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谈（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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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之间，气氛颇为热闹，两人仿若对吵架之事浑然不觉，觥筹交错，好似喝起了兴致。

徐安白看在眼里，好似受到两人的影响，忘却了先前的不快，加入进来，一杯接接一杯，不曾停歇。

“来！李兄......嗝......我敬......嗝......你！”徐安白拿起酒杯，脸上已然是满满的醉意，也不等李如一回答，便一饮而尽。

今日能邀请李如一来赴宴，徐安白本来是挺高兴的，毕竟是他爷爷也想见的人物，能够凭自己的实力请到李如一，自然是能在自己的爷爷面前彰显一番实力，证明他徐安白并非一无是处，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徐向松的赞许了。

可惜中途出现了个徐广军前来搅局，让徐安白像吃了颗苍蝇一样难受，奈何爷爷在场，不能发作，只能是以酒消愁。

“徐兄不必着急，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李如一看着已然是有几分醉意的徐安白，低声劝解道。

“不不不，李兄......你......你不......明白！”徐安白摇着头，又给自己酌上满满的一杯，看向李如一，“他......他......徐广军......真......真......不是东西！”

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如一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宴席喝道此时，已经是过了不少的时间，桌上的三人此时神色各异，徐安白是真的醉了，至于徐向松和李如一，却是没有人知道二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徐安白一边酌酒，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今日......本来是......是个高兴的......的日子......”

“够了！”

说道一半，却是徐向松出声制止，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他端坐着身子，一手拿着酒杯，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静。

“什......么够了......爷爷......他......他徐广军.......本来......本来就是......如此......我......我又没......没说错......”

“安白，你喝多了，下去休息罢！”徐向松拿起桌上的酒杯，押了一口。

“没喝多！谁喝多了！对吧，李兄，谁喝多了！”徐安白真的醉了，大声喊了起来，却是连自己爷爷的话也敢顶撞。

李如一笑而不语，今天晚上的宴席可不简单，徐向松这只老狐狸没有发话，自己断然没有必要出声打扰。

徐向松淡淡的瞟了一眼徐安白，语气依旧平淡：“来人，少爷喝醉了，扶他下去休息！”

“是！”

门口进来两名下人，一人一边，架起徐安白便往外走。

“别拉我......我......没喝醉......没醉......李兄.......我们......我们继续来......爷爷......来......喝......喝酒......”徐安白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喊，两名下人却是不管，架着徐安白走出门去。

看着徐安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徐向松这才转过头来，对李如一说道：“不好意思，在下管教无方，倒是让贤侄见笑了！”语气之中带着歉意。

“徐公子乃是真性情之人，实属难得！”李如一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在嘲讽他。

徐向松好似没有听出李如一的话外之音：“听闻贤侄棋艺了得，不瞒你说，我对这象戏也是有几分兴趣，不知现在贤侄能否指教指教！”

此时徐向松的脸上带着几分真诚，不似作假，似要真的与李如一探讨一二。

“指教不敢当，倒是可以与太傅交流一二！”李如一忙站起来，谦虚道。

“哈哈，既然如此，贤侄这边请，我早已遣人布好，就等着贤侄你答应！”徐向松也站了起来，很是高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去。

徐向松引着李如一来到了中庭，庭内早已有下人在此等候，见到徐向松到来，连忙迎了上去。

“老爷，东西已经备好了！”下人恭敬一礼。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徐安白邀请李如一就坐，李如一也不客气，当下便坐了下来，徐安白也坐在了李如一的对面。

两人开始对弈，徐向松一脸平静，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李如一面带笑容，也是不语，一时间庭院内除了落子之声，别无它声。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却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棋局已经走到了一半，轮到徐向松落子，他右手执子，眼睛微眯，好似在在认真思考着这一步该怎么走，随后落下一子，仿佛有些随意的开口道：“还不知小棋圣从何地而来？”

李如一眉头一挑，思索片刻，不知是在想着徐安白的话，还是想着面前的棋局，随后也落下一子，开口回道：“学生自北疆而来！”

“喔？”

徐向松蓦然抬头，像是听闻什么有趣的事情，若有所思：“北疆？听说那便可是不太太平！”

“太傅说得对，北疆却是不太平，金人时有犯境，民众生活有些艰苦，所以民风便是有些彪悍！难得出什么人物！”

李如一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十分的平淡，开口解释。

“虽是如此之说，但北疆能出贤侄这样一位人才，自然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徐向松落下一子，微微摇头，显然不赞成李如一的话。

“太傅缪赞了，之前也已说过，在下不过是粗鄙之人，偶然学得两手技艺，不足为道！”李如一微微一叹，并未将徐向松的陈赞之语放在心上，落下一子。

“非也非也，这几日里，贤侄可是下的一手好棋，老夫自叹不如！”

徐向松此时脸色沉下，语气渐冷，坐在那里，目光直视李如一，两人之间渐起一种十分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