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眼底(1/2)
她抬眸间,望进了袁念深邃的眼底,读到了他的情。她勾着礼盒上粉红丝带的手指,指尖陷进了丝带里。
“你们回去吧。我们还会见面的。”袁念笑笑,向他假期义务帮着补课的学生--方丹萍挥手,向他割舍不下的女孩--聂若曦,依依不舍地道别。
步入安检时,他禁不住回头,眼神飘渺,但眼底清晰,浮动的只有一个人的影像,那便是聂若曦--他心爱的女孩。
聂若曦冲着袁念的背影,挥手。她将他印在心底。
方丹萍含笑地望着袁念的背影,直到他完全走过安检口。
“你在做什么?打电话?”聂若曦转身之际,看见了方丹萍拿着手机,拨号。
方丹萍笑笑:“还想跟袁念说几句话,你要说吗?”
可电话没有接通,传来的是系统提示音“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们走吧。”方丹萍有些失落。
正在通话的袁念,则更是烦躁。他闷声对慕容曜道:“我不认为你适合聂若曦。”
慕容曜驾着绚烂的跑车,在机场路的高速上飞驰:“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我知道聂若曦适合我,就可以了。”
“我对你很了解,我们俩不用见面,就了解。我对你的评断,源于你的为人。难道你希望你若曦重蹈她姐姐聂晨的覆辙,别忘了,你姓慕容。”袁念将随身的小包,搁到脚边,落座。
“我姓慕容?没错。你与慕容珏--我的爹地,也是亲戚,当然是那种连姓氏都没法用的亲戚。那,如果聂若曦和你在一起,那一定重蹈她姐姐和我哥哥的覆辙。你不用忘了吧,我爹地特别疼你……”慕容曜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因恼怒,将它向后扔去。
“那,你知道若曦喜欢什么吗?”袁念被慕容曜说得语结,任他说了长篇大论后,才想起打断他。
慕容曜扬起嘴角:“喜欢什么?当然是我给她的任何一件东西,她都会喜欢。”
“你自恋!”袁念对着电话吼道。他爱聂若曦,他会尊重她所有的选择,会在她哭泣时,给她肩膀,为她擦拭眼泪。
“我只是通知你,离聂若曦远一点,离我慕容曜感兴趣的人和事,都远一点。还有,我警告你,不要随意评断我。我对你的说教反感。”慕容曜闷声告诫袁念,他希望袁念能了解自己的位置,离他的小女人远一点。
“我不会离开聂若曦,更不会将聂若曦交给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你连爱都不懂!所以,不配爱!”袁念气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慕容曜因劝解袁念离他的小女人远一点,无果,震怒!他的车速加快:“我,郑重地告诉你,聂若曦是我的!”
“聂若曦不是个东西,她是有思想的人,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袁念忍不住纠正慕容曜错误的理论,或许连他的心,都该洗洗。
慕容曜狂笑:“她选择我就是选择幸福!难道有人会拒绝幸福吗?”
袁念再也无法与他交谈,跟他说话,如同对牛弹琴。他看看已到登机时间,直接关了机,结束了这不愉快的通话。
而慕容曜则因袁念未上场,就输了阵势,不屑而笑。
袁念乘坐的飞机,翱翔蓝天,他留下了牵绊的心。
晚霞,染红了天边的云彩,飞机尾部扫出长长的尾巴,和着轰鸣声,营造了思念的狂想曲。风,越过长空,感受到弥漫空中的情意,放缓了脚步,但,仍希望将自己的感悟,播撒大地。于是,在傍晚时分,机场附近,有了风,动情的风。
乘坐着机场大巴离开的聂家姐妹,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若曦,我喜欢念哥哥,你也喜欢,对吧?”方丹萍眼前出现袁念温和的笑脸,眼底浮现着若有若无的神采。
聂若曦一时语结。
方丹萍将头枕到聂若曦肩头,脑海中放大着袁念看堂姐时,眼中泛起的柔情。
她有些无奈地喃喃嘀咕:“如果是古代就好了,我会跟你一起嫁给他。”
聂若曦缓缓转头,看着方丹萍那柔情似水的脸:“别胡说。”
方丹萍苦笑,谁愿意将爱与人分享?可她在他的眼中,看见的不是自己,那留在他身边就是另一种幸福。
她闭上了眼:“就当我胡言乱语吧。但他是我的初恋,可能也是我爱得最深的一次恋爱。女孩子不都是在乎初恋的吗?”
聂若曦眼中闪过苦楚,方丹萍何时迷上袁念,她已不清楚。但,她知道,方丹萍喜欢袁念。
她用了另一句话,去回答:“男人只在乎最后的一个女人是谁。你听说过吗?”
