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千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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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帝国，面积:三千四百平方公里，地形:境内林木稀疏，丘陵稀少，平原，草原众多，人口:六佰二十九万人类，四千地精。安达帝国是大陆上少有的纯人类王国，帝国境内异族已经基本扫清，只有在穷山恶水，边境森林之中，还存有少量的地精部落。

洛山王国，面积:一千一百四十二平方公里，地形:境内湖泊河流众多。人口:一百四十五万人类，沿海十几个鱼人部落，少量两栖类智慧生物部落。

精灵王庭，面积:一千六百平方公里，地形:落日森林之内，林木众多。四百高精灵，八十万精灵，五千半精灵，

雄狮王国，六十万人口......。

合计一千两百万人类，四百五十万智慧生物，极有可能，破灭的女王已经降临其中，我们要让万神达成一致，下达联合神谕，宣布他们为渎神的异端，大陆所有国家一同进行神圣的讨伐战争，将他们从肉体到灵魂，统统抹杀！”

伯斯.卡克尔继续保持着虚伪的笑容，表情自然地指着，写在古旧的羊皮纸上，预言被划线的部分，从祂上下翻动的嘴巴里，喷吐着剧毒的汁液，洁白的牙齿像刀锋一样立着。在祂以轻描淡写的语气描述的未来，好像屠杀上千万的智慧生灵，就和不经意之中，踩死了道路上经过的几只蚂蚁，是一件微不足道，不必介意的小事情一般。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那可是上千万条生命，他们也是众神的信徒，虔诚地为我们提供着信仰的资粮，并且安达王国，仅仅是南部边境的那一小块地方有着雷雨天气，我下达神谕，让神圣荆棘骑士团自行讨伐，这样不行么？”秩序与自然之神大卫·利奥波德面露不忍之色，脱口而出的发言，打断了伯斯.卡克尔的讲述，因为一个微小的可能，就要如此多的羔羊陪葬，这么做，合适吗？

安达帝国，大陆上著名的骑士之国，横扫帝国的神圣荆棘骑士团坚守骑士原则，他们怜悯弱小，处事公正，为人诚实谦逊，重视荣誉，英勇战斗，敢于牺牲，因为他们，安达帝国成为了大陆之上一只手可以数出来的强盛帝国，如果不是世上神祗才是真正的主宰，相信他们野心，绝不会止于现在的领土。

洛山王国，贸易之国，依山傍海，海陆畅通，商业繁荣，商贾往来如织，拥有众多的自由商会，最南端的繁荣港口城市金泰斯之中，经常能够看到鱼人，精灵，兽人，地精等稀有种族，号称大陆南端最璀璨的明珠。

精灵王庭，所有精灵的精神归宿，生存着远古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白银种族，金色头发的高精灵王族，他们数量不多，寿命悠长，知识丰富，举止高雅，法术与自然亲和天赋极高，是天生的法师和射手，唯一的缺点就是生育困难，数量不多。围绕着精灵王庭，无数的精灵自发地聚集起来，在精灵之森里形成了无数个精灵村落，拱卫着中央的精灵王庭。

雄狮王国，六十万人口.......

“不，他们有罪，并且是不可宽恕的重罪，他们的存在，会导致所有神明的陨落，严重地威胁到了所有神明的统治基础，再说，不管多少数量的，神明豢养的羔羊，也不可能等同于最弱小的神祗，这是本世界最基本的规则，所以，他们，是渎神的罪犯！任何人杀之无罪，反而有功于神祗，他们，必须从肉体到灵魂，统统消灭干净！”

伯斯.卡克尔面露不满，祂加重了语气，逼迫着被祂打上“幼稚”“白痴”标签，屁股不知道坐在哪里的大卫·利奥波德。祂的内心好生诧异，人类，精灵，兽人，矮人，地精，不过是神祗放牧的牛，马，羊，鸡，鸭，在神祗的眼中，它们唯一的不同，提供给神祗生存壮大的食物–信仰之力，有多有少而已，四万年神祗的精心培育，能够在主物质世界取得生存权的，都是些优良品种，那些劣质品，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一些你争我夺，奋力争抢神祗猪食的玩意，他们会为了多吃到一口猪食欢欣鼓舞，少吃了一口悲伤忧惧，再说，出现了能感染神祗的致命病毒，携带着这些让神祗都会恐惧战栗的疫病，即便是长得再肥，吃的再胖，提供的信仰再多，又有哪个神祗敢安心享用?瘟疫野猪，也值得神祗同情?

即便是人类，发现它们豢养的猪羊，出现了可以感染人类，可能导致全人类灭绝的疫病，也会被全部扑杀，焚烧，掩埋。同理，较为优良的信仰提供者–神祗放牧的两脚羊，其中混入能顶死所有神祗的怪物，神祗举起有杀错，无放过的屠刀，又有何错之有？四万年过去了，大卫·利奥波德，你是不是钻在哪个渺无人烟的森林里面，当野神当惯了？妳乱发什么善心，神祗和人类的关系，妳都分不清了么？我们和人类的关系，相当于农场主和羊群，神祗通过牧羊人（牧师）放牧着羊群，人类不过是为神明提供信仰的绵羊，是一种财富，如果，神祗不需要人类提供信仰，那么，人类全部死光，死绝，又与神祗有什么关系？妳这种跨越种族的同情心，和鲸鱼同情被吸进胃里的浮游生物，食蚁兽同情吃下去的蚂蚁有何不同？你是不是把你的脑袋塞进了屁股，用屁股代替了大脑，认不清自己究竟是神祗，还是猪羊?神明之间，不曾明言，彼此默契了无数个年代的潜规则，妳都不懂？伯斯.卡克尔忍不住摇了摇头，祂紧皱眉头，面露不满之色，双手抚摩着自己长长的胡子，等待着大卫·利奥波德的答复。

“那么，我无话可说，请您继续。”大卫·利奥波德脸色泛白，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几分钟之后，在三个神祗怪异的目光注视下，祂对伯斯.卡克尔行礼道歉，请伯斯.卡克尔原谅自己的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