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召唤（2/2）

“这就言重了，夫人。”亚瑟王抖了抖骑士裙，疑惑道：“愤怒？愤怒谈何而来？”

“想必是，因为二位和传闻中相差甚远吧？”

爱丽丝菲尔轻轻一笑，道：“他也不是在恨你们，他只是在恨你们那个世界罢了。分明你们都只是季的，应该谈情说爱的年龄，却必须承担起那样的责任。”

“这也是王的义务呢！这样的觉悟，在我拔出剑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

爱丽丝菲尔点了点亚瑟王，道：“话说，你和莫德雷德的故事，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简单啊？”

亚瑟王低下了头。

“没错，如果严格来说地话，她应该算得上是我的儿子吧……”

亚瑟王，我的父王，我究竟应该以怎样的面目来对待你？

你是那样令人憧憬，却又是那样令人厌恶。你是那样无私，却又是那样偏心！

所有的不公平，都只是放在了我的身上而已！

只不过因为我是摩根的女儿，就只能屈居于圆桌末席……

在您的眼中，我永远都只是一个诡计，一个炸弹而已？

我闭上了眼睛，漫天的雪纷飞。

爱因兹贝伦堡，果然又下雪了呢！

雪，大概是爱因兹贝伦最常见的天气吧？

雪落在我的身上，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冰凉。怎样地落到我身上，便怎样地保存下来。

我，简直就像个死人一样呢！

话说，我现在也的确是一个死人了。身体的温度根本不足以融化一片雪……

我缓缓合上了眼睛。

原则上，英灵是不需要睡觉的，只不过，我是真的累了……

“第一个！”

冷漠的卫宫切嗣此时丝毫没有一点冰冷的感觉……

“啊啊，爸爸都这么努力了，伊丽雅才不会认输呢！”

不过几岁的小孩子气鼓鼓地鼓着腮，不过一小会儿，便又有了新的发现。

“第一个！伊丽雅也找到了一个！”

“呐，爸爸这可是第二个了…”

伊丽雅看着那所谓的冬芽，歪了歪脑袋，道：“那只是普通树枝啊！”

“不是哦，伊丽雅，那是泽胡桃，是胡桃的伙伴哦……”

“莫德雷德，早安…”

“早安，夫人。”

我打了一个哈欠，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莫德雷德在羡慕吗？”

“嗯…啊？哪有那种事情？我只是觉得他们幼稚地很而已！”

虽然作出了类似的宣言，但是我的目光还是紧紧盯着远处的卫宫切嗣。

“早安，夫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微微一愣，躲到了一个角落。

“阿尔托莉雅，早。”

与我的盔甲不同，大不列颠的亚瑟王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的长裙，虽然没有了威严，却多了几分和善。

“那是……”

“您是在好奇吧？”

爱丽丝菲尔笑了笑。

“是啊，在我印象中，我的御主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呢！没想到会有那样……随和的一面。”

“这也不奇怪啦！没有哪一个父母会虐待自己的孩子的。”

爱丽丝菲尔轻声道：“你不觉得莫德雷德有些无辜吗？她非常仰慕你，却只是因为是摩根的女儿，就受到那样的待遇……”

“我知道她仰慕我，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莫德雷德会毁灭大不列颠，早在很久以前梅林便预言出来了，我只恨当初得知她是摩根女儿的时候一时心慈手软，没能杀掉她。”

咔咔……

我面不改色地看着卫宫切嗣，手中暗暗发力，面前的护栏被我彻底捏断。

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忧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命运？一味地相信命运，只能够受到命运的摆布罢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命运的力量。”

阿尔托莉雅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早在梅林预言的时候，我就曾经下令，把所有类似的孩子都放逐。但是如何？她不还是到了我的身边！”

“不，命运是可以对抗的！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这场圣杯战争，是切嗣给了我爱和幸福……”

“别天真了！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冷声道：“那不一样！你只是获得了爱和幸福而已，并没有实质性地改变什么！无论你如何试图改变命运，命运都会神奇地回到原来的轨迹上！想要改变命运，唯一的办法只有斩断因，让命运的这一条线彻底消失！只有这样才能够拯救我的国家，只有圣杯才能做到这一点！”

爱丽丝菲尔似乎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张大了嘴巴。

“那么说……你那所谓的使用圣杯来拯救大不列颠的方法……”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使用圣杯穿越回圆桌骑士选拔赛的时候，将莫德雷德·潘德拉贡的存在彻底抹杀！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之后的叛乱，大不列颠也能够永远地存在下去。”

轰！

爱因兹贝伦堡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声响，在弥漫的硝烟中，一个身披盔甲的人影飞速奔向远方。

“莫德雷德！”

爱丽丝菲尔冷漠地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道：“你的想法我绝不认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心思，根本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手下，圆桌骑士或许都有这样的愤怒，莫德雷德只不过是其中最直接的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