方丹萍不语。
聂若曦闷声不响,疲惫,悄悄将瞌睡虫,洒向她的眼皮。而梦中,见到的,仍是在机场,她与方丹萍同送袁念的情景。
方丹萍听到了聂若曦轻轻的鼻气生,小心翼翼将枕在她肩上的头,移开。
她安静地望着前排的椅背,取出了先前袁念送给她的礼物。
只是,拆礼物的她,眼角的余光,瞧见了聂若曦小拇指勾着的,那份袁念送的礼袋,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试探地伸手,触碰聂若曦手中的礼袋。犹豫中,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聂若曦挪了挪身子,礼袋从指间滑落。“嗒”的一声,跌落地上。
方丹萍弯腰拾起礼袋,望向聂若曦,见她仍在梦中。她将握在手中的礼袋,向怀中送了。她惭愧地道歉:“对不起。”
聂若曦依旧在梦中,没有听到方丹萍诚心地忏悔。
同在高速上,另一辆由吴千寻驾驶的流线跑车,从聂家姐妹所乘坐的巴士边,擦身而过。
吴千寻不时看看车内播放的,由慕容曜主演的新片。
慕容曜在戏里,对女主所说的每句爱情台词,她早已耳熟能详,但,她依然百听不厌。
她忍不住路边泊车,拿出手机,写了一句在慕容曜戏里,她最爱的台词,并,标明了影片的名字,发给慕容曜。
她的期待,被遗憾击破,等待没有结果。慕容曜的只言片语,都显得那样难以触及。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负气地将手中的小包,重重地摔到沙发上,娇美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小姐,慕容先生让吴助给您送了份礼物……”女佣迎到她身边,话未说完,她便雀跃地冲向楼梯。
打开卧房的门,步入她眼帘的,只有一样东西,就是慕容曜所赠,庆祝她回国的礼物--漂亮的太阳帽。
她扑到床上,拿起端端正正摆在床中央的太阳帽。喜悦,瞬间赶走了忧郁;柔情,代替了思念。
她玩弄着太阳帽,爱不释手。拨打慕容曜的电话,声音显得柔情不已:“曜哥,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非常漂亮!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帽子!”
回到“四方”总裁室的慕容曜,龙凤风舞地落笔,在文件上签名:“按你的风格,选的。你当然会喜欢。现在忙,挂了。”
吴千寻再次开启的红唇,还未发出声音,便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收线声。
一时间,含春的眼眸,泛起雾气。但,她仍对着挂断的电话,喃喃道:“曜哥,谢谢。”
慕容曜随手将电话搁了,饶有兴趣地打量吴林:“小吴,最近受到艺术熏陶了?”
吴林诧异,慕容曜何出此言?难道是,他通过聂若曦转交欣语的那块玉,入了慕容曜的眼?可,那是慕容家的祖传之物。他心里不由慌乱。
慕容曜双手交叉,反托着后脑勺:“吴千寻很喜欢你送的太阳帽,那,我就想向你讨教了,女人喜欢什么?玫瑰?太阳帽?首饰?”
吴林完全想不起,他让秘书为吴千寻买的太阳帽,是何种款式。他后悔该为如此受女士欢迎的帽子,留张照片。
他谦卑道:“是千寻不挑剔。”
慕容曜冲他摆手,示意他离去。因为,聂若曦很挑剔,对审美的要求很高,但,他送赠的,就能弥补一切审美的纰漏。
吴林转身离去。
慕容曜在他的手附上门把时,扬声唤道:“小吴,把那种帽子,再买一顶来。我要鉴赏一下。”
吴林离开了总裁室,带上了门。
慕容曜构思着聂若曦收到他所赠的帽子,那欢喜的模样,嘴角弯成了月牙。
而,聂若曦并不期待慕容曜送的任何礼物,所有的思绪,均围绕着找寻袁念临走前,给他的礼袋。
她几乎寻遍了一天中所到过的每一处:“绯色”的更衣室,家里的小窝,都留下了她搜索的身影。甚至,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她披星戴月地跑到了机场大巴停车场,询问门卫是否有人拾到礼袋,当然也拨打了方丹萍。
寻找皆无果后,她耷拉着脑袋,沮丧地回到家。
袁念无数次的call了聂若曦,终,因她没有回复,在不安地等待中,煎熬。
“铃--”他的手机在书桌上,震动。
他兴奋地冲向书桌,接听了这通翘首以盼的电话。尽管分别不足一天,他已对她思念不已。
“你一路好吗?”聂若曦用手半遮着嘴,轻声道。
“好。”袁念只要能听到聂若曦的声音,就感到满足。
聂若曦沉没了良久,终,遗憾地开口:“我……我在回来的大巴上,睡着了……弄丢了,你给我的礼物……”
袁念震惊,他交给她的,是,父亲为他将来组成小家庭,而在多年前所给他的一对项链中的女款。项链本身并不名贵,只是,那是他唯一珍爱的、由父亲送出的礼物。
他因她沮丧的口气,不忍责备,安慰道:“没什么,丢了,我以后给你其他礼物吧。”
“对不起。”聂若曦靠在墙,歉意道。
融进了情愫的三个字,袁念已明了聂若曦对于失去自己送的东西,有多不舍,他心头的失落化作了欣慰。
他柔情似水道:“真的没关系,别伤心,好吗?”
说话间,他不自觉伸手附上了放在衬衫里、父亲送的、那只系在自己颈项的男款心形挂坠。
“谢谢。”聂若曦对袁念的谅解,道谢。
“我们还用说谢吗?”袁念柔柔道。
聂若曦不语,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害臊得说不出口。
“你在吗?”袁念缓步走到床边,坐了。
“在。”聂若曦嘴角微启,酝酿着表*意的话语,脸颊不由泛起红晕。
袁念理理碎发,清唱《深呼吸》,只是他唱的只有最贴近心情的两句:“伸开双臂我要拼尽全力狂奔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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