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秋雨与异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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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大雨突如其来的袭来，天气阴而灰暗，雨淅沥沥的下，在屋檐下织成帘子。秋日的雨，落下就会带来寒意，山脚下的小院子感受尤重。

褚卫国站在小楼里，伸手到雨里便有冰冷的感觉浸上来，秋风起时，四面透风的房子就带着透骨的寒意，褚卫国呼吸便有了明显的白气。

下午猎杀的鹿被挂在了厅堂的一角，整张鹿皮被褚卫国剥了下来，擦上厚厚的食盐，摊开在三楼风干。

鹿皮是个好东西，无论是作为垫子还是用来保暖其实都是不错的选择，随着时间的流逝，城市中的新鲜食物早已腐烂，谁能保证其他的物质不会短缺呢？

锋利的短刀划过鹿的里脊，大片的肉被切割下来，褚卫国用洗净的盘子装着，端着来到厅堂的中央，在矮几上放下盘子。

柴被放在厅堂中简易的炉灶中，褚卫国蹲着身子点火，橘色的火光慢慢的亮了起来，褚卫国小心翼翼地让火烧的更旺一些，微微转首，入目是成串的火红，带着甜甜的香气。

院落里红艳艳的柿子被褚卫国收集起来，没成熟的柿子其实不是我们常规意义吃的时候那么柔软，它是硬硬的更接近苹果。

这些红红的果子被褚卫国一个个的削了皮。

用丝线串着，架在褚卫国在山脚砍下，拖回来的竹杆子上面，此时正挂在离褚卫国不远的地方，透着丝丝清香与甘甜。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也越发的阴暗，秋风带着雨水穿过半人高的围墙，穿了进来，雨水溅在身上。

褚卫国站了起来，拖过一张躺椅坐在了火塘的后面，之前被褚卫国从废品店收集的播放器被放在矮几的中央，褚卫国按下开关按钮，很有些时代感的歌曲传来。

火越来越旺，带来了丝丝温暖，火光下褚卫国的脸庞带着病态的潮红。

超市捡来的平底锅被架在火塘上，装在瓶子中的油被倒了进去。

带着血水的鹿肉被切成薄片，被褚卫国铺在锅底，几个洗干净的红薯被放在了火塘的一角，慢慢的烘烤。

油温慢慢升高，带着肉香味弥漫，食物的香味让褚卫国咽了咽口水。

低烧的持续让褚卫国极为畏寒，裹着厚厚的外套，伸出筷子夹起一片，慢慢的咀嚼。

矮几上的行军壶被褚卫国拧开，抿一口酒，酒气四散，一团烈火在胸中升腾，本已经潮红的脸庞颜色更艳。

喝最烈的酒，握最好的枪，面对最凶狠的敌人，这是褚卫国入伍时老政委对褚卫国说过的话。

褚卫国其实酒量并不算好，平日里极少喝酒，灾变后这么许多时日更是从未想过，持续的低烧让褚卫国昏昏沉沉，心中又不乏忐忑，反倒是想着喝点。

外间天色暗了下来，小楼里橘色的火光更显得耀眼，林间渐渐传来蹒跚的脚步声与低沉的嘶吼声，褚卫国看了一眼，又漠然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