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衣食住行（2/2）

刚进去，跑堂的已经热情地迎过来，满脸堆笑道：“楼上清静，您老……”

铜银鑫不做声，直接上楼。跑堂的吆喝：“二楼贵客”，音色亮，中气足。

一楼喝酒的人也不是特别多，二楼此刻干脆就没人。

掌柜的手忙脚乱地从后面暗梯急匆匆上楼，迎接贵客。

没能抢到年轻贵客前，贵客已经在中央大桌那里坐下。二楼只摆了五张大桌，周围临窗的都略小。

掌柜的忙过来问：“客官，您用点什么？”

铜银鑫已经准备好，镇定地吩咐：“好酒好肉先上着。”

另一种是，好酒好肉只管上，一般是几个人一伙才说的常用语，而且这是比较有钱人的口吻。不然就啰嗦多了，要问问有什么酒、什么饭菜，价钱几何，那都是普通人常态。

掌柜的挺高兴，难得遇到一位豪爽公子爷。“爷您看，小店最好的老酒一壶，上好卤牛肉二斤，精致小菜四盘，先来这些怎么样？一会要是不够再点。”

铜银鑫自己其实真不知道这些是够还是不够，索性点头不语。

掌柜的急忙下去亲自操办。没等二分钟，跑堂的把一壶老酒和二斤卤牛肉端上来。殷勤地把酒盅斟满，“公子爷，您先慢慢喝着，四盘小菜马上就来。”

铜银鑫已经知道，酒这种看着很像水，也能喝；据说评价还不一致，大部分人都说非常好，只是有一点点辛辣，不一会就会觉得很香。这些，他都是不明白的，只能已经尝尝，体验体验。

回忆着弟弟的介绍，嗯，别人喝酒，都是拿起酒盅，就直接倒进口中……

干嘛给我这么小的盅啊，这么少一点点，喝了有什么用？

酒入口，吞下。顿时，火辣辣的热流从口腔、咽喉、食道，势如破竹一口气贯入胃；胃这个器官，之前他几乎从未感觉到过，很陌生。这还是第一次清晰感受到自己这器官，还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咽喉猛烈痛痒，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跑堂的有些好笑，这是，偷偷溜出来，偷偷学人家喝酒呢吧？

“公子爷您慢点，赶紧吃点菜。”轻轻地拍拍铜银鑫后背。

铜银鑫咳嗽了一会就停下，第一次的第一口酒，确实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关键不是他“轻敌”，而是他根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辣！这下终于知道了，被辣够呛。

适应了半分钟，回味回味，咦，有种特殊的感觉，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香”吗？

心里想着，不敢太大意，谨慎地夹起一片牛肉，慢慢送进口中，缓缓地试探。

诶，真好吃啊！

发誓这是真心的，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之前只是喝“泔水”，那能比吗？差一万倍都不止。

“对，吃几口菜再小口慢慢喝，小店的酒肉，质量都很棒的。”

铜银鑫吃了几口肉，忍不住再喝第二口酒，精神大振，眉飞色舞地大赞：“好酒！”

此刻，跑堂的正好听到掌柜的的暗号，顺势转身下楼去端那四盘小菜。这公子哥偷偷溜出来喝酒，已经被他百分百地肯定，得，晚上吹牛话题有了。

跑堂的端上四盘小菜，铜银鑫吃喝得更放的开了，开始的那谨小慎微早丢得无影无踪。

不多时，一壶老酒、二斤牛肉和四盘小菜一扫而空。铜银鑫用力摇摇酒壶，才发现真的是涓滴不剩了。

愣了愣想起来了，大声吆喝，“掌柜的，再来一壶！”

跑堂的和掌柜的俩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俩还以为，那位公子爷怎么也得过一会才能用完，而且觉得，开始上的那些肯定是够用，结果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

幸亏此时一楼酒客们都已经安排妥，而且大部分都是乡里乡亲的，于是跑堂的急忙跑上去伺候。

“公子爷您，这是再要一壶老酒？”跑堂的恭谨问道。他需要确定公子爷并没喝醉，此刻却不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