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大把的银票在作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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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殷若和尧王梁未早有约定,笃定吐露真话以后,殿下一准儿不要自己——谁会让耍了,还能喜欢这个人?
她还真的让兰行的话吓倒。
嗯嗯啊啊的附合声中,殷若又后怕上来。她庆幸自己抓住机会,与殿下及时约定。否则的话,让兰行的话说中,等殿下说出来带自己回京,又得解开一个难题。
兰行说完以后,就去侍候车阳睡觉。车阳等人的马上带着帐篷,并且都保持老行伍的习惯,马匹关在客栈马圈里,必要的东西也没有解下马鞍。
他们匀出一个帐篷给殷若青鸾,马大和牛二轮流守夜,是不用帐篷的人。
睡下来有蚊子但也有风,不算太大的骚扰,但殷若困意全无。
她本来以为赐婚圣旨的风波,只限于丹城和北市。寻找来的援手:岳掌柜、毛掌柜、掌柜的声明帮忙压制金家,殷若也只当成一般的进取心。
褚七恶毒的咬住银三指使这句不放,等于给殷若一记闷棒,闷的她天昏地暗中,看的更远,望的更遥。
丹城有红。
风水福地难怪别人觊觎。
殷若有预感,解决樊城的事情,下一个大集市离北市就更远,但人更繁多,想法也会更多。
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兰行说的殿下相中以后,会给前程,这句话倒好对付。
殷若在樊城二话不说大打出手,一是樊城一霸褚七不可能置身事外,二来黑施三是个无拘无束的无赖,倘若做事稳如泰山,人人看得顺眼,岂不是让殿下起疑心?
三来,殷少东家收拾褚七的心,在祖父定下来按计划出行樊城的时候,就有。
现在看来收拾的没有错,禇七早早找好银三当替罪羊,殷若对付他称得上冤有头债有主。
兰行打的嬉笑颜开,却还是说“不规矩手段”,这正中殷若下怀。等她一路行来,不规矩到底,让殿下边训斥边生气黑施三粗野难改,自然也就不会打带走黑施三的主意。
兰行说的话,在殷若心里震荡良久。
不规矩?
确实殿下办事相对规矩。
他杀陈赵两家霹雳难避,但杀人以前一条条证据罗列清晰。不像殷若揪住褚七不放,凭的是殷家的判断和直觉。
那就继续这样吧,让兰行屡屡惋惜,车阳将军不满增加,殿下么,摆一摆手:“黑施三就在北市呆着吧。”
他飘然回京,殷若必然恭送。
近天明的时候,殷若睡去,等赎金的“强盗”有的是钟点,她用过早饭,又美美的补眠到中午,大家换个地方,等待褚家消息。
……
夏天的日光炽烈,也没有让褚七奶奶心头的冷颤消失。
呆若木鸡坐着的她,一面不住的出着汗,一面在心里如渡冰原。
偶然她起身时,捏着一块帕子的手指向地面,状若疯狂的高叫:“找!不把七爷找回来,你们都别想好!”
“是是!”
在她的话以后,就有两个管事知趣的溜出去。樊城衙门安置的是个捕头,开始坐立不安。
捕头试着劝劝:“七奶奶,冷静,这会儿应该冷静……”
“好啊。来人,把张捕头的老婆孩子抓起来,我好跟着他学冷静。”褚七奶奶怒张的眸子剜向张捕头。
“是是!”
还真有人答应。
张捕头面色发白的拦住就要出去的两个管事,就差跪下来:“别别,我也为七爷着急不是吗?”
“呵!”
褚七奶奶怒极反笑,阴阳怪气地道:“你着急?怎么不去找!”
