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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吸了毒之后,互相伤害分不清现实幻觉,都是很正常的,你实话跟我说,我保证——”
“没跟你扯淡,说是实话就是实话!”
刘丰山嗓门也大起来“怎么可能啊!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程度的指控么!?而且犯人就在身边?!还跟你们一起!还这么配合你们的口供!哪有这种事!?再说了,邢老师他怎么可能!——”
“你最近见过邢国义?你联系上他过么?”
“什么就最近啊……就昨天一晚上没见而已,那我们办个案子,没准三四天不回局里呢……”
“你怎么不打打看。”
“我……”刘丰山有些慌张,眼神左顾右盼游离不定,最后一下狠心,有些气急败坏的拿出手机“打就打!就一晚上没看找,怎么可能……”
还没说完,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就从他的手机里传出来。刘丰山的脸色有些发紫,邢国义的作风他是知道的,很少会有联系不上的情况,再说,现在通信如此发达,能有几个不在服务区的位置?连溪城最偏远的只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里都有两格信号。
刘丰山听着手机,越来越有点慌乱
“肯、肯定是暂时的信号差……不会有事的……邢老师怎么可能……邢老师才不会死在那种地方……”
刘丰山的呼吸变得急促,紧张的来回踱步,他最后用力的捋了把头发,对我说了句你等着,便匆匆跑掉了,宁静的疗养院走廊里全是他皮鞋的奔跑声。
拿不定主意的刘丰山叫来了好几个警察过来,后来的几个,又要我们重说一遍所有事情,不管我们说什么这些警察也全都是连连摇头,对我们的话同样难以接受,满脸只有‘你们这他么是在说什么’和‘这他么又是在说什么’的表情。结果接下来的走向就是,警察想对我们做全面的询问,所有人分开,挨个单独审问,像是审犯人一样审,然而对比口供。但除了林伏逸全都受伤严重需要休息,谁也经不起折腾,只能把这事暂时拖延下来。
对于这一切反应,倒也可以理解。警察们也很为难,看着我们这个样子,似乎不像说谎,但空口无凭,终究需要证据,警察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枪毙了那大叔。
最后刘丰山等人决定,暂且严格监管秃鹫,二十四小时监视,对我们的审讯也暂时拖延以后再审,并派人去找那个野外工厂,搜找证据看一看,之后再做讨论。
事情到此总算告一段落。
本来毫无感觉的身体在放松下来后,全身上下都疼痛难当,这才意识到当初不过是托肾上腺素的福,现在才明白自己伤的多重。预定在疗养院的时间是一月,起初的三天全在挥之不去的笼罩全身的痛感中度过。第四天,总算感觉好了些。第五天,无法忍受多次在梦中惊醒,我打算出去走走,我在凌晨一点独自一人离开了疗养院。
我在回到市区,在灯红酒绿的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一段时间,找到了间酒吧,进去找了个座位,随便点了点喝的。酒吧里的酒名字都起的怪怪的,或者说故意起的不同凡响一些,点了一杯,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下肚的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在外边混合同样的酒精溶液喝下去,肯定用不上这杯一半的钱。
当晚喝到凌晨三点多睡意来袭,又不想趴着硬邦邦的桌子睡,就跟老板说,给你二百,你给我弄个睡觉的地方,老板居然真的在酒吧后面在仓库弄了个床垫给我,也不考虑安不安全,干不干净,我倒头便睡。
就这样,我干脆在酒吧住了下来,在酒吧住到第七天晚上,我兴致很高的自酌了半宿还不过瘾,便肆无忌惮的坐到别人的桌子上,请一桌的人喝酒,如此之类的每天,酗酒直到天亮。第二天中午醒来,随便找个桌子再坐下。自残似得一杯接着一杯的灌。
这样自然了不少钱,印象里,我恐怕半年也没有这七天来的多。我总是在攒钱,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攒钱,我没有买房的意思,没有结婚的兆头,我只是随大流的去做一些每个人都在做的事情。这样的每一天,我,到底是活着,还是只是机械的生存?
现在,这一刻,我就像目空一切的老头,只想挥洒胸间的压抑。
就这样又不知混过了多久时光,常窝在酒吧里我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出来,也许是我的肝受不了了,我感到疲惫的脸腰背也直不起来,我抬起屁股钻到仓库往床垫上随意一躺便打算要睡,但一趴下立刻感到身下有硬物咯的发痛,拿出来一看,是从云彩尸体上拿出的手枪,我握着它,把头埋在床垫上无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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