脖子粗不说,个顶个成了老子天下第一,谁也不服谁,为了一点屁事就争吵起来,那眼睛瞪得跟牛眼差不多,狗三觉得这样下去可不得了,酒壮怂人胆,本来这几个家伙就不是正路货,再喝下去要是牛脾气上来,恐怕刚刚担任班长还没有威信的自己管也管不住。
狗三想:自己是主角,又是明天行动的主角,要他娘都喝醉了,带着一帮醉汉去执行任,肯定完蛋,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大小也是个领导,担着天大的责任,可不敢失手。
其实班长就管那么几个人,配齐的时候算上他自己也就**个人,人手不够也就管五六个人,可狗三总是个兵,被别人管着,突然提了个班长,第一次管人,他觉得这官也不算小了,最起码比胖组长还大那么一级。
看着就要喝傻的几个汉『奸』,狗三抓住了酒瓶子,这小子喝不花钱的酒总是把自己往死里灌,喝他的酒他觉得心痛了。
狗三这小子喝酒有个『毛』病,光喝酒不大吃菜,他觉得酒是粮**,值钱的玩意,喝得越多越划算,所以他总是喝多,一肚子的酒吐出来成了粘水,天旋地转浑身散了架一样难受,这时候他总要发誓,叫着嚷着下次可他妈的不喝了,可坐在酒桌上,他又寒候鸟一样忘记了教训,一仰脖子就是一杯,还把杯子倒过来嘴里嚷着,“干,干,干。”好象他的本事有多大。
今晚可不同了,看着几个汉『奸』象过去他一样,逮住不花的酒往死里喝,他着急上火愁眉不展可又不能说什么,心里想:这几个小子八辈子没喝过酒一样,真是往死里喝啊!为喝几口马『尿』明早拉不出去误了大事,上边非撸了我这个班长。细川五郎队长那么重视自己,点名让我捉拿张一真,要是办事办砸了,细川五郎发了脾气,说他娘的枪毙就枪毙。
想到这里狗三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脊梁骨飕飕地起了凉风,要命的事情,不得不想个办法。还好,这小子深知醉酒人的样子,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直直的眼神望着手下的几个家伙,上身来回晃动,一会撞到左边的肩,一会又撞到右边的脑袋。
人们吃惊地望着狗三,他晃悠着看大家伙,眼睛直直地盯上了疤脸,这小子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指着疤脸大笑着说:“你看你的脸,怎么看怎么象猴屁股,那白疤聚在一起,也红了,红了,红的象一朵玫瑰花。”
狗三很聪明,他知道疤脸不爱说话,又吃话,选择这样一个人说上一通一来他不顶撞自己,二来树立自己的威信。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那疤脸脸上的伤疤本来并不红,白白地还透着亮光,可经狗三这么一说,那一团疤真的红起来象一团花了。
这疤脸小时候被一条大狗咬住了脸蛋子,那狗不论怎么打就是咬住不放,他爹拿着大棍子把狗楞是给活活打死了,儿子的脸上掉了一块肉,血流不止,上『药』发炎,发炎再上『药』,还高烧不止。
爹以为这小子活不成了,就准备了一块破席,天天等着把这小子埋起来,儿子一天只喝几口稀饭,眼看着就要完蛋,三里五庄找个大夫也找不到,爹心疼儿子,天天唉声叹气,没有什么办法,儿子只能等死了。
恰在这个时间,外村的一个兽医来疤脸家,这个兽医和疤脸的爹是好朋友,听说朋友的儿子被狗咬了,提了十几个鸡蛋来看看。疤脸的爹知道朋友是个曾医,他想:兽医懂病,懂病就会治病,牲口也会被狗咬伤,兽医能治牲口也一定能治人的病。他一下看到了希望,觉得自己太粗心大意,着急上火竟没有想到这个兽医。
还没等兽医坐下来喘口气,疤脸的爹忙让兽医给儿子号号脉,那曾医见疤脸要死的样子,可不敢让人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让好朋友埋怨一辈子。
“我是曾医,那大牲腿那么粗,还踢来弹去,惹急了还尥蹶子,咋号脉,这招我可没学会,你还是请个给人看病的大夫吧!”兽医一脸的为难,他看着好象直出气不进气的疤脸,直摇头。
疤脸的爹简直就要急哭了,看一眼小木柜上躺着的儿子,他带了哭腔说:“如果能请到给人看病的大夫,我就不求你了啊!这兵荒马『乱』的,土匪『乱』窜,看病的大夫咱找也找不着,你就活马当死马医吧。”
兽医看着老朋友就要下跪的样子,心里既难过又发软,想想老朋友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死马当活马医,骡马比君子,兽医跟大夫也差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有了信心,竟拿起疤脸的手号起脉来,他也不知道『摸』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脉搏,给牲口灌『药』的大手扣在疤脸的小手腕上,『摸』索了半天也『摸』不到跳动的地方,他抽了口凉气,摇了摇头。
疤脸的爹急着问:“咋样?还有救吗?”
兽医紧锁眉头,疼爱地拿着疤脸的小手,很是为难地说:“也只能活马当死马医了,脉搏太弱了,似跳非跳有时候还『摸』不到。”
兽医第一次给人看病,心里一点谱也没有,『摸』脉这样的手艺活他不懂装懂,完全是闭着眼睛『摸』田螺——瞎『摸』一气。
疤脸的爹看到兽医一脸心疼的样子,觉得孩子有救了,他在屋里一会看看儿子,一会问问兽医,急得团团转,不住地撺掇兽医不要怕,快些治,治死了绝不怪你,反正咱是活马当死马医了。
听疤脸的爹唠唠叨叨象个婆娘一样说个没完,兽医有了胆,反正治死了也不怪自己,为了朋友不如试试自己治牲口的手艺。
“打盆水来。”兽医看了一眼自己的脏手,这手得有半月没洗,指甲缝里都是黑泥。
水打来了,兽医认真的把手洗了好几遍,他眼看着疤脸的爹,让他知道自己治病有多认真。
疤脸的爹拿块破布递到兽医手里,兽医把手擦拭了一下,问:“你家里有灌『药』的家什吗?”
疤脸的爹挠着头皮认真想了想,其实他不用想,家里那几件破东西他都装在心里,不过,他是在想那几样破东西有能代替漏斗的物件没有。
“大水舀子,行吗?”疤脸的爹想起一样替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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