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如（2/2）

老沙和牛弼是一对好兄弟，两个人年龄平均在32岁，是内地乡下农民，后来跟风出来到大城市打工，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一身的力气，便到工地上搬砖。

也就是在工地上，两个人因为一顿口角而互殴认识了，觉得对方下手真黑，不禁互相有了好感，于是点了一只烧鸡，少了点冥币，成为了结拜兄弟。

从此以后，两人出没于各大工地、电子厂，互相帮助已经有三年多了，从来没有离开过，总是呆在一块儿互相护持，可谓是好兄弟的典范。

但自从染上赌博之后，两个人就渐渐觉得上班来钱太慢了。

一年前开始，两个人聚集在小小的门板房内，吞云吐雾，脸色阴晴不定，商量了许久后，最终决定了，凌晨五点钟……在巷子口的无人角落，支起了一个早饭摊点。

别说，这来钱是要比工地上做工更快更多了。

就是一个失手，把赚来的钱全部丢了赌博这个窟窿内了。特别是做了一年的早饭，这活太累人了，对老沙和牛弼两个懒人来讲，太痛苦太费事！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习惯了懒惰，两个人再也不去辛苦赚钱了，干脆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夜生活，两人先是偷电瓶车的电瓶，后来喜欢半夜去砸停靠路边的车窗，有时候还入室盗窃，因为是流动人口，两人也不在同一个地方作案，居然都没被抓过。

可是……现在的什么工作都不好做，经济不行，偷东西也不好过啊。

也不嫌弃地上脏乱，老沙一屁股坐在路边，抽着最便宜的烟，吐着最呛人的雾，放着最忧伤的歌，拿着最便宜的手机，把目光看向最土的兄弟。

“大哥，咋啦，你在看啥呢？”

牛弼纳闷地在老沙旁边坐下，顺着自己大哥的目光，看着对面工地围栏上的标语：“事故来源于警惕的瞬间，安全来自随时的疏忽。”

“大哥，你别沉思了，我们快没钱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牛弼郁闷不已，觉得自己大哥怎么这么淡定。

“哎，弟啊，这生活不容易啊。”

老沙捏着烧完了的半截烟屁股，“最近我们还是要低调点，警方在严厉扫黑除恶，我们不能撞到枪口上去。”

“可是，我们快没钱了啊。”

牛弼摸了摸肚子，失落道：“早饭只吃了六个馒头四根油条两碗稀饭一个饼子外加半份饺子，这马上快中午了，难道我们连午饭也要省了吗？”

便说着，一条黑狗缓缓渡步而来，还好奇地瞥了两人一眼。

“这狗……”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盯上了这条黑狗。

“大哥，我看这狗走路一瘸一拐的……”牛弼说道。

“恐怕是受了伤。”老沙丢掉烟屁股，沉声道。

“那么……”牛弼眼睛一亮。

“对，不如把它做成清炖狗肉。”老沙猛地站了起来，喝道：“那狗，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