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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抿了抿嘴：“我要做什么？”

苏昂看着她：“复仇。”

夏冬依旧面无波澜，继而问道“那你要做什么？”

“助你复仇。”

夏冬一下明白了，“是因为爷爷，对吧？”

苏昂点头，“嗯，所以我会为她复仇的。”他暗示她他们是一条线上的，夏冬的力量微薄，她一定会和他合作，无论愿不愿意都别无选择。

然而他似乎忘了夏冬有的时候看事情的点太本质了。

所以她此刻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问到：“老爷子葬礼你回来的，那你是什么时候回的美国？”

苏昂：“你去欧洲学习之后不久，我就去了美国。”那时候她得到国际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一面不敢面对自己曾子傲的未来，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凉月背上行囊去了欧洲，那时候每天学习到深夜，习惯性地逼迫自己比别人多出好几倍的努力，不曾让自己有过松懈，偶尔也会觉得孤寂，为自己感到悲哀也被自己感动。好在她天资聪颖，有天赋、有头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她，有了资本，有了MG。

而苏昂从夏冬和凉月认识时就一直在旁观着她的世界，都不曾觉得自己对她有什么依恋，顶多觉得她有些可爱有趣，或者是有点喜欢。那个时候夏冬离国，他却瞬间感觉这片土地上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事，他选择了回美国经营产业，可脑子里留下的却全是她的一颦一笑，在灯火通明的繁华纽约，折磨着他的感官，孤独爬满他的心，思念蚀骨他就知道，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夏冬意料之中听到这个答案，一直沉默着了一会，突然，她笑了起来，肩膀耸动着，从小声到发狂，然而她的笑声却苏昂使顿时不安起来。

“你怎么了？”

夏冬像是没听到一样，放肆大笑，她笑这些可悲的人。她想起齐老爷子死后这些年，凉月所受的欺辱，她们面临的那些可怕的处境，在别人眼里就全成了喜剧。真是可悲又可笑。可是为什么眼角边会止不住涌出泪水呢？这明明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呀。

她的笑声悲凉绝望，苏昂感觉一阵一阵的抽痛涌上心头，她伤地好深，而他心里不是滋味。他伸出手去想搂住她的肩，“啪！”还未曾触碰到她的手被她的手打了下来，在寂静的山谷中，清脆决然。

伸出的手不知所措，苏昂第一次感到这么慌张，局促不安，她生气了，她对他失望了，一想到这点他又是一阵抽痛，不知说什么好，和她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很无能。

好在夏冬笑够了或者说她哭够了，又抬头看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不出情绪。

苏昂第一眼看见夏冬，那个时候只觉得有趣，第二次在墓园见她，觉得她和其他人不一样，那是他见过最美的夕阳，再后来她在齐凉月身边和齐凉月一起同甘共苦，他见过，他也见过她撒娇卖萌，羞涩知性的模样，只不过不是对他，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像疯了一样，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看她放肆大笑，看她偷偷抹泪，看她与其他人两情相悦，才发现自己早已爱她入魔，仿佛这一生就是为了遇见她而存在，而他却傻傻地看着自己眼睁睁失去她。

苏昂一直以为他看了她那么久已经足够了解她了，结果到头来还是看不懂。他宁愿夏冬骂他，责怪他的袖手旁观，他的冷血，也不愿，也害怕面对对自己这样漠然的她。

不一会她强迫自己稳定下来，一副神色复然的样子，还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依旧没放请，还是一副阴翳的模样，在下一场雨，山体坍塌会更加严重，就不一定会这么幸运了，她向上望了望，苏。昂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在心里亲哼一声，忽略了他。

“苏昂，你觉得从这爬上去的几率有多大。”

苏昂向上看了看，说“你想爬到上面的公路去？刚下过雨，都是滑的，并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