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尾行（2/2）

风波虽然平息，吴壕却憋了一肚子怨气，尤其埋怨荣赫：“你那臭婊子同学，冲有钱人投怀送抱，我看咱就不该跟踪她，洛洪那边才是正确路子。”

“你就直说‘洛洪最帅’得了。”荣赫笑道，话音刚落，他脸色骤变，一把揪住吴壕的领子：“谁最帅，我压根儿不在乎。但是，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是臭婊子呢！”

“你们别吵！任务完不成，我们都得死啊！”肖裕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一汪清泉倒映出羡煞旁人的美好生活。

“啥！系统有说过我们会死吗？”荣赫惊呼（系统暗中翻白眼：这话老子可没说过！），正要抬头问苍天，手机却响了，是那位受委托查信息的朋友。

“荣赫，资料发你邮箱了，还有其他事没？”

“多谢军师，暂时没事儿了，改天请你吃饭。”

“行，就百椰路那家烤羊排，时间你定，我随时OK。”

“到时候我给你点一只烤全羊！”

挂了电话，荣赫迫不及待打开手机邮箱。这位“军师”效率奇高，不到两小时就查到这么多信息：叶小芮的父亲是某企业员工，职位不高，收入尚可；那辆宝马7系轿车，车主名叫山竹，现年四十三岁，未婚，是本地一家旅行社老板…...

这下，荣赫彻底凌乱：

“叶小芮跟着一个和她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恰好这男人自称是她爸爸，可他姓山啊。况且，据军师的情报，她爸是普通职员，才不是什么旅行社老板。法克，去TMD鬼伦理，叶小芮怎么会干这种事？老天爷你在逗我？”

“系统让咱盯着‘与最帅之人搭讪的女孩’，我暂且认为她就是叶小芮。唔，不是我自恋……难道说，潜伏者‘马革’正是附身于山竹？”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吴壕接了个电话：“喂，玲玲。我和朋友正吃饭呢。瞎说！都是男的，不信开视频你瞧瞧！嗯，吃完就过来……”

见这情景，荣赫借机提议：“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时间不早了，大家该干嘛干嘛，明天继续任务。”

“嗬，你当自己是老大，也不问问肖哥的意见？”吴壕瞪了荣赫一眼，转而笑问肖裕，“肖哥，咱今天还继续吗？”

“我也不知道，要不打电话问问洛洪？”肖裕茫然摇头。

荣赫一个电话拨过去，语音提示“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这可没辙，春宵一刻值千金，洛公子才不会让该死的铃声扰了雅兴。

散伙后，荣赫终得清静，思路顿时顺畅不少。一股磐石般的直觉告诉他，叶小芮正是系统要大家“盯紧”的女孩。这时，他看见她随山竹走出包厢，就悄悄跟上，这一次，他让的士司机距宝马车稍微远点。

夜里十点半，宝马车驶入某五星级酒店大门。荣赫记下酒店地址，不做停留，让的士径直开往欣树广场。

途中，他灵光一现，认为潜伏者要破坏城邦绝非易事，必然需要各种渠道和资源，而渠道和资源通常都掌握在“人物”手中。想到这里，他再次拨通朋友的电话：“军师，我想查查山竹的人脉，那种谈得上人物的人脉。”

“我靠，老弟，你是情报局特工么！查这些干啥？”

荣赫随口编了个理由：“和我公司有关，以后跟你细说。”

“这玩意查起来可费劲了！”军师抱怨道。

荣赫苦苦恳求：“大哥，帮帮忙吧，事关重大！”

军师思索片刻，终于答应：“好吧。记得给我发个红包，少说要五位数。”

“哥，你啥时候看得上五位数了？”

“你又啥时候吝惜过五位数？”

两人互相调侃几句，跟往常一样。

到欣树广场，荣赫取回自己的车，往家驶去，途径夜市，被空气中的羊肉串香味诱惑，是忍不住一脚刹车。自个儿撸串儿太无趣，他本想邀几个朋友，可一看时间已近午夜，只好作罢，就随意点了些菜。

邻桌七、八号人喝得正痛快，欢声笑语中夹杂着不少璜段子。荣赫形单影只，触景伤怀，莫名忆起上周末，他和孙塑在网吧吃鸡吃到撑死，又到“老地方烧烤”继续胡吃海喝，好不痛快！

“猴子（孙塑绰号），你丫的到底去哪里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荣赫摸出手机，再次拨打发小的电话，依旧只闻“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就在他悲不自胜之际，一个电话打进来，他的精神随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