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赠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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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乃百兵之首，其美称曰：兵中君子！剑道素有四大境，分别是锋、巧、重、意。”

院中顾夜雨手捏木剑，练剑如饮水，每个动作已是娴熟无比，上下衔接行云流水，丝毫没有突兀感，而一旁坐在石凳上的独孤西风，口吐剑语，双眼紧紧盯着顾夜雨，生怕他哪一点做不好。

但，顾夜雨还颇为争气，从上次知晓自己身世后，便每日勤劳练功，这一刻苦，三年已过。

时间逝水，没有谁能挡住它，若想要断了这长涓时光，那只能自了生命，不过，谁会这么做呢？

孤独西风看着院中，手上一杯清茶已不知凉了多久，待他将竹杯送入口中后才发现，杯中水是如此冰冷。

虽说茶凉，但此时他心却暖，看着一点点长大成人的顾夜雨，心中一阵感叹。

当年剑无形送他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雨夜、托孤、回首、杀人’，这十几年，也得多谢剑无形。

想的入神，忽然望天长叹，随即收回思往的情绪，清明的双眼精光一逝，缓缓开口问道。

“夜儿，你可知这四境之意？”

练得正入迷的顾夜雨被问题打断，旋即横剑在胸，反手收回身后。

收剑，长想，面对这个问题，他已开始沉思，片刻后才开口回答。

“爷爷！关于剑道四境，我是这样想的。”说完一顿，随即笔直站在孤独西风面前。

“一境锋，应该是剑与内气配合所至，剑术当刚猛迅捷，以锋刃敌，再合其剑招并用，已达此境之极致！”

顾夜雨说完，双眼有神的看着独孤西风，等待着他的点评。

只是，在他将‘锋’境叙述之后，独孤西风只是脸带微笑，并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意思。

见独孤西风不说话，他便继续将后面一一讲出。

“二境巧，施剑当巧用力量，或以自身力道御剑，或以借敌手御剑，巧劲施者可灵活多变，比之‘锋’境多出一些御剑之道。”

“三境重，重剑破敌，简单来说，便是以力强袭，不论对手如何巧变，如何施招，此境之下，力为心，附着剑身，不用多变，只需一剑。”

“四境意...”讲到这里，顾夜雨看了一眼独孤西风，他知道，独孤西风就是这境界。

三年前亲眼见孤独西风出手，手指一挑，四周竹片自顾悬浮，朝着竹林就是激射而去，随后那竹林直接倒成一片。

收回眼神，顾夜雨继续说道：“四境意，以无形内气控剑，心意施招，万物皆可为手中剑。”

一会儿功夫，他已将剑道四境全部解释完毕，而手捏竹杯的独孤西风脸带微笑，把竹杯轻轻放下，随即缓缓站起。

“不错，能把这四境说个大概也算你努力，可你知道这四境之上还有一境吗？”

孤独西风这话一出，让顾夜雨一愣，他从书上看到的，只有这四境，可那第五境又是什么？

盯着愣住的顾夜雨，独孤西风摸了把长须，脸上笑容越加灿烂。

“书，是死的，而写书的人就不一定了，你从小所看的书，都是我写的，之所以我没把第五境写上去，那是因为我也没到那境界。”

“且，人练武，不是一味的照搬，武学万千，灵活多变，万物都能演变为武学，你做的就是学会自己想，自己看，自己感受，自己创造，只有你自己创造的才是最合适你的，并且是最强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院中顾夜雨听到此话，便立即闭眼思考，就好像有人给了一条绳子，而想要知道这条绳子的后面是什么，那就得自己去拉拉看，拉得力度合适，就能看见结果，但不合适的话，那就会一无所获。

独孤西风见这小子的状态，心中了然，知道这些话或多或少会对他有些好处，此刻就让他自己慢慢想，等出了问题，他自然会来找自己。

轻步慢踱，转身回到木屋里，只留下顾夜雨自己停留院中。

天渐渐黑下来，而顾夜雨还在院中站立，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厨房中的独孤西风早就做好一桌饭菜，就等着他回神找自己。

可几个时辰过去了，顾夜雨就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

站在门口，看来一眼顾夜雨，随即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毕竟他才十三岁，此时这些深奥的东西入耳，一时半会儿确实很难消化。

“这小子看来进入困境了啊！”

一声叹息，轻微摇头，反身回到屋子里。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桌上饭菜已经冰冷，而独孤西风想将冷菜回锅，手端菜盘，路过顾夜雨身边，待他定睛一看后，发现顾夜雨的状态有些不对。

此时顾夜雨虚汗如雨，身体微颤，双手死死的握着拳头，看样子似乎困在什么地方。

当下独孤西风放下手中的盘子，快步来到他身边，一脸严肃的盯着顾夜雨的脸。

“夜儿！夜儿！”

两声大喊，而顾夜雨没有丝毫反应，独孤西风当即内气崩出，无形内气直接裹住顾夜雨，随即指挥着内气朝他脑部涌去。

担忧的独孤西风想用内气将顾夜雨的思绪给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