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怀疑二房（2/2）

清晖园和紫竹院离得松梅堂近，沈氏和林氏还有姚荣华姐妹三人已经赶过来，就见老夫人坐在宴息室临窗大炕上，气喘的就如同风箱。

而二姑奶奶躺在另一边，一个年约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正在给二姑奶奶施诊。

沈氏和林氏一起过去老夫人身边，沈氏在老夫人胸上婆娑，林氏在后背上轻拍。

沈氏道，“母亲，早上雪儿教您的，吸气，再呼气的，法子，您再试试看。”

老夫人这才想起来，于是先是使劲呼出一口气，再吸进来一口，一吸一呼，一盏茶后，老夫人脸色正常起来，呼吸上也不再如风箱一般。

沈氏和林氏松了口气，林氏忙说道，“雪儿这法子真好。”

沈氏忙去问老夫人，“母亲，可好些了？”

老夫人点头，双眸里水雾弥漫。

大夫来了，她哪儿顾得上自己，就让大夫去救昏迷不醒的女儿，自己只好难受着，眼看就憋闷地要不行了。

倒是忘记了早上雪儿教的法子了。

沈氏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王宝珠，很想问一声，想想又算了。

这会子，姚婷歌醒转过来，老大夫连忙又号脉，确定无碍，这才转身，对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令爱无大碍，不过情绪上受了刺激，喝上两副压惊的药就好了。”

老大夫是杨氏之前请来的，也姓杨，是杨家惯用的，所以老夫人也是认识的。

“辛苦杨大夫了。”老夫人声音弱弱地。

沈氏连忙道，“杨大夫，请给我母亲看一看。”

杨大夫刚把手搭在老夫人手腕上，姚婷歌“哇”地一声哭将起来，“娘，女儿的命好苦啊，女儿可怎么好？”

老夫人对着杨大夫说道，“对不住了，杨大夫，云伯，去送送杨大夫，诊金加倍。”

云伯躬身答道，“是，老夫人。”

杨大夫没有推拒，行了礼，转身出了宴息室。

姚雪进来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祖母，身子可好？”

老夫人抬眸去看姚雪，眼眸里实打实地闪烁着着急和担忧，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呜呜咽咽地竟然也哭起来。

这一下，沈氏和林氏都惊震了。

在她们眼里，老夫人就是伯府的定海神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全都能屹立不倒，岿然不动，胸有成竹的。

可这会子却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姚雪的心震颤了，她看见了老夫人刚才眼眸里的惊恐不安，也把这份惊恐不安暴露在她的面前。

老夫人这是把她当做最亲最信赖的人了。

姚雪伸出手臂，就把老夫人抱在怀里，手在后背轻轻地拍着，“祖母，别怕，有父亲在，有二叔三叔在，有信哥儿、敏哥儿、礼哥儿、宁哥儿，还有义哥儿，还有雪儿，所以，咱们伯府不会有事的。”

刚老夫人哭起来，姚婷歌就不压住了哭声，这会子，见老夫人声音弱下去，她又来劲儿了。

“娘啊，可王家的天塌下来了，这可让女儿怎么活？”

姚雪再也忍不下去了，咬牙呵斥道，“闭嘴姚婷歌，你就知道你自己，你也不看看你的亲娘这会儿有多不舒服，刚才大夫来了，你的亲娘先紧着救治你，你倒好，醒过来就记得哭，就想着自己的。”

“姚雪，你竟敢直呼长辈名讳，还疾言厉色呵斥长辈，”王宝珠站在门口，手指着姚雪，“如此枉顾伦理纲常，就该把你告到衙门，猪笼里沉塘，以儆效尤。”

王宝珠话刚落下，一声尖叫，紧跟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连带着两颗牙齿，落到地面上。

众人惊愕。

姚雪冷笑道，“口无遮拦，这是菩萨在惩罚你呢，你要是再胡说下去，说不定，脖子上那颗脑袋咔嚓一下，就掉下来了。”

王宝珠眨巴眨巴眼睛，双眼一番，昏了过去。

“我的宝儿。”姚婷歌叫喊着从大炕上扑下来。

老夫人眼目一闭，“造孽啊。”

众人也都惊怕着，古人信奉菩萨，王宝珠这样，姚雪的话让她们都相信真的是惹怒了菩萨，菩萨才会拿掉王宝珠的牙齿，惩戒她的口无遮拦。

只有姚雪知道，这应该是景帝的暗卫做的，敢让皇上最喜欢的女人沉塘，王宝珠作死的节奏又长进了。

姚婷歌咽下去想要骂姚雪的话，抱着王宝珠哭喊道，“宝儿，娘的宝儿，你醒醒，别吓唬娘。”

姚雪道，“伸手掐她的人中。”

丫鬟当然不敢上去掐，可姚婷歌却是舍不得。

姚雪松开老夫人，走过去，伸出手。

姚婷歌一把抱住王宝珠，躲开姚雪的手，“你干什么？”

姚雪无奈道，“你想让她一直昏迷下去，人昏迷的时间长了，就算是醒过来了，到时候也会变成傻子的。”

姚婷歌不信姚雪，可又害怕是真的，跟了王平顺做了十几年夫妻，她却对医术一窍不通，连最简单的常识也哦度不晓得。

“你的孽障，还不快点儿弄醒来，莫非你真想让宝姐儿变成傻子吗？”老夫人怒骂道。

姚婷歌这才让出王宝珠的头来。

姚雪这才伸出手，在王宝珠的人中上狠狠地掐了下去，不一会儿，王宝珠醒过来。

其实，姚雪根本不知道，人这样昏迷下去，醒过来后，是不是真的变成傻瓜。

她只是不想让姚婷歌一直在哪里又哭又叫的，烦人。

王宝珠醒来了，可因为姚雪掐的太狠，人中处已经破了，牙齿是被打掉的，双份地疼刺激地王宝珠大声哭起来，“娘，疼，疼。”

因为掉了两颗门牙，说话跑风漏气的。

见母女俩人如此模样，老夫人怎么能不心疼，心疼之余，又气恼不已，王平顺的腿断了，和离怕是不可能了，伯府也好，女儿也好，背负不起这样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