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当时不明白（1/2）

远远的，凌寒就看到了刘落枫朝这边走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微微发白，神色淡然，但凌寒还是察觉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暴戾。

凌寒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讨厌刘落枫了，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让别人看着有多么不爽，虽然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方覃和楚楚都对他偏爱，但更多的是因为在刘落枫身上凌寒看到了自己。

与其说是讨厌刘落枫，倒不如说是凌寒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他讨厌刘落枫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刘落枫自然也看到了凌寒，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一个一副楚丽未来掌权者君临天下的王之藐视，一个又任你如何，我自大笑仰天去的狂野接招。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

谁也没有输给谁，谁也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当两个人侧身而过，凌寒想要叫住刘落枫时，就听到刘落枫说：“她在栀子高台上。”

说完不等凌寒回应便快步离开，只是与他之前的步伐相比，未免显得有些刻意。

刘落枫回到教室拿着自己的保温水杯去接水，却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拿起来，也许是因为开水器里的水太烫了吧。

凌寒兜兜转转爬上栀子高台时，方覃正要再次尝试站起来，但腿上还是使不上力，无论如何都起不来，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那些滴落在雪子上的鲜红印记却是怎么也不能被忽视。

凌寒急忙跑回去把方覃扶起来，她的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耳朵更是红的厉害。凌寒伸手想要去拉住她的手，把自己的热度传给她，可刚一触碰到方覃的右手，便被她躲开了，眼神下游锁定地上的血迹，再看看方覃的微蹙的眉头，凌寒就明白了什么。

焦急而心痛的看着方覃：”你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蹭破小指的皮，不要紧。”方覃露出一个浅笑，大方的把手伸过去，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大问题，不过就是蹭破了皮。

可看在凌寒眼中，便不是她想的那样，凌寒会心疼会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转过头去不再看方覃满手的血迹，盯着她的眼睛说：“是刘落枫把你弄成这样的吗！”

凌寒至少强制地压下八成的火，但语气还是像要抽人一样的躁动。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不关他的事。”方覃听出凌寒语气中的不寻常，连忙解释道，不是想要袒护刘落枫，而是这件事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本就是自己不小心才弄成这副鬼样子的，刘落枫回不回头帮不帮她，这都说得过去。

方覃知道刘落枫恨她，何须亲耳从刘落枫嘴里听到，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个恨字，那浓浓的恨意就快把她压得窒息。

如此深刻的恨，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刘落枫的极好修养了，怎么还能奢求他帮自己呢？

那时方覃年少不知又心灰意冷，不懂得感情里的诸多道理……如果刘落枫对她没有那么浓烈执着的爱，又哪来如此深刻缱绻的恨！

方覃过于激烈的反应又一次深深刺痛凌寒的眼睛，灼伤凌寒胸腔里跳动频率稍快的心脏。

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却仍然不死心地想要从方覃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但事实上是凌寒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伤得遍体鳞伤，然而他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

凌寒什么都没有再问，只是稳稳地扶着方覃下楼，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方覃想要说些话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