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理测评（2/2）

护士则站在马既明的对面，中间隔着归云旗，脸无表情地做着记录。

原本脑子有些混沌的归云旗，在马既明的循循诱导下，精神越来越集中，也越来越清晰，当报出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后，不觉迟疑起来。

职业？该怎么说？

归云旗的职业操守，叫做守口如瓶。为竹梵做枪手，对他来讲，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是不能对任何人讲的，包括自己的父母，包括程美。所以，他想到这里，便说：“无业。”

“无业？是自由职业者，还是暂时失业？或者是你不想提自己的职业。”

“我没有职业，赋闲在家带儿子。”

“哦！全职爸爸，这也算职业。”

“你问这些干吗？”

“别介意，我就是随便问问，只想了解一下的你情况。当然，我的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就当聊天吧。”

“你是医生，我是病人，这天怎么聊？”

“你可以不把我当医生，当你的朋友可以吗？”

“我没有朋友。”

“哦？是吗？”

“不可以吗？”

“不用那么敌意，我不是来为难你的。”

“你到底想干吗？”

马既明观察着归云旗的情绪波动，继续用不急不躁的语气，和颜悦色地说：“要不这样吧，我这里有几个选题，我来报，你来选，好不好？”

归云旗不知道他的葫芦里买什么药，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既然是医生，就该挂着听诊器望闻问切才是，来要求做选题？这算什么意思？就干脆地说：“拿来，让我看看。”

“没问题。”马既明把几张A4纸递给了归云旗。

归云旗接过一看：“心理类型测评题？你这是干吗？为什么要我做心理测评？”

马既明平静地说：“我们观察到你睡眠质量不好，还有情绪低落的症状，觉得有必要给你做个心理评估，希望你能够配合。”

归云旗一愣，暗暗一想，什么？你们在暗中偷偷观察我？把我犯人还是当病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把手里的测评卷，恨恨地甩到了马既明的脸上，指着门口吼道：“你滚！你们都给我滚。”

马既明与护士想试着安抚归云旗，归云旗却有些声嘶力竭：“滚，马上滚。”

马既明神色如常，继续安抚：“不必激动，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

“滚，你们立即给我滚出去。”归云旗失控了。

马既明与护士对视了一眼，不得不避开归云旗的锋芒，退了出去。

等在门口的程美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见马既明出来就问：“怎么样？”

马既明摇了摇头：“比预想的要严重。”