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好消息，坏消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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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好消息，坏消息

就在人类少年们彼此庆幸劫后余生的同时，白石洲城中一处隐秘的地下空间迎来了一批神秘的客人。

这一行不过四人，却是将整个州府闹得天翻地覆的四人。而且这股风暴肯定还会继续波及，进而在人类和联军中产生一连串的连锁效应。

笃笃，银假面一手端着今年最新采下的雀舌香茗，一边屈指轻扣着那张百年历史的梨木桌，似乎并没有因为计划失败而影响心情。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淡定。衰婆看了看隐在廊柱后面的那名魔族高手，又瞅了瞅自己的丈夫，几次欲言又止。

银假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憋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不问？”

“属下，属下不敢。”衰婆弯腰施礼。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当时情况，容不得你出手杀圣女。”银假面淡淡地说道。

“背信弃约确是难堪，但属下出手然后自刎谢罪应该……”

“应该能担下所有的污名，不会牵连我？”银假面的语气带着嘲讽和不屑。

衰婆没有说话，只是腰弯得更低了些。

“成大事不拘小节，我和殒相筹谋此局多时，岂会为这等儿戏而放弃？”

灾公看着额间渗出冷汗的妻子，略显惶恐地代问道：

“大人深谋，自然不是我们所能参悟的。”

银假面眼角都没动，只是冷冷地说道：

“你们以为我是被那小子的赌约束缚了么？愚蠢。”他放下手中那杯水汽氤氲的香茗叹道：

“你们可知那柄剑来了？”

隐在暗处的那名魔族高手闻言直了直身子，灾公衰婆噤若寒蝉。他们自然知道，那柄剑是指的什么人。

银假面继续说道：

“这个叫江景离的小子说得对，我不能见光。那柄剑来得意外，而且已然感知到了楼中的异变，甚至探查到了空间通道的位置。如果我们再耽搁片刻，极有可能被她发现我的气息。就算我们出手杀了那些少年，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除所有的痕迹。那样我的身份可能曝光，这样的损失，相较一个冠羽楼之局实在太大了，哪怕加上圣女的生命依然太大了……”

银假面轻声说着，淡漠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地怅然。

“是属下来晚了……”一直沉默的魔族高手开口了。

银假面挥挥手，笑道：

“这次确实是你晚了，该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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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日光灿烂明媚，大块的光斑落在少年清浅的眉眼间，很有些醉人的感觉。江景离却没有在这样的日光中感受到多少美好，因为他很累，很疲倦。

这种疲劳除了冠羽楼中的鏖战对心神的压迫外，更多的却是源于他自己的选择。

回到南北楼已经三日了，这三天他基本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便是饮食，也极其随意。当然，他的随意对步尧风来说却是极大的满足。除了濒危动植物绝不可以选择外，江景离没有过多干涉他的安排。

而对自己来说，他则在做着一种从未有人想过的事情——讨价还价！

是的，就像每天菜市场里那些家庭主妇不停重复的事情一样，讨价还价。只是对象和目标，截然不同……

在冠羽楼中的遭遇，加上治疗乌元屠军的经验。他很肯定自己体内的两股玄力其实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或者说，这种意识是可以被激活的。于是，他开始自省。让意识沉入心海，试着与它们沟通。这当然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这两股力量太过强大而凶猛。所以，多年来缚乾坤教他的只有如何疏导引气以求缓解痛苦，却从来不敢去直面这两股力量。

少年无知，因而无畏，所以冒险，缔造奇迹……

数日来，江景离无数次的进入心海脑识去探寻这两股力量。白色的圣光温暖，但似乎一直处于尚未觉醒的状态。对于他的回馈很单调，也很抽象。除了阻止他与黑色气旋的交流外，很少表达什么意思。

于是，他开始向下，沉入那片黑色的无波海，找到了那团核心如暗熄火石的黑色气旋。

“感谢您在冠羽楼中的数次相助。”江景离很诚恳地说着。

黑色气旋中心的火石微微明灭了几下，算是一种回应。

“我知道，我发病痛苦的原因一定和您与白色圣光有关。”

黑色气旋稍稍移动了一下位置。

“我不知道两位之间有什么分歧，我只知道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所以，如果可以，能否告知我有什么方法能结束这种痛苦？”

一道浑厚凉薄的声音在他意识中产生：

“你只要放下心防，让我来为你做出所有决定，别说那些痛苦自然消失，而且你马上可以修习无上法门，变得无比强大。”

江景离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魔源的声音，想不到竟是这样的感觉。

少年微微摇头说道：

“我并不想修行什么功法，我只想平静的生活就好。”江景离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