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暗河（17）（1/2）

();

这一夜很不平静，所有人睡得都不踏实，不光是专案组的专员们，杜梅、白义也是如此。

白雄扒着门缝，向外看着，爸爸妈妈似乎被带走了，然后那个奶奶就一直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几次经过自己这间屋子，都只是略作停顿，还好，她没有发现自己。

突然，那个老奶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向着自己所在的屋子扑来，吓得白雄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小脸上充满了惊慌失措，就连手和地面接触被擦破都没有发现，这回他看到了，青面獠牙，发丝枯槁，真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身体化作纸片，从门缝穿过，找到白雄的位置，狞笑一声，向他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咯吱’一声，白义家的大门被打开了，白义和杜梅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妈妈，妈妈，呜呜呜，妈妈，呜呜呜呜。”白雄惊恐地闭上眼睛，嘴里叫着妈妈。

“儿子好像在哭？”杜梅停止说话，有些疑虑地说道。

“怎么可能，那小子白天疯一天，现在估计在沉睡。”白义一脸不信。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杜梅快步走到白雄住的屋子，推开门，果见白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冲上来，抱起白雄，全身上下看个遍，发现手上的伤痕，心疼地脸都凝出好几道皱纹。

“阿雄，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杜梅这会忘记了一切，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不放心地又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发现只有手上一处伤痕时，才稍微安心一些。

“妈妈，呜呜呜，妈妈，奶奶，那个老奶奶又来找我了。”白雄哽咽着，“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推他下水的，她，她的身体太轻了，一下，一下就掉进水里了，呜呜呜。”

听着白雄断断续续的话，杜梅又想起好几天前做的事情，抱着孩子走到客房，看着安逸的丈夫，哭诉着说道：“你个老不死的，孩子现在被鬼缠住了，你说怎么办呀？要不我们自首吧，给孩子积点德。”

“说什么胡话呢！”白义冷冷看着杜梅，“警察都找不到证据，我们安全了，知道吗？不需要跑，按照平常一样生活就行，再过几天我还要出工呢，我先去休息了，今天很困呀！”

“你先别走！”杜梅第一次对着丈夫发飙了。

空气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白义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在吼他！他回忆起两人之间的是是非非，从相亲到结婚，再到生子一直到现在，杜梅一直是温顺沉闷的性格，今天竟然吼他了。

“你这是在以什么态度和我说话！”白义阴沉的脸色诉说着怒火，双手拳头紧握，他曾经对着杜梅发过誓，会爱她一辈子，不会打她的，“我在外边累死累活，你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去外边招蜂引蝶什么？”

“我招蜂引蝶，白义，你个王八蛋，老娘敢指天发誓，老娘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敢发誓，你在城里没有乱搞吗？”杜梅爆发了，喘着粗气，带着哭腔，看着眼前人。

“我···”白义气得说不出话，一拳砸在八仙桌上，皮都蹭破了，然后径直向门外走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对着杜梅来上一拳，违背自己的誓言。每个月的工资自己只保留50块，每天啃着咸菜，吃着馒头，现在还遭到妻子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