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中相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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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

楚秧深恶痛绝。

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曦月正是被荧夜魔帝偷袭，这才身受重伤。

为了肚子里的女儿，曦月选择冰封自己，并于三百年前复苏，生下了沫沫，同时，也消耗了曦月保存下来的所有生机。

这个选择，楚秧没有插手。

万载以来，楚秧都在寻找两全的办法，可是到了最后他也没能找到。

曦月离开的那个夜。

仙界竟是下起了蒙蒙细雨。

帝君的血泪也浸染了帝袍。

楚秧宛若石头一样，在与曦月许下誓言的望月石上坐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那天，冬雪抱着不停哭泣的楚小沫来到了望月石，楚秧才算有些反应。

“一夜金风，吹成万粟，枝头点点明黄。扶疏月殿影，雅澹道家装。阿谁倩、天女散浓香。十分熏透霓裳。徘徊处，玉绳低转，人静天凉。

底事小山幽咏，浑未识清妍，空自情伤。忆佳人、执手诉离湘。招蟾魄、和酒吸秋光。碧云日暮何妨。惆怅久，瑶琴微弄，一曲清商。”

词犹在，

佳人殇。

半壶老酒，

愁断肠。

……

白府之外。

楚秧叹了一声。

每每想起曦月之时，他都感觉心痛与自责。

……

楚小沫抬头望着楚秧，萌萌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楚秧终究抵不过对方，点头答应了下来。

楚小沫见楚秧答应，笑嘻嘻地说道：“父君，我就知道你对沫沫最好了！”

楚秧揉了揉楚小沫的头。

楚小沫从小便没有娘亲，楚秧觉得对她很是亏欠，所以对她向来宠溺。

可即便如此，楚秧也无法完全代替母亲这个角色，不然的话，沫沫也不会在提到娘亲时如此急切。

白府是名门望族。

楚秧想了想后，左掌伸出，一块品质极高的玉如意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既然是拜寿，那也自然要有寿礼才行，不然，堂堂仙帝若是被拒之门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于是。

楚秧带着楚小沫和土狗朝白府走去。

刚到白府门前，便有替代白琅迎客的管事拦住了楚秧，指了指门前的一个木牌子。

上面写着：狗不得入内！

土狗看到这个牌子，不由得“汪汪”叫了两声，它显然觉得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歧视。

楚秧看了土狗一眼。

土狗无奈地转身离开，落寞的背影有种淡淡的忧伤。

楚小沫冲着土狗离开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恰好被回过头的土狗看到，悲伤更是逆流成了河。

马善被人骑，

狗善被人欺。

土狗觉得自己至少需要两个狗不理包子才能缓解忧伤。

那个管事见楚秧和楚小沫穿着不俗，没有继续拦着他们，而是朝着两人行了个礼，便继续迎接下一个宾客。

楚小沫拉着楚秧的手，笑嘻嘻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楚小沫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顾右盼，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

曦月宫的仙奴、仙婢虽然也不少，可哪里有现在这么热闹。

那些人在自己面前向来是谨言慎行，人间的诸多事宜，还是楚小沫自己偷偷听到的。

楚秧望着楚小沫好奇心大盛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或许他不应该让对方一直待在曦月宫……

贪玩，是孩子的本性。

白府的宾客很多。

院子里聚集了至少数百人。

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这些宾客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桌椅上，彼此之间互相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