张捕头苦笑:“好奶奶,我的七祖宗,昨天夜里追的人回来,说是伏牛山的强盗。我樊城的衙役不多,我得先守好这个集市。咱们这里有钱的人不少,万一继七爷之后又让抢走两个,我的官丢了,再来一个铁面无私,可不会像我一样对七爷和你好。”
话刚说到这里,外面匆匆进来两个人。一个强壮的大汉半抱半扶一个半老头子,老头子身穿上好绸袍,腰带上有一块玉,帽子上有一块玉,日光一照闪人眼睛。
张捕头迎上去:“姜老太爷,您怎么来了?”
“我付你钱,你寸步不离的保护我,我听到窗户下面有人说话,要抢我的妾,抢我妾头上的明珠……。”姜老太爷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您听错了,那是阵风。”张捕头拿出耐心。
姜老太爷固执地道:“一早听到的是阵风,刚刚听到的是人话。”
“老太爷,从一早您对我报案足有五回,每一回都是窗户下面刮风,您耳朵不好听错了。没有人抢你的妾……”张捕头忍着气。
“啊,你也要抢我的妾,”
姜老太爷确实耳背,张口就骂:“姓张的,我每年来这里买稀罕货物,从没有亏待你,好酒好菜好银子的对你,原来你也相中我的妾,我告诉你,我的妾才十六岁,你还是不是人呐,你多大年纪了,你自己说?”
张捕头咬牙:“我三十有二,比老太爷您小上二十岁。”
“你老了,十六岁的姑娘你配不上……你还没有钱,你有钱我可以算你年青二十岁,你有万贯家财吗?”
“没有。”张捕头低头认错的模样。
姜老太爷满意过,继续同他要求:“禇七爷都能让劫走,这集市里个个都是贼,你得跟着我,我有钱,我有好多的妾,我的命比你要紧……”
褚七奶奶满心忧愁的人,也让烦的忍气吞声。
姜老太爷是褚家的大主顾,褚七奶奶也只能听着。
这位老太爷正闹着,外面有人跑进来:“七奶奶,有信送来。”
姜老太爷双眼一闭往后就倒,嘴却不闭上,痰喘的嗓子扯风箱般的嘶哑:“强盗来了,保护好我的妾……”
扶他的护院唯唯诺诺:“有张捕头在,他是衙门的人,老太爷您放宽心……”
好不容易哄的老太爷睁开眼,见到张捕头冷凝的面容,和褚七奶奶哆嗦的身子。
一张纸在七奶奶手里,一个手指头在张捕头手里,上面的戒指眼熟到一认就清楚,那是褚七手中常戴的戒指。
姜老太爷一声不吭,彻底的晕过去。
耳边没有人再烦,但是再烦呢,褚七奶奶也听不到,她抖动纸笺,眼泪很想夺眶而出,却又让悲痛压住。
抽口气儿……再抽一口……噎的踩住鸡脖子般细时,悠长的一声哭浩浩荡荡的出来。
“呜……七爷……你死的好惨啊……”
张捕头知道她误会,他刚看过信,伏牛山的强盗要赎金,还没有杀人。
但是没有劝,劝也劝不醒,也没有心情劝解。
自从张捕头到任,抢劫的事情出来过,但刚提出收银子就送手指头的事情,他头一回。
心情沉重的对外面走,继知道伏牛山强盗出没后,已经往最近的县城要求增援,现在打算再去写封公文,写严重些,多求些人手。
“你哪里去!”
褚七奶奶哭着不忘记盯着他,纵身一跃,把张捕头手臂掐的死死的,大骂道:“你不管我家了,你想让七爷死?你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每年你收的钱都有账目,七爷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拼了!”
张捕头松一口气:“七奶奶还记得七爷没死就好,你放开我,我去请援兵,你筹银子。”
褚七奶奶打个寒噤,银子?放开张捕头再看一眼纸笺,她泪如雨下:“家里没有这么多的钱,这些黑心的强盗……。”
张捕头走出客厅,背后是七奶奶的狂叫声:“大管事,掌柜的呢,都给我回来,咱们还个价钱,还价钱!”
张捕头摇头,强盗还会和你还价钱吗?做生意做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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