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师驾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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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药物的作用，归云旗一直陷入睡眠状态，睡至下午还没醒来，程美他们一直在旁守候着。

储广志的话不多，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归静娴却唠唠叨叨个没完，说得程美心烦意乱，却不便佛了婆婆的谈兴，只能一边“嗯嗯嗯”地敷衍，一边默默想着心事，终因倦意袭来，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

储广志一见，倒也拎得清：“老太婆，你不嫌累呀？”

归静娴愣了愣，见程美倦容满面，以为她在担心归云旗的病情，爱怜之心顿起，立即体贴地说：“美美啊，看你累得。这里有我看着，你不如在沙发上睡一会吧，等云旗醒来我就叫你。”

程美不好意思地说：“还好，不累，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归静娴责怪道：“你这孩子，一定是为云旗闹心的吧？美美呐，婆婆跟你讲，云旗这病啊，就是前世的命，你别难过啊！担心也没有，他一生出来我就给他排过八字，这孩子命好，就是命中有劫难，只要度过了就没事啦……”

她的口一开，就如滔滔江水，顺流而下，一浪接一浪，程美听了唯有苦笑。

储广志停不下去了：“你这算什么话？你这么说有意思吗？”

归静娴说：“怎么没意思呀？我是说咱们云旗这病呀……”

“好啦好啦，你也息息去吧，还来劲了呢！”储广志打断了她的话。

“老头子，你老跟我抬杠干嘛呀？命中有病总要来的，躲也躲不开，你躲过了病命就没了，这是命，你懂不懂命呀？”

“现在什么年代了，口口声声命呀命的，我们要相信科学，你那是迷信。”

老俩口互不买账，倒像说起了是对口相声，让程美听得头都大了，可又能怎么样呢？

程美平常跟公公婆婆的来往不多，但也知道婆婆的嘴嘈杂得很。当年坐月子时，婆婆的嘴巴就像机关枪，满屋子都是她的声音，程美尽管心里嫌烦，但也不愿向归云旗说心中的厌恶，便整天装聋作哑，有时觉得自己不回应，生怕婆婆生气，就干脆装睡了事，避过她的话头再说。

装睡？这个主意不错！程美再一次拿出了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身体一斜，头一歪，眼一闭，靠在沙发扶手上听而不闻，谁也奈何不了她。

毕竟一夜未睡，程美确实疲惫之极，装睡变成了真睡。

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儿子归程在叫：“爸爸爸爸爸爸……”

儿子就是这样，要么不叫，要么一口气几十声“爸爸”。

迷迷糊糊的程美，只觉得儿子的叫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程美不免有些怀疑，这到底是梦？还是儿子真的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